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慕云向薛文提起昨晚唐纳尔的提议,经过了0.01秒的迟疑,他毫不犹豫的果断同意!
“姐姐你送我两个礼物,我都喜欢”马克一大早就来了,慕云提醒薛文把手机给他,他喜出望外,终于鼓起勇气,红着脸,看来涩于言论的他勇敢的迈出一了大步。
“嗨,这算什么礼物,一个断弓,一个用过的手机,看你整天穿的皱巴巴的,一会上街给你买几套新衣服”慕云美滋滋的想着,从昨晚开始她就是个有钱人了,回头得找人估算下庄园到底能卖多少钱。
“不,我不要!”马克严肃的拒绝道。
“不是白给你的马克!一会你要给我们带路,去找相框上的大树,所以都是你应得的。”怕伤到男孩的自尊心,慕云细心的解释道。
“走吧”薛文淡淡道,似乎除了慕云,他对任何人和事都漠不关心!
今天的天色一改往日的蔚蓝,一大早就阴沉沉的,片片乌云黑压压的,随着风还四处流窜,就像个阴郁的孩子。
两高一矮的身影在迷雾中穿过茂密的的小树丛,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地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潮湿的灌木丛,显然这条路鲜少有人会走。萧瑟的风吹落了几片黄叶,恰巧落在了慕云脚下,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时她才意识到已经深秋了,来这已经快两个月了。
也许真的该回去了,不知道薛文那边谈妥没有,他回来后一直没来得及问。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她错过了,也不知道学校会给她什么处分,会不会被退学,想到这她有些莫名的担心,得找个机会问问室友了,哎,她们不会以为我死了吧,那几个女人。
“到了!”
慕云一直低着头浮想联翩的前进,直到马克清亮的嗓音响起。她一抬头,眼前一亮,一颗火红火红的大树立在她的眼前,与照片里面的一模一样,它至少有6层楼的高度,躯干有五个慕云那么粗,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恍恍惚惚中慕云记起来刚看到相框时的那个灵感,当时它跑的飞快她没有抓住。现在她觉得那原就是刻在她脑海中的记忆,就如她的梦一般,这些片段被某些物事激活,变成她以为的灵感。
慕云绕着树走了两圈,直到锁定一个方向,移开两步,然后就开始蹲在地上拔草,马克什么也不问,蹲在她旁边就开始刨土。薛文找了个大小适中的石头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挖土。
“喂,过来帮忙!”慕云看他竟然悠哉悠哉的坐下了,于是冲他大喊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刨土?”薛文无辜道。
“我记得小时候爸爸陪我在这里埋过东西,”
“那为什么不带把铲子过来?”
“那时才多大,我才想起来啊”
“哦”
“哦什么,你还不起来干活!”
“姐姐,我来吧,薛先生有洁癖,上一次他的指甲里沾了泥,他都把指甲剪出血了也要把它弄掉”
“好吧,真变态”慕云开始专心致志的挖土,不再理会他。
几分钟后,薛文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拿起一个尖锐的木棍,对着土开始掘起来,慕云一拍脑袋,笨死了,她怎么没想到。
不一会他就挖了40多公分的深度,慕云仔细的盯着坑内,直到露出一个蓝色布块,她兴奋的抓起一边,用力的抻出来,那是一个陈旧快要腐败的布兜,里面装着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把小铁锁,只不过年头长了,穿过铁锁的铁环也是锈迹斑斑,慕云用力一掰就断了。
盒子里面装着慕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是她在梦里以及Jack医生小时候拼过无数次的拼图,与她家里的那份一模一样!
薛文看到这个拼图,瞬间惊愕失色,慕云奇怪的看着他,该惊讶的是她吧,
“你还好吗?”
薛文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道:“你姐姐没跟你说过?她的钥匙是在哪里找到的?”
“并没有。什么意思?难道与拼图有关?”
“就在这里,但是得拼完”
家里那个早就拼完无数回了都没见什么异样,原来姐姐早就发现给拿走了。而另一个钥匙远在澳洲,藏的地方应该是谁都想不到的吧,慕云心里默默佩服她的老父亲。
“马克,你知道那个相框为什么会摆在你家的橱柜上么?”慕云突然想到什么。
“爸爸说那是原农场主留下的”马克答到。
“小时候我果然在这生活过!”慕云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破碎的记忆是真的,那种熟悉的归属感也是有原由的。
“马克,你爸爸在哪,看来我需要跟他谈谈了。”
“爸爸去镇上还有周边送货去了,今天早上刚走,通常要几天才能回来”
“看来这几天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