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陂陀山山崖下,这里荒草丛生,悬崖处全是峭壁,却未见得一眼冬灵草。
白府。
“袁姑娘?袁姑娘?你在吗?我是白茶,”白茶站在今夏门前敲门大喊,“袁姑娘?…”
今夏的房门是反锁的,屋中一片寂静,今夏萎缩在墙面的一角,脸色有些反常,身体不停的颤抖,胳膊已经开始发僵,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身体湿漉漉的,额间不时的冒虚汗,嘴里还时不时口齿不清的叫着大人。
白茶不听屋中人回答,还以为今夏不在,可是轻轻的推了推房门才发现屋里的门是反锁的,那就说明房中是有人的。
白茶又敲门大喊,“袁姑娘,你开门啊?我是白茶,袁姑娘?”
喊了几声屋中仍是无声,白茶着了急,莫不是出了何事?
白茶怕误了事,也不敢多想,便跑去叫人。
“林大夫,丐叔…”白茶急急忙忙的跑来林菱房中,还没站住脚,便就拉着丐叔往今夏客房的方向跑,林菱还未反应过来,也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
“白姑娘,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带我们是要去哪儿啊?”丐叔被扯的有些懵,边跟着她跑边询问情况。
白茶好不容易喘口气,简单道:“去了就知道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听是人命关天,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丐叔立马噤声,慌张跟去。
来到今夏门前,丐叔的脑子有些懵,不等他问,一旁的白茶便着急忙慌道:“今夏她把门反锁了,我刚才敲门的时候里面连个声音都没有,”白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惶恐道,“今夏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丐叔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上前敲门大喊,“今夏丫头,你在里面吗?你给叔吱个声,丫头?…”
屋中一片安静。
丐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前去撞门,可是这门是上好的蛇纹木,就凭他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撞不开。
“白姑娘,麻烦去喊几个家丁来,要壮实点儿的,”丐叔急切道。
“好,我马上回来,”白茶慌里慌张的跑去后院去叫人。
林菱后赶后慢的前来,“怎么回事?”
“今夏她把门反锁了,我叫她她也不说话,我正准备把门撞开,”丐叔愁眉苦脸。
林菱可容不得今夏做什么傻事,慌张的上前敲门劝解,“今夏,你开啊?我是你姨,今夏,你听的到吗?今夏?你开门啊?今夏?”林菱整个人都忐忑不安不停的拍门。
今夏想起身去开门,却不料胸口突然发热,一阵血气上涌,今夏一个没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红一片前襟,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地上一片瘀黑。
她面色如纸,身体一阵柔棉瘫倒在地,现在今夏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是撑不到今日子时了。
“人来了,人来了,”白茶匆忙将人带来,林菱躲闪到一旁,几个家丁同丐叔合力撞门,短短几次门便经不住撞,几人破门而入。
“今夏?”林菱一眼便瞧见今夏躺在地上,身前是一片瘀黑的血泊,面如白纸,林菱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护着她,“今夏,你怎么了?今夏?”
丐叔看到今夏这副模样,也顿时大惊失色,脸都暗了一圈,慌张上前,“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大…大人…我…我好冷,大人…大人…”今夏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唏嘘念叨个不停,身子一直颤抖着,嘴角干裂,脸色煞白。
林菱看着今夏难受的模样,泪打湿眼眶,“来,今夏,起来,”林菱费劲的搀扶着今夏起身。
丐叔皱着眉,也搭手搀扶,回头看他们还愣着不动,微微动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搭把手?”
几人愣了愣才前去搭手,将今夏扶到床上躺下。
“冷…冷…冷…”今夏颤抖着身子气若悬丝。
林菱看着今夏心中绞痛,急忙帮今夏盖上被褥,抿了一把泪,帮今夏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和嘴角上的残血。
“林大夫,袁姑娘这是怎么了?”白茶替今夏担心问道。
林菱把脉把不出异端来,可是捋袖一看,她顿时惴惴不安,今夏的胳膊里的血管中缠绕着赤红血丝,已经快蔓延至手腕处了。
“菱儿!”丐叔惊恐大呼,眼前所看却是林菱口中所说的蔓蚀,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菱儿,蔓蚀?”
“蔓蚀?”白茶不懂医术,有些懵。
情况紧急,林菱也忙不得解释了,“师兄,你去我房间将那本医术拿来,再拿一些银针。”
“好,我马上回来,”丐叔火急火燎的快步踱了出去。
林菱又抬头看向那几位家丁,“你们帮忙去打些热水来。”
吩咐下,几人前去厨房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