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阁主这会儿倒是想起我来了,”严芷若瞧向司马凌空轻倪道,眼中微带着笑意,倒像是嘲讽。
“严姑娘何须如此斤斤计较,我让你看守乱葬岗为并非是闲来无事,到时候事情成了,邀功的是你,又不是我,”司马凌空微微挑眉,“再者说,我又从严嵩那里又捞不到半点儿好处。”
司马凌空漫不经心的说着,揭开茶盖,轻轻的撩升浮沫,瞥眼瞧着严芷若。
她不说,自然司马凌空也不答,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司马凌空吹了吹升腾上来的热气,悠闲的抿了一口,品了品,慢悠悠道:“果然是好茶,严姑娘要不要也尝尝?”
严芷若瞧着他,眼中带有不屑。
一副懒散不成事的模样,也不知道义父是怎么看中他的。
严芷若撩衣起身,“恕不奉陪!”
“严姑娘别走啊,喝口茶啊?”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司马凌空勾了勾嘴角冷笑。
“严嵩,你就派这么一个人来监视我?也太不成器了!”
他冷笑着抿了一口茶,又瞧向禅师,吩咐道:“你去把密室的机关布置一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
黎明在兮,深夜将至…
“大人,”今夏进门后,忙着把门关上。
“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陆绎慌张的走过来,急迫的问道。
“我刚刚出去问了几个在院里打扫的小道士,他们说不认识什么司马凌空,”今夏顿了顿,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四处的窗户,小声道,“对了大人,我刚出去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
陆绎的眉间紧蹙。
看来这个司马凌空早就已经料到自己要来,并且提前做好了准备,看来需要在此多留几日了。
深夜以至,犹如被抹了一层墨的黑色,浓淡淡的。
今夏的客房灯火通明。
她伏身在桌面上,面前摆着一张宣纸,今夏凭着早些时辰在明月阁打转的记忆,在宣纸上画着地形图。
隔着门可以看见门外一人的身影抬手敲门,惊的今夏是急忙将画了一半的地形图塞进怀里,大喊,“谁啊?”
门外回话的是个男子,“施主,我家师傅让我给你送些茶水和点心来。”
今夏果断的松了一口气,前去给他开门,今夏推开门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托盘,谢道:“小师傅辛苦了。”
小方士行佛礼道:“施主这是那里话,既然我东西已送到,那我便先退下了,施主自便。”
今夏笑着低了低头,待他走后,便一脚踢上了门,乐呵呵的转身。
前脚刚转身,后脚门又被推开了。今夏屏了屏气,转身刚想破口大骂,就正眼撞见了陆绎紧皱严肃的目光,刚才那劲瞬间就弱了下去,笑着柔声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陆绎紧皱的眉瞳紧盯着她手里的糕点和茶水,“这东西你吃了没?”
“没啊?”今夏满脸的疑惑,“大人怎么了?”
“没有便好,”陆绎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方士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深更半夜定是图谋不轨,果真,拿银针一试,有毒。
陆绎瞬间就变了脸色,这方士一定是受人之托想要毒害他和今夏,陆绎想都不想的便往今夏的房中跑去,还好没事,这下放了心。
“今夏,这东西有毒,”陆绎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看来,才半日他们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今夏听后神色大变,真替自己虚惊一场,还好自己没有贪吃,不然小命就不保了。
“这群人真的是,既然下毒谋害我们,真是卑鄙的阴险小人,”今夏愤愤然的替自己抱不平。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毕竟现在我们寄人篱下,不得不提防着点,”陆绎缓了缓神色道。
今夏皱了下眉,拉着陆绎走到桌前坐下,从怀里掏出画了一半的地形图,放在桌上摊开来,正色道:“大人,这是我画的明月阁地形图,但这里只画了一部分,等明日我再熟悉熟悉便能画完了。”
“夫人辛苦了,”陆绎看着今夏柔声道。
今夏嘻嘻笑了笑,扑进陆绎怀里,“我不辛苦,大人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