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穆山在脑海里想了想,道,“这姑娘也是悲惨,七岁父母双逝,在外漂泊了一年,就来了我们冰月阁。她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们想她也是个落魄千金,便也没细想,但她仍然在阁内努力学习……长大后也是在冰月阁留着不走……”
听着穆山说,顾谙离突然打断他:“这相思有没有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武艺什么的。”
穆山想了想:“嗯,打十六岁开始相思喜欢在房间练剑,只是练得不好,下盘不扎实,总是撞到屋里的东西,砍到这,砍到那,怎么说都改不正的那种。”
“怎么说都改不正?”顾谙离皱着眉。
“是的。”穆山道。
“嗯,姑娘,穆山就知道这些。”穆山道。
“好。”顾谙离转身,刚准备走,又停下了,“穆山。”
“在。”穆山低头。
“你找个理由,合理的来我身边!”顾谙离说着,先走了。
穆山在后,想了一下,也跟着走了。
顾谙离潜入了相思的房间,相思刚被赎走,她的房间还没人入住,东西也是按原样摆的。
顾谙离稍微转了转,发现了两个问题。相思才走,证明这个房间没人进来过,也就意味着不管这个房间多差,也没人来打扫过。
可这个房间总觉得很怪,很怪。
察觉到了什么,顾谙离猛地朝门外一看,悄悄移步到墙边。等门外的人开门,前脚刚进房门露出头,顾谙离一脚朝他的头踢去,却被那人稳稳地接住了。
“为什么顾姑娘总喜欢打我呢?”薄君泪委屈而无辜的声音响起。
顾谙离放下拳,薄君泪松开了她的脚,脚放了下来,她皱眉:“你进来干什么?”
“顾姑娘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薄君泪靠近她。
顾谙离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冷冷道:“既然目的是一样的,就开始吧!”
“据我所知,相思喜欢耍剑,且经常会劈到屋子的哪里。”顾谙离边走着,道。
“屋子都被修过,所以,这是什么线索吗?”薄君泪看着四处看着。
“你看看门边上离地约三尺的地方。”顾谙离挑头示意他,自己继续看。
薄君泪走去门边,蹲下在门上摩挲着:“这划痕……”
“你看……像剑砍的不?”顾谙离漫不经心道。
薄君泪蹙眉,摇头:“不像,不,完全不是。”说着,站起身,朝顾谙离走去,“倒像是抬箱子蹭到的,况且她若是真要练剑,在室内定要将门关好。”
“况且,她在冰月阁这样的地方,该带走的也就几件衣服和几样首饰,箱子定是用不上的。”薄君泪道。
“你来看这两副画。”顾谙离站在两幅人物画前,若有所思。
“有什么特别的?”薄君泪看向顾谙离。
“这个青衣女子和这个男子……”顾谙离摸着下巴,缓缓道。
“我打听到,相思在五年前遇了个男人,那男人其实是姑苏的大家子弟,却装作是穷困潦倒的穷人,与相思相爱。
不过,与其说是相爱,不如说是相思一厢情愿。他半年后就离开了,相思后来也慢慢明白了那个男人一直在欺骗她。所以,这副画大概画的是她亲眼看着那男人离去。”
虽然看过小说片段,但顾谙离依然觉得很狗血:“瞧这情况,那男人是不知道她看着自己离开的。”
旁边柳树枝都只剩枝条了,其义大概是没留住吧!
“瞧第二幅图。”薄君泪双手背后。
图上画的是很喜庆的婚庆场面,是一个骑马的新郎,身后的乐队抬着花轿,吹着唢呐,周围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是那个离开的男人吗?
只是……这新郎看着三分像第一副的那个男人,七分像……
“叶奚风!”
“叶奚风!”
薄君泪和顾谙离同时低呼。
“所以,第二幅画的人是叶奚风?”顾谙离疑惑着,“那第一幅也是他?”
“不。”薄君泪摸着下巴,“那个男人跟相思认识的时候,相思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相思定不会看上比她大很多的人。现在五年后,那个男人应该娶妻生子了。”
顾谙离看着,将两幅画取了下来。盯着墙上某处,虽然被刷漆了,但稍微细心点还是能看出来有些地方的颜色因为二刷变得深了些。
“有匕首吗?”顾谙离盯着那块深色区域。
薄君泪同样看着那个地方,从腰间拿了匕首给她。
顾谙离将匕首拔出来,往深色地方刮了几下,才看到了正方形的缝隙,一掌按下去有个小木盒掉了下来。
顾谙离拿出小木盒,打开了,里面是把钥匙。
顾谙离把钥匙丢给薄君泪:“你找找有没有能开的盒子。”自己去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