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网接上之后,何千军心安大半,交待了家里的人近几日少出门。
因为忙好了电网已过半夜,后半夜何千军基本没睡,在想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局。张彩太精明了,无论自己如何行事,他都能看穿。
就算明天的事暂时解决,张彩也会继续动自己身边的人。张彩此人必须想个办法除掉,可是用什么办法呢?
何千军有些想念在安陆的时候,只要自己想要干的事,就可以随意去干,什么都不用在乎。不用在乎得罪谁,也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
为什么在安陆的时候做事这么顺畅?到了京城,自己就混不开了呢!
在安陆的时候是没有大官,自己有老头子罩着。可是在京城,自己有老朱罩着,还有比老朱更牛的人?
何千军想了半宿,得出一个结论,是自己开始跟人讲理了。在安陆的时候,虽然是被逼着做个纨绔,但办起事来十分顺畅。
黑暗中,何千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管他什么名声不名声,只要能保护好身边的人,自己就不讲理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何千军腰间别着火铳,带上足够的火药,背着金刀,开始去张家。
大刀等人也知道今天是去干什么,纷纷拿了家伙,准备大干一场。
张彩的家跟何千军想象的有点区别,倒是跟李东阳家很像,大门并没有涂漆,是普普通通的桐木,看起来倒像个清官。
何千军注意到张家门口有不少厂卫,这些厂卫都是内行厂的人,也是刘谨的下属。
看来今日是个鸿门宴啊。
何千军几人刚出现,几名内行厂的人站成一排,拦住几人:“除了何指挥使,其余人不得入内。”
何千军嘿嘿道:“大刀,干他娘的。”
“好咧,八当家。”张大刀直接把手中那青龙偃月刀横着往前一砸,张大刀这刀百斤,用力砸出去,冲击力起码三百斤。
青龙偃月刀砸在几个人的胳膊上,连着后退好几步。
张大刀乘势来个千斤坠,张开双臂,猛虎下山之势扑向几人。
“啊。”
一阵痛苦的嚎叫声传来,这些人一点反抗的余力也没有,就被张大刀完全压得爬不起来:“八当家,咱们走。”
张大刀这样的人的确是一名猛将,何宅紧闭的大门对于他来说如同虚设,被大刀一脚踹开。
“站住。”
在院子中,足有五六十名甲士,苏媚儿被牢实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抹布。张彩则站在苏媚儿旁边,手搭在苏媚儿的肩膀上:“何千军,我说过只你一个人来,你竟然敢带帮手来。”
何千军双手抱膀:“是啊,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张彩呵呵笑了,拿掉苏媚儿嘴里的抹布:“你说我想怎么样?”
苏媚儿终于能够说话,激动的大叫道:“放开我,我不是苏浅语,我跟这个人根本没关系。”
张彩摇头苦笑:“人的本性怯弱,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啧啧,原本同枕共眠的爱妻,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何大人心里什么滋味?”
“身为男人,很无力吧!”
苏媚儿眼睛里全是恐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昨天她拿着剪刀准备去划花苏浅语的脸,莫名的被人当作苏浅语抓到这个地方来:“何千军,你快告诉他们,我不是苏浅语啊!……。”
“浅语,为夫对不起你。”何千军伤心哭泣,原地掩面哭泣起来:“为夫不该带你来京城的。”
苏媚儿:“……。”
苏媚儿呆愣片刻,变得暴躁起来,挣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混账,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夫君,我根本就才见你两面……。”
张彩按住苏媚儿:“行了,别演了,你以为老夫会信你不是他的夫人?”
苏媚儿想哭:“大人你放开我,小女真的是第二次见他,我夫家是沈家,真的跟何千军没有半点联系。”
何千军握着拳头,气呼呼道:“浅语,别再说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张彩,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关浅语的事。”
“啪。”张彩甩了苏媚儿一巴掌,冷笑道:“不关她的事?你说不关就不关?把金刀扔过来,不然我接着扇她。”
苏媚儿的笑脸瞬间肿胀起来,十分委屈的看着张彩:“你打我?”
何千军报紧金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就不交。”
张彩也不着急,自己手上有何千军最爱的人,不怕他不交:“何大人倒是硬气,好啊,那我就打死她。”
何千军歇斯底里叫道:“你敢?你胆敢动浅语半根毫毛,我跟你势不两立。”
“啪。”
“啪。”
苏媚儿的脸更加肿了,完全凌乱了:“何千军,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张彩看见何千军伤心欲绝,更加得意。我已经拿捏到你的七寸,不怕你不就范。
“何大人,你把金刀交出来。再这么耗下去,老夫可就不留情面了。”
何千军狐疑道:“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想扒掉她的贴身衣物,然后叫两个厂卫过来行那等龌龊之事。你敢?你要是敢,我劈了你。”
张彩眯起眼睛:“不错,老夫正要如此。老夫让你尝尝跟刘公公作对的后果,要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
苏媚儿脸色煞白,几乎吓得当场尿裙子,对着何千军求饶道:“何千军,你救我,救我啊!我也是苏家人,之前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何千军在审视周围的守备,刘谨没理由不在这里,可对方到现在也不出来,挺能忍啊。
何千军试探着说道:“等等,我可以把金刀给你。”
张彩命令厂卫暂时别动,眯眼笑道:“何大人,早这么说,尊夫人不就少受些皮肉之苦了吗?”
苏媚儿完全被吓傻了,头发凌乱盖住视线,嘴里不停地呢喃:“我不是苏浅语,我真不是苏浅语。”
“但是我这刀不能给你,刘谨在这吧?。”何千军把刀抱在怀里:“我给你,你能作保放过我夫人吗?我不信你,我要见刘谨。”
何千军话音刚落,刘谨被几名厂卫拥护着出现,一脸得意:“何千军你不是要见杂家,哼哼,杂家来了。”
何千军的目的就是勾|引这厮出来,果然在张宅:“你个阉货,笑起来真恶心。”
啪-!
张彩赏给苏媚儿一个响亮的巴掌:“何千军,你别忘了贵夫人还在我的手上。”
“叽叽叽,张彩,让他骂。杂家就喜欢看这些手下败将,恼羞成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