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檀问:“为什么是意外呢?”
祭月万分怀疑的看着她,下一刻说出来的话让墨清檀感觉心惊肉跳。
“你再这么问下去,我真的要以为你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了。”
墨清檀只能尴尬的笑着,道:“呵呵……呵,怎、怎么会呢?我只是脑袋受过伤,不记得了而已。呵呵……”
“呵。”祭月继续说,“人族是兽族演变过来的,潜在的审美依旧是兽族,于是有些人族便与兽族结合,诞生出拥有一半人族血脉的妖族。”
“而魔族始祖的母亲就是世上第一只妖——龙母,她在仇恨中诞下了一子,另一子则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千年之久,将龙母的仇恨完全吸收,便成了世上第一只魔。”
所以说,世上第一只魔是简称魔龙王的吗?
墨清檀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祭月一脸怪异地看着她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什么……”墨清檀憋的很痛苦,“那个,我想问首先被生下的那个去哪了?”
“没有人知道。”祭月摇摇头,“你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法术味道,像是在为你掩饰着什么。”
看到祭月探究般的目光,墨清檀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解释道:“可能是因为之前有人用法术替我疗伤吧,呵呵……”
见祭月还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墨清檀尴尬的笑着说:“呵呵……,你要是再看下去,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
祭月看着她突然凑过来的笑颜,向后躲了一下,撇了撇嘴,说:“厚颜无耻。”
她并不想被发现是穿越者,要是她再不转移话题,估计这祭月就会想到什么,到时候就麻烦了。
但其实,不得不说墨清檀完全想多了。
祭月说她身上有法术帮她掩盖着什么,但并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法术,更何况她身上的秘密数不胜数,谁又能保证祭月想到的就一定是穿越呢?
墨清檀见目的达到了,也不逗他了,只是问祭月:“魔族最开始只有一人,那么魔族是如何繁衍起来的呢?”
祭月看向远方,一双银灰色的瞳眸熠熠生辉,“魔族是不需要两性相交的,世间万物皆可成魔,而所谓魔族就是说那些血脉里都是污秽魔气的人们。”
“无论是本来血脉里就有,或是后天沾染上的,都被他们统称为魔。无论身份,无论地位,无论贡献。”
看到祭月的眸子里闪着泪花,墨清檀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哀伤,心也绞痛了一下。
“用这种方式去看待魔的话,那我估计我们所有人都是魔族了。谁能保证他们自己的血脉就一定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墨清檀说。
“神的血脉是最神圣的。”祭月说。
“神的血脉是神圣,可他们敢说那个创造血的地方就一定是红的吗?神就不会自私?神就一定神圣?”墨清檀说的有些激动,“人间有许多勾心斗角,神就一定能够例外?神难道就一定大公无私吗?”
祭月看着她,像金翅雕第一次见她一般,都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其实祭月曾经也听过一个人这么说,那个时候他只是跟在主人身边的一把剑,仅仅只为保护主人。
他很讨厌多愁善感,很讨厌“喜欢”这个神秘的词汇,这两个字断送了许多似锦般的前程。
他同样也很讨厌“仇恨”,因为它令太多人丧失本心,将原本善良的人推向深渊。
他一直,都只是一把兵器……
墨清檀见祭月傻傻的看着她,就在祭月眼前挥了挥手。颇为严肃地看着他,心道:“难不成被我吓到了?”
不过墨清檀想了想,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奇怪,也改变不了这依旧是封建传统的社会,估计很难听见像她这样的逆反语论。
哪怕是一把存在了很久的上古神兵。
祭月迟迟未回过神。
得,她把人家的兵器给吓傻了。
从祭月的眼眶中流下了两行清泉,但依旧是神采奕奕地看着她。
不是吧,竟然吓哭了?
墨清檀手忙脚乱,说:“你别哭啊,我、我还没哄过小孩子。”
祭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
主人,她回来了。
一千年了,她终于回来了。你看到了吗。
我会等你们再一次创造出前世的辉煌。我期待着与老伙计一起并肩作战。
只是,那把属于她的剑再也回不来了……
在一个阴暗的山谷里,一把暗紫色的剑正在剧烈的摇晃,像是在反抗着什么。地上随着剑的摇晃,出现了一个五行阵法图,从阵法里面伸出数道锁链将剑重新固定。
剑停止了摇晃,但地上的阵法却始终亮着,剑身上的一颗宝石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脸。
看得出来,她很想出去,可她却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