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传出大殿,杨金枝的手已经完全变形,歇斯底里的大叫:“放开,快放开。”
“啊,我的手,我的手。”
握到最后杨金枝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她的手已经完全麻木了,什么也感知不到。
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何千军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杨金枝,对方已经疼的麻木了。
杨金枝充血的手一直在发抖,喘着粗气,血莲教的人全都疯了,上来就攥她的手:“你们,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四大金刚也不理会杨金枝,自顾自的聊天,孙乾偷笑道:“我吸了她一月阳寿,老石,你这家伙肯定吸了她一年阳寿。”
石大力憨厚的挠了挠头:“俺也是听了教主的教诲,俺现在觉得自己充满能量,这老妖婆绝对被我吸了很多阳寿。”
洛青山听着几人的话,暗自掐手指苦算,认真的算自己吸了多少阳寿。
杨金枝:“……。”
疯了,全疯了,就连洛青山也被这邪教侵蚀了。杨金枝不想再耽搁下去,交代完此次来的目的,就马上走。这群邪教徒,全是疯了。
“刺杀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要你们杀的那人死了吗?”
何千军知道杨金枝在说什么,说的是燕子涧刺杀的事。何千军胡诌道:“没有,他的身边有很多高手,我的人和他的人各有所伤。”
杨金枝脸上的痛苦被狠戾代替,一想到那个人的身影,杨金枝就气的牙痒痒,就算今天在血莲教受的这些苦,也不及那人给自己留下的万分之一。
何千军必须死。
“他身边有锦衣卫,我没想一次就能成功。现在你的人不用再刺杀他了,今天他的船就能到风陵,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待他。”
何千军疑惑起来,杨氏商行还有别的后手?:“什么意思?”
“咯咯咯。”杨金枝重新站起来,比起害何千军,自己手上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直接杀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怎么个一无所有的法子?”
“怎么做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三天后扬府大宴你按照我吩咐的做就行。刺杀的事,你不必过问了。”
看来杨金枝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是谁呢?
杨金枝忽然觉得何千军的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
她与血莲教主也曾经见过几次,好像不是这个声音:“你的声音变了?”
何千军还未回应,孙乾,洛青山几人傻笑出声:“嘿嘿嘿嘿。”
杨金枝皱起眉头:“有什么好笑的?”
石大力大声称赞道:“俺们教主天神下凡。”
李曼曼也一点没在意杨金枝的质疑,愚昧的凡人怎么会知道教主炼成了神功!
“得得得。”杨金枝不想跟这些疯子废话:“三日后宴席,就是何千军身败名裂之时。你们血莲教记得过来。”
三日后?杨金枝身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势力,不然不会放弃刺杀。
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何千军想不明白,毕竟才到这里一日,还有很多事不明白。现在血莲教掌握在自己手中,手下的四大金刚已经完全被自己洗脑了。
接下来,何千军要回到船中,不然杨家的人看见自己不在船上,一定会调查的。
杨金枝已经布局三日后的宴席,这么说来,血莲教的暗杀也没了。现在船上反而安全了。
杨金枝走后,何千军把孙乾洛青山几人也打发出去,将身上的黑袍脱下来打包,以后用得着这身衣服的地方多着呢。
“格桑,咱们回去,你还愣着做什么?”何千军已经换好衣服,发现格桑还愣着。
被白袍过得严实的格桑冷冰冰道:“你走,我留着这里。发生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何千军好笑道:“行了,人都走了,就别捏着嗓子说话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血莲教中是该留个人,只是你身上有伤,能行吗?”
白袍下的格桑说话了:“你忘了?我有十三世,谁也不怕。”
何千军沉吟片刻,杀虫剂现在还没普及,只有自己有,格桑说的不错,那只盅虫是血莲教一位护法的。
能让那位护法有恃无恐,孤身一人闯何家,想来那盅虫非常厉害:“嗯,有什么事就发信号给我。我看的见。”
格桑轻轻点头:“好。”
何千军带着徐彪悄悄的离开了血莲教的总坛,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何千军同徐彪朝风陵渡口走去。
一路上,徐彪对何千军的赞美不绝于耳:“侯爷真乃神人也!本来的危机局面,被侯爷轻松化解。大明的心头之刺血莲教,竟然被侯爷如此化解了。”
何千军的神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
徐彪早就听说过何千军的种种事迹,甚至有些偏向玄学,古怪的令人不敢相信。现在才发现,那些溢美之词不足以形容侯爷的千分之一。
何千军咧嘴对着徐彪笑:“徐统领过谦了,我做的都是小事,瘟疫是大事吗?切,小事一桩,碰巧救了几千几百人而已。打走鞑靼是大事吗?”
“对了,还有鼠患的事,都是小事,不值得往心里去。”
“欸,你可千万别记下来,寄往京城,区区小功,不值得上报。”
徐彪赶紧拿纸笔出来:“侯爷放心,我都已经记下了。”
何千军叹了声气:“欸欸,你这人,我都说了不许上报。算了,人各有志,就算你要上报,我也拦不住你。你可千万别说我孤军深入血莲教,更别说燕子涧剿灭逆贼百十个……。”
“欸。我这人就是太低调,不喜欢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徐彪谄媚笑着:“侯爷放心,老徐都记着了,一定上报京城。”
何千军叹了叹气:“你这人还真是的,我是那好大喜功的人吗?我不过是看不得人间疾苦,罢了罢了,只需一次,别再有下次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风陵渡口,白日里的风陵渡比晚上热闹的多,渡口上往来的全是乌怏怏的人头。
赤着膀子的劳工在装填货物,每一艘北上的船离开渡口的时候,都是满载而出,好一个热闹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