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今夏便急着拉陆绎去往老婆婆的家中,毕竟人是要守信的,既然都答应人家了,又岂能让别人认为他们言而无信呢?
/旁白:今夏,你说白了不就是想去蹭口饭呗?干嘛讲的那么文邹邹,气昂昂的。
陆绎跟着今夏行至老婆婆的门前,看来她是等候多时了,见到今夏她们,急忙上去迎接,欢喜道:“来了,快快快,进屋。”
老婆婆让道给他们进去,今夏四处打量着房屋,虽有些破旧,但四处却不染灰尘,似乎老婆婆很喜欢打理她这间小木屋。
步入堂屋中,今夏拉着陆绎坐在长凳上,破旧的木桌上摆满了丰厚的饭菜,虽没有大鱼大肉,但是今夏早就忍不住想动筷子了,可是瞧着老婆婆坐在对面,手在空中乱舞,似乎是在祈祷,但看着又不像,今夏与陆绎相视一眼,眼中多了些困惑。
片刻,老婆婆算是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疑惑的神色,淡淡一笑,娓娓而谈,“你们不用担心,这是我们苗族的习俗,相传,苗族能永存下来是因为有神灵的庇佑,所以祖上就立下了这个规矩,每每饭前必先祈祷。”
“原来是这样啊?”今夏的神色有些缓和了起来。
而陆绎的眉间却紧蹙了蹙。
“来,动筷!”老婆婆热情道。
今夏刚想动筷,就被陆绎给拦下了,他仔细打量着老婆婆,苗族人不可不防,“这饭菜中可放有蛊毒?”
他在苗族史册中看到过,一般苗族的女子都会练蛊,但练蛊都会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不能让外人见到,一般练蛊都会在家中,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们就会在家中的最深处挖一个洞,将皿器埋在里面,等一年后便可养成。
老婆婆依旧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虽是苗族人,但我不养蛊,因为这东西太害人。”
这倒也让陆绎松了口气,起身赔礼道:“方才多有得罪,见谅!”毕竟是苗族人还是提防的好。
“不用不用,你们救了我和我孙女一命,怎么可能会害你们,来,吃菜,”老婆婆为今夏夹了些蔬菜到碗里,哀叹道,“家中贫困,只有这些杂粮,你们不要见谅的好。”
陆绎眉间一皱,打量着这一桌子的菜,肯定花了她不少的积蓄吧,看着老婆婆笑盈盈的神色,刚才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陆绎觉得无愧于心,打算给予她一些帮助,也算是尽点绵薄之力。
今夏扒拉了些米饭,颇有好奇的问道:“大娘,家中就您一个人吗?孩子的父母亲呢?”
老婆婆的身子怔了怔,眼中泛着泪花,“不妨跟你们说,我那苦命的儿子在小时候偷着学蛊,被族上发现,逐出了族门,因为在苗族,蛊术对于男子来说是禁术,当时他走的时候才十几岁,如果现在还活着,那应该也是个男子汉了吧?”想想她都心痛。
“那…您孙女?”今夏小心翼翼的问道。
“领养的,”老婆婆哀叹了一句。
“奶奶,我饿了,想吃饭,”这时一个小孩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句。
今夏正眼一看,是昨天的小女孩,急忙上前将她牵过来,笑着道:“是不是饿了,姐姐给你夹菜好不好?”
今夏看着她,颇有几分同情,因为自己以前也是孤儿。
她似乎有些拘谨,毕竟不认识他们。
“这样不好吧?”老婆婆为难道。
“没事的,就是吃个饭。”今夏淡淡道,将小女孩抱到了身旁。
用过饭后,今夏和陆绎也不便多留,走前老婆婆硬是塞给了今夏一些水果,让他们拿回去吃。
今夏怔怔的看着老婆婆,说以后会常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夏看着手里的水果,感怀于心,瞧向陆绎说道:“大人,要不我们帮帮大娘吧?我看她一个人带孩子怪辛苦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陆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