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山间已有异响,显然是追兵将至,那白嫩少年不急多想,赶紧冲入门内,将门掩上,并对着那少年模样的人说道:“公子,有人追杀,情况紧急,还望公子搭救。”
而那少年模样的少年人嘴角却往上扬了一扬,优雅的将手一挥,对着一个破旧的桌子指了过去,并轻描淡写的说道:“坐。”
可就在他挥手的时候,白嫩少年却借着烛光发现,他的那只手非常的白嫩,没有一丝老茧,若是山间猎户,想必需要拉弓射箭,怎么会将手保养的如此之好?仅这一点,便让他疑窦骤起,将手中刀往前一指,对着那少年人冷喝道:“你是何人?”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少年人似乎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有些从容,尤其是他那年轻的脸上露出的这种从容,让白嫩少年心中大惑,心说此人定不简单。
此时那少年模样的少年人,微微的扬起嘴角,似乎是嘲笑般的说道:“姑娘,不必紧张,我还不想杀你。”
白嫩少年顿时心中一惊,接着更是疑惑,无比紧张的把刀往前递了一递:“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乃女儿身?”这话着实不假,白嫩少年立志想要刺杀大楚小皇帝,也是经过一番用心的伪装的。尤其是他那张脸可是花了大价钱没了人皮面具,为了伪装更加的真实,他甚至在衣服之内塞了不少的填充。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被这眼前的少年给辨别出来,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仅仅是自投罗网?心中所想,他更是紧张。
但和他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那个少年,他不仅从容,还很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眼角斜瞄白嫩少年,慢悠悠的从自己的长衫袖袋里面掏出一只鞋子。
那鞋子倒也普通,只是鞋面上的绣工很精细,鞋不到六寸,显然是一个女人穿的,他把鞋举在面前仔细打量,然后转脸对着那白嫩少年笑眯眯的说道:“姑娘,鞋都跑掉了,还能跑这么远,也是不简单。”
那白嫩少年一听,顿时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心中愤怒不言以明,他提起手中刀,朝着那少年便砍,刀锋极快,此时他已认定,此少年绝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那些搜山军士留下的陷井。想到这里,他真觉得自己足够愚蠢。
既然是面对敌人,那自然不用留活路,想要一刀将其毙命,这一刀白嫩少年已经续足了力道,可紧接着让他更为吃惊,那刀劈想那少年,那少年尽然不躲不闪,甚至行动还有些迟缓,说好听点倒是有些优雅的举起两指。
那两指轻飘飘的便夹住了白嫩少年的刀,可刀被那少年两指夹住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刀犹如劈进了石缝之中一般,想要把刀抽离,却根本做不到。
那少年看着白嫩少年微微的笑着,自然是嘲笑,但目光中却露出一丝狠厉,嘴角微扬却嘲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刺王杀驾?真是荒唐。”
就在他荒唐二字出口之时,他的手轻轻一拉,那白嫩少年淬不及防,被他这一拉尽然就被那少年拉的往前一扑,身子不受控制,尽然被那少年拉入了怀中,他的手一弹,二指间的刀从门缝里面射了出去,门外刚刚有些骚动,却被这把准确无误射出去的刀给压了下来。
接着他的胳膊往那白嫩少年的喉颈上一箍,那白嫩少年便动弹不得,他把脸面缓缓的转过来,盯着那离自己只有一寸远的白嫩少年的脸面微微笑道:“你可认罪?”
那白嫩少年,哪里受过此等侮辱,在师门当中,他可算的上是佼佼者,不然也不会下山,可未曾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认为自己武功了得,可未曾想,被这个看似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少年,如此禁锢,不由得双眼含恨,咬牙说道:“你想怎么样?”
那少年并未急着回答他,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抚摸在那白嫩少年的脸上,手缓缓向下,充满了挑衅的味道,他的手指每往下滑一寸,那白嫩少年便感到浑身发毛,可是他想反抗,却一点都做不到。
直到那少年的手指触碰到了那白嫩少年耳根位置,他突然用力一拉,一张薄如蚕沙般的人皮面具便被他扯了下来,顿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脸,这张脸着实惊艳。
红唇小口不说,尤其是那五官精致的不似凡人,一双大眼中蕴含了委屈及不甘,瞬间让人产生了怜悯之心。那少年被她这张脸给迷的愣住数秒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啧啧嘴说道:“女人的脸,杀人的刀呀,长得如此美艳,留下来给我做夫人怎么样?”
他这话虽是挑衅,但也不能不说有些真心,但话却被那白嫩少年,不,应该说是白嫩少女当做了侮辱,称着那少年发愣的几秒,抽出了压在自己身子下面的一只手,朝着那少年的脸上甩了过去。
那少年的功夫犹似海深,深不可测,但却因为自己发愣,耽搁了几秒,被那少女寻得了可乘之机,啪的一声,鲜红的五指印子,便落在了那少年的脸上,她赶紧一手推开那少年,往后三步,退到一边,一双大眼满是羞愤的呵斥:“无耻。”
说罢她就想寻刀,可是自己的刀却被那少年扔到了屋外,虽然屋外没有动静,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要一露面便会被擒,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屋内,别说刀了,就连称手的可以用来攻击的木棍都没有,仓惶间,她抓起一条长板凳便护在胸前,可口中却不甘示弱,对着那少年继续吼道:“无耻之徒,你找死。”
她这话一出口,那抚着自己脸颊的少年却笑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少女,微笑的说道:“姑娘,你最好冷静点,门外面可有三万大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