“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会死。”黑袍男子疯狂的说道。
“卿鸢,你先撤,这已经不是你能对抗的了的了。”白衣男子抽出背后长剑,“这剑,我称为鹿剑.”白衣男子平静的抚摸着这把剑。
“不行,我要留下来帮你。”卿鸢坚决的说道。
“十煞尸君!”黑袍男子扬起手臂,黑色长袍无风自动。
只见,那十个男子直接朝着白衣男子冲了过去,为首的男子手指甲瞬间变长,直接戳向白衣男子。
卿鸢持剑上前,一个人挡住了三个尸人,竟能堪堪打成平手。
而白衣男子就有点捉襟见肘了,虽然白衣男子武力是有点高强,但一个人打上七个,还是有点不可能。
黑袍男子面目冰冷,冷冷地看着。随即转过身去,看向血池中的血婴,目光露出兴奋之色。
“血秋!”突然,一名手中拿着黄金铃铛的星袍男子跑了进来。“你这个混蛋!竟敢...竟敢做尸人,你就不怕他们反噬!”
“星冉。”黑袍男子目光如同一头饿坏的狼突然看到了猎物一样。“你这个叛徒!你不配是南疆族的!你就是个君子殿的狗!”
“血秋,你犯下的罪孽太沉重了,你只能以死来偿还。”星冉的目光看向血池,似乎看到了里面的血婴。
“就凭你?还是说?那边哪两个?”血秋嘲讽地笑了笑。
“血秋,为你犯下的罪孽赎罪吧!”山洞外,突然又冲进来三个人。
血秋面露一抹凝重,如今十煞血婴还没有成型,但只要坚持三个时辰就可以了。血秋笑了笑,竟直接冲出洞,十煞尸君随即跟在血秋身后。
“别走!恶徒,拿命来!”卿鸢愣了愣,随即提剑追了上去。“卿鸢!”白衣男子也提剑追了上去。
“走。”星冉立刻带着三个人追了出去。
“哈哈哈哈,都出来了,这样才可以大开手脚啊!”血秋疯狂的说道。“以我之血,锻魔血之剑!”
血秋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一柄黑红色长剑浮现在血秋手中。
“剑蛊!”白衣男子皱眉说道。
“萧白!”星冉对着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叫道。“我只能控住两个十煞尸君,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明白。”萧白笑了笑,一柄如雪的长剑从腰间剑鞘中抽出,“温剑,顾陌,上!”
三道身影迅速冲上前,血秋邪魅一笑,一剑直接斩向萧白。
“十煞尸君交给你们了。”星冉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敢问少侠何名?”
“安华。”白衣男子提剑冲了上去,“诶?公子,等等我。”
“安华?”星冉沉默了一下,“好名字。”
萧白衣袂翩飞,微乱的长发无风而动,萧白猛然间提气跃起,长剑破空之声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直击血秋的脊骨。
“可悲,非得迎上我,若是他们两个,你或许还有点活命的机会。”萧白看向血秋如同看向蝼蚁。
“呸,大言不惭!”血秋吐了一口血,持剑再次冲向萧白。
萧白“啧”的一声,折腰而下闪过提剑而来的血秋,起身的一瞬间勾手回旋,左拳携劲风正中血秋面门。忽然腾空,倒身冲下,白衣胜雪,手中银剑耀眼,竟是一剑快过一剑地斩破血秋的黑袍。
血秋死死的抿着唇,握着魔剑的手紧的泛白,扬手刺开迎面来的萧白,竟是一时间手臂抬不起来,眼眸死死盯在那人身上的剑来,腹部骤然剧痛。血秋眼眸血红,瞪着萧白,眼睛几乎要出了血一样。
血秋仰天而啸,猛地撞到踢他小腹的萧白,双脚撑力在他肚皮上跳过,横身又将身后人踹到。萧白手肘再弯,让血秋捂眼痛呼,萧白再次搬起他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杀你,脏了我的剑。”萧白冷漠的看着血秋。
“萧白,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十煞血婴和十煞尸君就会消散,否则十煞尸君会一直战斗下去,他们是不知疲惫的。还有洞内的十煞血婴,我猜测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成型了,如果十煞血婴成型,那么大国将会生灵涂炭!”星冉大声的喊道。
“我知道了。”萧白冷冷地看了一眼血秋,“只能这样杀你了。”萧白一把抓住血秋的后脑勺,直接往地上砸去,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血秋被砸的血肉模糊,没了呼吸才停了下来。
十煞尸君顿时停了下来,慢慢地变成一缕星烟飘散在空中。星冉这时从洞内出来,“十煞血婴已经消失了。”
“好了,星冉,走吧。”温剑看了一眼安华,随即对着星冉说道。
“南疆那边你有把握吗?”顾陌一脸的不相信。
“不行的话,只能靠你们了,南疆除了养蛊人其他几乎是我这一脉的。”星冉沉思了一下。
“那就好。”萧白笑了笑,“你可是南疆蛊神,真没想到你会加入我们君子殿。”
“走了。”星冉摆了摆手,“安少侠,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安华看了这四人一眼,笑了笑。
“公子,他们是好人。”卿鸢笑了笑,“君子殿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安华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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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安华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林鹿的脸。
此刻林鹿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落拓,但看帅气的脸还是依旧,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看到它灿烂的光华!此刻剑已出匣了!
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一柄剑!
一剑封喉!
安华长剑迎风挥出,一道金银的寒光直取林鹿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林鹿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安华鹿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林鹿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安华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鹿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林鹿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安华冷漠的眸子,盯着林鹿,随即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林鹿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林鹿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林鹿手里的长剑,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安华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林鹿的交也还在手中,剑锋却已被鹿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林鹿,林鹿也静静地望着他。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林鹿这一剑已无法出手。长剑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林鹿的手缓缓垂下,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你回来了。”安华语气颤了颤,持剑的手已经颤抖了起来。
“回来?我已经回不来了。安华,我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林鹿看着安华笑了笑。
“你要去哪?”安华留下了一滴眼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林鹿摇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会去哪。”
“林鹿。”安华目光深沉,“不管你会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安华释怀的笑了笑,将长剑放回背后,留给了林鹿一个坚定孤独的背影。
“安华,抱歉。”林鹿看着安华的背影,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隐庭.....”
“林鹿,我好想知道你都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分担啊。”安华绝美的容颜流下了一滴泪水。
“公子,你见到她了?”卿鸢抱着剑小跑了过来。“公子,你流泪了。”卿鸢立刻把剑扔在了地上,拿着袖口给安华擦着脸。
“没事。”安华躲过了卿鸢的手,“把你的剑拿起来。”安华摸了摸卿鸢的头,笑了笑。
那模样,像极了强颜欢笑。
卿鸢落寞的将手放了下来,弯腰拾取长剑。“那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安华笑了笑,“我们还去行侠仗义。”
侠客剑,游客战,天涯觅。
正年少风华,谁拂衣策马。
淡江湖,隐红尘,醉霜月。
已酒醒梦空,忘明月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