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殇灵把你激动成这样,丢脸啊,以后记住,不管发生再大的事,喜怒不形于色。”白辞看着她一脸宠溺,像是一位父亲教导一位孩子。
“我自然知道这些,但是在浮生山不就放开了嘛”芙殇在外的时候也是和师兄一样,没有表情,没有话语。
但是,她现在在家就要做那个天真活泼的芙殇。不是别人口中的奇女子,也不是白家的小师妹。
“好了,不逗你了,遇到危险的时候殇灵会唤我,还有这个墨殇,平常是不会晃动的,危险的时候会帮你挡一阵,一阵也只能是一阵”后面句话的意思芙殇到现在还没懂,不就是可以帮我顶一会吗。
......
芙殇想着师兄,好想以前的生活啊。:“师兄,这几年我过得好苦”
芙殇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不可以失态,便进了一间没人的房间,偷偷的躲起来。
“我已经报仇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快乐,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师兄,师妹好想你,你在哪儿,师妹为什么找不到你”芙殇从想到师兄时,心就如刀绞般疼痛,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撑住桌子,她真的痛到不能呼吸了,可是又止不住的想起师兄,想起师傅。
慢慢的,慢慢的没有了知觉,眼前逐渐的模糊,最后实在没力气了,那就倒下吧。
......芙殇睁开眼就看到一位风姿卓越的男子,“不认识”,忙自己内调把脉。
“见时已经中毒,已经喂你吃了药,现在已无事”那位男子转过身来,一袭黑袍,,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红唇上似乎还遗留着一滴酒露,就如那娇艳的红唇太过饱满而渗出的一滴玉露。
“为何我之前从未觉察自己身体有异”芙殇想不明白,她自己的一身医术怎么也说江湖前三吧,即使不会解毒,也总该知道自己中毒了吧。
“这个或许要问你的师父亦或是师兄”他站在离芙殇三尺远的地方,看的着实清楚。
自己的身世,自从出山后从未与人提起过,他怎么知道,他又是谁?既然能解自己不会的毒。
“公子知晓我?”芙殇怎么说也得问清楚,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低到不能再低,以后要是给我下毒怎么办。
“大名鼎鼎的小师妹,怎会不晓得”墨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扬起,一支玉簪束起如瀑的乌发,眉目如画,灿若星辰,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如此飘渺冰冷,似冬日的雪花,清冽幽然,美的惊心动魄,却非凡尘所有。
“那敢问阁下尊名”芙殇想着这么厉害的大人物交个朋友以后罩着自己也是不错的。
“烬寒”他的声音清冷如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听他说话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什么!你就是那个‘烬寒’?”芙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怎么会遇到他,又怎么刚好是他。
烬寒没有被她的惊讶感到惊奇,世人听到名字都忌讳,何况是见到本尊呢。“你慢慢惊奇,我给你熬了碗燕窝汤,养养胃”
他怎么知道自己胃不好,也对,这么大人物,知道也对。芙殇愣坐在床边,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是该考虑聘礼了”说完,嘴角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我不过是刚起,脑子没反应过来而已,休得胡说”芙殇这被吓得一机灵,瞬间眼睛瞪得快比殇灵大了。
“再不起,要不要我喂你”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玉瓷,缓缓的走过来。
“我起,我起。你怎么这么喜欢调戏女孩子”芙殇从手里夺过碗,不巧,碰到了他的手。
烬寒还是第一次与母亲除外的女孩子这么亲近,好像自己也不介意,反而好想在靠近一点。
芙殇说完没反应,也就不问了。她本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受不得什么话说第二次。
一碗下去,不烫不凉,刚刚好。“这次就谢谢了,大神再见”芙殇是绝对不会在这久留的,身边有这么冷清的人,不早都冻起来了。
说完,烬寒也不挽留,就由着她走了。看着她身材修长,步履轻盈,像阳春三月的杨柳那样婀娜多姿。亏得在宫里教养了几年,举止投足间都是修养。
“主子,她难道不报恩吗”此时,烬寒身边多了一位男子。
“‘她’,以前教你的都忘了?”烬寒是最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不懂礼貌。
“是主子,夫人她,她不报恩吗”烬寒被“夫人”呛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很喜欢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江湖报恩是有缘再报,如诺有缘,我定不放她走”烬寒想着自己也算是和她认识挺久了吧,是挺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得了。
“酋司,你去查何人这么大胆子敢下毒”
......
芙殇出了酒馆打算去街上逛逛,好巧,正值春节好多人。芙殇走到了一小贩前“老板,这个灯笼多少钱”
小贩看见芙殇的时候实属是惊艳了。“姑娘这灯笼是奖品,您只要破了这残局方可赢得”
芙殇顿时来精神了,这天下下棋赢得了自己的本就不多,况且这集市的棋艺又有何难?
等看到残局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破局的时候那副棋。原来师父第一幅教的时候竟然在凡间得来的。
这盘棋杀得好不热闹,双方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虽是一人斗棋,不过是和自己心智斗罢了,不出片刻功夫就已解破。
“姑娘,可否说出其中奥秘”小贩激动的不能言语。
芙殇想起了一句话很是应这景“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
那小贩将这句话在嘴里念叨了好几回,忙道“好诗!好诗!”
拿到了灯笼,瞧,透明纸罩上面扣着绿色的帽子,灯罩下是紫色、绿色、红色、橙色构成的底座。衬着红色的流苏,可漂亮了。
就这么拿在手里走了一路,心里想着“为什么这么激动,不就是个灯笼吗,师兄教的忘了吗”
她又想到师兄了,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嘴角就落下来没有了满面春风回到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安一笙”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丛林,那边好像有个女子在哭泣,要不要去帮忙,不去吧,这么管闲事,去吧,师兄教导要乐于助人,去吧,你的三观不允许你这样做。
“姑娘,有什么事要帮忙吗”走近了发现:衣衫褴褛,头发乱乱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孩,那小孩是个兔唇,正盖着一块破布睡觉呢,这场景,让我不由地心里泛起一阵同情和怜悯,他的破碗里只有一个包子和几个银子。
“你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个拐杖”一根暗淡无色而又光滑的拐杖在女子旁边。
女子看了看芙殇,不像坏人,有时候人都是这样,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只能凭感觉去相信一个人。
“我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来,家里被鬼魅缠上了,我爹爹被鬼魅附上身了,娘亲在家里照顾他,家里就两个孩子,娘亲怕爹爹伤到妹妹,我就带出来了”
鬼魅!她倒是不怕,生来最喜欢和这些打交道了,芙殇觉得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他们除了附身吓唬人别的什么都不敢。
芙殇三周岁的时候把浮生山的鬼魅都收拾了个遍,因此在鬼魅届闯出了名头。鬼界规矩:鬼界之人,不得碰芙殇,一切都听芙殇的话。
“放心吧,我是江湖之人,专门驱邪的,我不是收钱,你带路吧”芙殇在宫里呆久了,那里面的鬼魅都被她训的去吓唬其他妃嫔了,实在是想他们了。
姑娘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大师说让她今日在此等候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定会帮自己,竟然是真的!
......
屋子挺偏僻的,怪不得会遇见鬼魅。这地形风水不对啊,大凶!
“姑娘,你家原来是墓地吗”这种大凶的地方只有墓地了,看这地段指路的还是高手。
“是啊,当时我家人都劝我爹爹不要在这建房,可是他说这是他找江湖的高人算过的好地方”姑娘语气有一丝埋怨,也是,摊上这么个事不生气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