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道,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丐叔走在林菱的前面护着她,格外的小心。
随着密道的深处可以看见一道光亮,几人像是看到曙光般的加快步伐。
透着光亮,缜密的心思也放下了一半,现在只有加快速度找到出口。
又踏入一个拐角处,行了几步,丐叔感觉脚下不对劲,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的一瞬间,对面的石墙里便又数只箭弩如一道道寒光般直径朝着他们射来。
“小心,”丐叔一声大吼,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岑福和杨岳拔刀挡在前面,丐叔搀扶着林菱躲回了刚才的拐角处。
“菱儿,你没事吧?”丐叔怕林菱受伤,关心的询问道。
“师兄,我没事,”林菱摇头,现在她最担心的是今夏的安危,也不知道今夏有没有事?
片刻之言后,面前的机关便停了,一切又恢复到平静以往的状态,丐叔又搀扶着林菱走了出去,也是辛苦他们两个了。
“你们都没事吧?”丐叔上前体贴入微道。
“丐叔,我们没事,还是快些赶路吧,”杨岳是一分钟见不着上官曦就是着急担心,生怕出个什么意外。
这紧赶慢赶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尽头里是一座庞大的密室,还未到出口便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岑福和杨岳赶在前面,想都没想快步奔出出口,第一眼便瞧见陆绎等人正在于一群倭寇厮斗。
岑福杨岳各自握刀上前,冲进倭寇群。
上官曦转头的一瞬间便瞧见了杨岳,惊诧道:“杨岳?”
那倭寇趁上官曦分身,正欲上前砍去,却被警觉发现的杨岳一刀斩腰,一命呜呼。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上官曦警惕着,走到杨岳身旁,和他背对着背,眼神冷冷的盯着一群倭寇。
“先别说这么多了,倭寇人多,小心这点儿…”话声一落,杨岳严肃着脸,挥刀上前。
“大人,您怎么样?没事吧?”岑福一眼便瞧见陆绎的胳膊处受了伤,皱着眉担忧道。
“没事?”陆绎忍着痛,对着岑福摆了摆手,可是脸上痛苦的表情骗不过岑福的眼睛。
命都快没了,还想要强忍到什么时候?
岑福也是拿陆绎没办法,可是倭寇一次的进攻,总不能抛下陆绎不管吧,岑福做不到。
“菱儿,我乖孙好像受伤了,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儿,”丐叔走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林菱一个人,但这乖孙有难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自从林菱进来,就没有发现今夏的身影,她的眉间不由的开始皱起来,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些倭寇的功夫底子本来就不怎么行,再加上岑福杨岳等人,不到片刻便有不少败下阵来。
严芷若见状,竟有些心慌,虽然这边人多,但大多数都只不过是充数的罢了,要是再这样耗下去,败得只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撤!”
严芷若只身前去另一处密道,司马凌空见状也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竟也糊里糊涂的跟了上去。
“你们给我等着,”毛海峰恶瞪着他们,满眼的愤怒,但严芷若都下令了,不得不从,“撤!”
岑福刚想上去追,便被陆绎给拦下了,指着正上面的席座处,“蛊坛就设在后面,毁了。”
林菱上前,丐叔跟在她的后面。
这席座处,正眼看是看不出那里有机关的,林菱俯着身子上前仔细找机关。
这席座的四处棱边设计非凡,是上好的紫檀木,花雕看似也是高级的木工雕刻,要是在市场上买,那肯定能买个好价钱,不过有一处棱边有松动,林菱轻轻的按了按,棱边立马陷了下去,席座的后墙开始松动,惊的林菱往丐叔身上靠了靠,丐叔瞬间呆住了。
席座转动,很快便出现一道暗门,林菱拍了拍丐叔,他这才缓过神来,随着林菱走了进去,下了楼梯,里面便是一座暗室,空大的房间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罐,里面还不时的发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里应该就是蛊坛了,”林菱很肯定的说道。
“蛊坛?”丐叔一惊,立马护在林菱前面,“菱儿,你小心,我来保护你。”
“师兄,这些都是没有练成的,再说了,它在罐子里,又出不来,干嘛这么大惊小怪?”林菱看了一眼丐叔,拿过他眼间的酒葫芦,丐叔作势要抢,却被林菱给瞪了回去,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看自己心爱的酒被倒掉。
将酒潵完后,林菱又拿出一根火折子吹亮,丢在地上,走了出去,很快,整个蛊坛被大火蔓延。
密室的外处,严芷若逃到了乱葬岗,这里有一座荒废的楼阁,里面关押的都是这些年来司马凌空抓回来的孩童。
司马凌空跟在严芷若的后面,“严姑娘,现在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严芷若停下身来,嘴角微微勾了勾,冷冷道:“杀了他,”话声一落,司马凌空的腹前便有一刀插入,他挣扎了几下,在最后一口气时,恶瞪着她诅咒道,“你…你不得…好…好死…”
就在三个时辰前,严芷若接到一封书信,上面是严嵩的笔迹,上面写道:
现杭州城的情况我以了如指掌,如果这件事不成,那便杀了他灭口,记住,绝不能让陆绎顺着他查到我的头上,尽量做到干干净净,绝对不要留一丝的线索。
…
现在蛊坛已经被毁,这案子也算是平平淡淡的了解了。
几人出了这暗道,回到了阁中,陆绎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没有敷药,再加上剧烈的运动,伤口更加的严重了。
林菱留下来照顾陆绎,其余的人都去寻找今夏了。
陆绎从出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今夏的身影,担心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便急迫的问林菱,“姨,今夏呢?”
林菱一时有些说不出口,现在陆绎的伤口很严重,这火铳的威力可不容小觑,万一陆绎再知道今夏失踪的消息,又该发了疯似的找今夏。
这胳膊上的伤必须要静养一段时间,如果期间过于用力的话,往坏的说,这胳膊可能就坏了。
“今夏她回白府了,”林菱随便编了个幌子骗陆绎,但她眼中的神情却骗不了陆绎,今夏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陆绎现在的脑子里乱嗡嗡的一片,连起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