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风竹二人见到青衣居士走了过来,赶紧行了个礼。
青衣居士向她二人摆了个手说道:“好了,不用多礼了,韦昊怎么样了?”
风竹迎了上前回答道:“徒儿和师妹已经帮韦昊将全身涂满了膏药,现在他正在屋里躺着。”
“嗯,涂了药就好。”青衣居士表情有些慈祥地对着花悠悠继续说道:“悠悠,你先去用晚饭吧,这里留下你大师姐就行。”
“好,师尊。那我先下去了。”花悠悠说完便朝着竹林小道离开了。
青衣居士推开房门,看着躺着的韦昊,他此时已经睡着了。然后青衣居士走到旁边的躺椅上,屈膝盘坐,手捏兰花指,闭上双眼。只见她身上开始慢慢冒出绿色的元气,她突然开口道:“竹儿,等会儿记得为师尊护法。”
“好!”
风竹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紧张。
青衣居士周围的绿色元气汇聚的越来越多,然后她嗖的一声,同时击出双手对着韦昊发出那些元气,她的左手放至右手手腕上,右手输出元气,这些元气在韦昊周身环绕,迅速形成一个绿色的圆形阵。
随着圆形阵的形成,韦昊慢慢浮到空中,他的表情也在慢慢变化。
“疼,有点疼,姐姐......师伯......你们在干嘛!?”韦昊已经醒了过来了,他有些惊慌的朝着青衣居士看了过来。
青衣居士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的向着韦昊发出元气。一旁的风竹虽然很担心,但是也只能乖乖的站着,不敢说话。
“啊!好疼啊!师伯......姐姐......感觉我的骨头在裂开。”韦昊的表情越来越难受,他痛苦的喊着,但是没人搭理他,直至昏厥,没了声音。
风竹看着韦昊没了声音,不由的紧张道:“师尊!”
“安静!”青衣居士严厉的对风竹喝道。
“我自己心里有数。”
青衣居士看着陷入昏迷的韦昊,也还是继续着发出元气。此时她的额角已经开始冒出一些汗珠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停止了发出元气,韦昊也从空中慢慢落了下来。风竹赶紧走了过来,取出一块手帕,为青衣居士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青衣居士缓缓睁开眼睛,呼出了一口气。风竹赶紧问道:“师尊可还好?”
青衣居士微笑着推开她的手说道:“无碍。”
但是风竹从烛光中看到,青衣居士的鬓角处,隐约的又多了一些白发。她本来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青衣居士也是调整了呼吸之后说道:“这孩子身上的骨折,你们已经为他涂上了谷里的膏药,再加上我刚才对他使用了‘苏生阵’,将他全身的骨头重组接上,用不了多久,他便能简单的下地走路了。只是......”
“只是什么?”风竹赶紧问道。
“只是韦昊这孩子,他的窍穴已经损坏,虽然为师的修为境界以至化境,但还是难以将他的窍穴修复。”青衣居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风竹听到这话,眉头紧皱了起来:“窍穴损坏!?难道,小师叔的儿子就这样成为了修行的废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有奇迹发生吧。”
青衣居士慢慢的站起身,向韦昊晃悠走了过去,风竹见状,急忙用手去搀扶着。
“没事,为师只是元气一下子用的太多了,但只要为师还在,就会护他周全。”
她看着昏迷中的韦昊,突然表情变得自责又愤怒道的说道:“神殿的伪君子们!哼!”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屋去,风竹也赶紧搀扶着。
入夜,玉露河外小镇客栈。
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是除了客栈之外,周围的人家竟然都没有亮起灯。晚风习习,这气氛竟有些诡异起来了。
吱——客栈房门被推开了,走了一进来一个蓬松头发,脸上带疤的男人,他手持一把方型斩马黑色长刀。
仔细一看,这个人就是那个黄沙城的都尉——侯德柱。
他走了进来,走到一张凳子上坐下,环顾一下四周,见客栈虽然亮着灯,却不见一人。赶了一天路的他已经是饥肠辘辘,不由得有些生气。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他奶奶的!人呢!?店家?小二?人都死哪去了?”
这时,楼上的客房里,走出几个黑衣人,他们都身穿连帽斗篷。只见其中一人将头上的斗篷摘下,对侯德柱说道:“侯大人,等你许久了。”
侯德柱循着声音往楼上客房看去,然后起身,对那位黑衣人双手抱拳行礼道:“哟,是柳祭师,您怎么来了。”
那黑衣人不紧不慢的慢慢走下楼,然后用调侃地腔调说道:“呵呵,侯大人,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在黄沙城混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把我这个神殿的小小祭师给忘了呢。”
侯德柱见那黑衣人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怎么敢呢!小人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黄沙城都尉,可不如您柳如风柳祭师,那可是除了圣女和三位长老之外,神殿地位最崇高的人。”
柳如风慢慢走到侯德柱跟前,捂着嘴笑着说道:“哟,侯大人谬赞了。”
只见这个柳乘风,脸蛋惨白没有血色,剑眉星目的,只是五官都化了妆,说话还阴里阴气,一副女人的模样。
他把手轻轻放到侯德柱肩膀上,小声的说道:“侯大人,坐吧。”
这声音听得侯德柱浑身不自在,心里不禁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妖人,怎么来了,真是晦气。”不过他还得假装客气的请柳如风先坐。
两人坐下后,旁边的黑衣人给他们倒了茶。侯德柱开口说道:“柳祭师,这附近怎么都没人了?这店的店家呢?快叫他们上菜吧,我都饿了。”
那柳如风一只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拿起桌上倒好的茶水,不过因为茶水太烫,他呲的一声,将手缩了回来。
他轻轻撇了一下那个倒茶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竟吓得连忙下跪磕头求饶。
然后他转过头来,笑着对侯德柱说:“我这人呐,比较喜欢安静,就给他们钱打发走了,可谁知他们嫌钱少不愿意走,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侯大人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吧?”说着他还不忘记摸了侯德柱放在桌子上的手。
侯德柱顿时觉得后脊骨发凉,他赶紧收回了手,强装镇定地微笑着说道:“那倒不会,柳祭师做事,自然有柳祭师的原因。”
“呵呵,还是侯大人了解我,可不像神殿里的一些人都在说我坏话呢。”柳如风用手捂着嘴笑着说道。
他那惨白无色的脸庞加上邪魅的声音,让侯德柱不寒而栗。
侯德柱心里在想着,自己都离开了神殿这么久了,竟然还能碰到这个恶心的人;虽然他平时作恶不少,也有不少仇家,但是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没有几个,但柳如风绝对算得上一个;相对于自己而言,自己顶多就是个真小人,但是这个柳如风确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甚至说他不能算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