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泰安城内,最近可是热闹的狠,城中络绎不绝的有人来人往,坐骑那是一个比一个气派,能飞的,能跑的,有比一间屋子还大的,躲一躲脚地都是颤的。
这泰安城开元,无论你境界高低,都可进入,只要你不为非作歹杀人抢劫,或是聚众斗殴,没人管你,一些小打小闹倒是无所谓,就连那些守城的士卒都看的热闹。
茶肆酒馆一到这个时候,恨不得多加上两层,那些外地来的世家子女与系统内有名气的修士,最不缺的灵石灵宝,偏偏这群人在人多的时候就喜欢摆阔绰,有时候酒肆茶馆一日所挣的灵石,比之寻常数月所挣的还要多。所以,这里的跑腿伙计也都大多眼高于手,这个时节,也正是他们捞油水的时节,一掷千金的场景看的多了,你打赏个十个八个灵石,他们却还有些看不起你了,不过十个八个也是钱,他们自然也收的理所当然。
这泰安城外,一位书生模样的白衣青年走路那是大摇大摆,他的模样到是俊逸出尘,一袭白衣,那是更加增添几分圣人模样了,惹得不少女子回头观看,就是那些街边做生意的妇孺也偷偷的描上几眼,生怕自己的男人看见,倒是少不了一阵吵吵,可这青年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确实有些煞风景了,一位面貌平平的青年倒是不怎么惹眼,他背着一个包裹,低头不语,另一位倒是显得有些不解了,那是一位精瘦的老人,一双眼睛如同老鼠一般,四处瞟来瞟去,尤其是看到他看向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差一点就叫了出来,可着实让这老人有些苦不堪言。
这三人自然是何图一伙人,盖千秋死活不肯入泰安城,何图却是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不是这盖千秋不肯入泰安,实在是他不敢啊,这泰安城是何处?系统学院的所在地,他可是系统内恶人榜上有名的存在,欺负欺负寻常人等还好说,可是在这泰安城内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尤其是听闻何天道要带他去系统学院,饶是他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这何图还是没有放过他。
何图没有理会盖千秋的苦苦哀求,他心中不禁骂道,你仇人再多,还能有老子的仇人多?想当年老子的仇人可是遍天下,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老子何曾怕过?即便如此,盖千秋依旧是抱着他的腿,哭的那叫一个痛啊,最终,何图许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一两本功法心经什么的,这才罢休。为此何图嗤然一笑,这老狐狸,他就不信,这老家伙没几个保命的手段,就是遇见渡劫强者怕也能全身而退吧。
背着一个包裹的青年自然是何图了,此次他不想太出风头,一个化身足够了,粗布麻衣,头上长发被他裹成了一个发髻,好一副小书童模样,就连他的身高都被他化作矮了半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委实不起眼。为此,就是同行的盖千秋都不知,这个书童才是真正的何天道,而那个白衣俊逸青年,只是一具化身罢了,即便只知道这是何天道身旁的一个书童,这盖千秋也不敢对何图怎么样,不管如何,这书童也是人道巅峰身旁的人,那他又岂会傻到那个地步?
泰安城外,实属热闹,这还未进城,就已经这般热闹了,那进了城那该有多热闹,何图不敢想象,百年未曾来此了,何图望着这百年未曾变过的城墙,有些感慨。
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诗词。
“风雪盖泰安,不见帝王颜”
是多么的嚣张跋扈,那是一位女子所写,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这有才的女子就没有得吗?何况一位风月女子。
何天道倒是不急着进城,在小摊贩上走来逛去,这幅面貌,走到哪里都是一番风味,就是一些女摊贩见到他来,平时专用的宰客手段都不用了,尽量把价格压的最低,生怕把这位青年给要跑了。
日暮西沉,这泰安城也逐渐的灯火通明起来,这些日子,泰安城都是整日整夜的不停歇,摊贩商铺也都换着人做买卖,生怕少挣了一块灵石。
一进城,何图便将盖千秋打发走了,让他在这城中住下,尽量少生事端,到时候有事情再去寻他。
这盖千秋那可真是如同大赦,撒丫子就跑了,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如此胆子小的盖千秋,不说生事,怕是屋子都不敢出了。
不同于寻常修士的赶路,何图来这里却是轻松的很,徒手碎虚空,半柱香的时间就赶了过来,不过他们只敢出现在据这里百里的深山之中,这百里的的确确是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一路之上,遇见的皆是锦衣华裘,威武坐骑。倒是有几位姿色不错的富家小姐邀他同乘,不过都被他谢绝了,结果那些个富家千金一气之下一鞭子挥出,让坐骑直接冲了过去,差一点将它们掀翻在路旁的小溪里。委实无奈。
不急于赶去系统学院,何图二人寻了个酒馆,准备着喝上一壶酒水,久在深山中,除了自己酿的竹叶青,就是口袋中的千年佳酿了,实在是不知如今这世间有什么美酒,故此准备喝上一壶。
这一走进酒馆,竟然座无虚席,酒馆的老板也是无奈,看着那位白衣青年,倒是身份不凡,倒不像是一个没有钱的主,急忙喊来小二让他看看有没有客人准备走,好留这公子一会。
恰巧,临窗的一桌子客人要去赏灯,何图二人临窗而坐,好一番热闹景象。
白衣折扇,二人入座,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结果何图只点了一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一碟下酒菜,着实是让点小二有些不喜,甚至多次明示要赏钱,何图就当做没听到一般,置之不理。
酒菜上齐,二人静坐对饮,其实他们心意相同,不用太多言语,偶尔说两句话只是做做样子,众人却是不解,你一位书童,怎地与自家主子对饮了起来,这还是书童吗?
何图倒是无所谓,他怎么来的乐意就怎么来,何须在乎他人言语。
“哼,如此小家子气,怕不就是生了个俊逸皮囊,好穿一身像样的衣服,再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个书童,装作世家子弟模样,好进城勾搭千金小姐吧!”店小二没得到好处,自然开始念叨起来。
“这位小哥说的倒也在理。”何天道饮了一杯酒,倒也没有生气,而是笑吟。
这话一出,那店小二却再也不敢多语了,他不傻,这一个台阶已经给足了面子,再说下去,怕就是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