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霓突然停下脚步，郎清安差点撞到素霓身上。
菲菲在后面偷笑。
素霓转身对郎清安说：“我要吃清江鱼，要吃鱼香味儿的。”
郎清安点头说：“没有问题。还要配上宽粉、娃娃菜、金针菇、豆腐。行不？”
素霓打了个响指：“成交！”
火点上，烤鱼架好。菲菲疲惫地靠坐在卡座里玩手机，郎清安坐在菲菲身边跟素霓面对面。
“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那三个坏蛋打你？”素霓打破沉默。
菲菲慵懒地抬头看了素霓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素霓真想骂她，但是她努力控制自己：“我刚才为了救你，都躺到地上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什么态度啊！”
“她不愿意说，是有她的难处，你不要问她了。”郎清安岔开话题：“你是刚去扶摇工作吧？”
“嗯。”素霓心里忿忿之气未消，上次郎清安出手阻止王大川纠缠自己的时候，素霓对郎清安有种莫名的好感，可是这两次的事情郎清安都跟这个不良女菲菲搅在一起，而且看他们的关系也不一般，看来郎清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锅子里的汤滋啦滋啦开始沸腾起来，素霓打定主意，吃完饭赶紧走人，离他们越远越好。
郎清安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素霓的盘中。
“做庄总监的助理很辛苦吧？”郎清安努力打破沉默无语的气氛。
“嗯。”素霓不想理他们。
“庄总监有没有说过，别人问你问题的时候，这样敷衍很没有礼貌？”
素霓听郎清安这么说，就想起庄思飞在办公室批评她的事。
这家伙跟庄思飞熟识，而庄思飞又教训过素霓对业务伙伴的态度不能怠慢。
她只好停下筷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郎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郎清安看着素霓这张可爱的脸，他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加我微信。”
这家伙是得寸进尺啊。没有办法，这以后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少不了有业务上有来往也得加吧。如果拒绝这个家伙，一旦被他打小报告给庄思飞，又少不了挨批评了。
素霓只好掏出手机扫码加上了郎清安。
“小素，你是哪的人？”郎清安满意地收起手机开始问素霓的个人信息。
素霓跟郎清安就这样一问一答地尬聊着，换了别人早就要不耐烦了，但是郎清安竟然乐此不疲。他想知道关于素霓的一切。但是素霓以一种防备的姿态对待他的热情。
菲菲了解郎清安，他即使遇到大客户也都是不卑不亢，从来没有过这么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死乞白赖地样子。她都有些心疼了。
“哎！”菲菲对素霓扬了扬下巴：“你会好好说话不？他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好好回答他一下不行吗？”
“我这不是在回答他吗？”素霓白了菲菲一眼：“再说了，我怎么回答关你什么事？”
菲菲刚要再说什么，郎清安拦住她：“没事，小素肯回答我就很给面子了。毕竟是大集团投资总监的助理。”
素霓脑袋里又出现了庄思飞那种靠山的气势。
“我个人生活上的事情，跟庄总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急切地辩白。她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去误会庄思飞什么，她也不想给庄思飞带来任何麻烦。郎清安刚才那番话暗示的意思是说素霓仗着庄思飞的势力瞧不起人。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郎清安看素霓单纯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发芽：“投资总监助理小姐吃饱没有？”
素霓对郎清安这么称呼自己很反感，但是她出于礼貌只好说：“吃饱了。”
“吃得还满意不？”郎清安自己就很喜欢吃鱼，素霓也喜欢吃烤鱼，他心里倒是很开心。甚至开始盘算着下次再约素霓吃他喜欢的那家斑鱼锅。
“嗯，很好吃。谢谢郎总。”素霓这句话的确发自肺腑，从工作以来，自己几乎每天加班，早就想好好吃一顿吃鱼了。而且庄思飞点的配菜都是她喜欢的。
三个人走出饭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郎清安走到他的车旁，菲菲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郎清安招呼素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烦了。”素霓跟郎清安摆摆手：“谢谢郎总请客，拜拜。”
说完她就赶紧头也不回地走了。
郎清安坐进驾驶室，看着素霓离去的方向，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发动车子。
“你喜欢她。”坐在后排的菲菲突然说了一句。
郎清安没有回话。
“你想泡她。”菲菲接着说。
“不要乱说。”郎清安有些不悦。
“呵呵”菲菲笑了起来：“算了吧你，平时跟谁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刚才跟那丫头都贱得让我怀疑你是不是郎总了。”
“难道我应该像你那样，一脸冷漠？那姑娘救了你，你却伤了她的心。”郎清安淡淡指责。
“我跟她说了谢谢。”菲菲不高兴地说：“难道还要我三拜九叩或是跪在地上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车子拐过街角，驶进一个破败老旧的小区。
“她救了你。”郎清安停下车：“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对方是三个流氓！”
“我没有让她救我！”菲菲激动地说：“是她自己多管闲事！”
“她当时如果不多管闲事，”郎清安语调平静：“你会陷入什么处境？”
“我会等你来！”菲菲有些心虚：“大不了我多挨几巴掌！”
“有人关心你不好吗？”郎清安回头看着她：“围观的那么多，那姑娘连自己的形象都不要了，还站出来指认那群流氓，你冷漠地否认的时候，想过她的感受吗？”
“那也比到了派出所警察告诉她我是个夜总会的公主要好！”菲菲说着说着开始流眼泪。
郎清安递过去纸巾给她：“擦擦吧。”
菲菲啜泣了一会儿，情绪发泄了出来，也就逐渐平静了。
郎清安点了一支烟，看着天空中稀疏的几颗星星。
“那姑娘挺不错的。”菲菲已经缓和下来：“需要帮你吗？”
郎清安把烟头掐灭，抬头看那无边无际的夜幕。肉眼这么看着两颗星之间并不遥远，可实际上它们之间也许隔着百万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