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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京云(9)

今天还是安毅天走的第多少天,青衣自己也记不住了,她趴在杆子上,两手架在上面,轻轻晃动。安鹤鸣在一旁练唱,有时摆出戏架子,气势非凡。二人倒是也不惹事,每天都认认真真的练习,只是青衣不能练唱之外,其它都很和谐。

“哥,你说师父和师娘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不会是不用咱们了吧?!”安鹤鸣看着青衣,同是一人一脑,她的脑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这话都能说出口,稍不留神就要挂上不孝的罪名了,“爹和娘只是回老家了,多久回来,爹没说。”

青衣抬下手臂,捡了旁边地上的长枪,说,“哥,来一场吗?切磋一下!”安鹤鸣瞬间拿过旁边的长枪对准青衣,一手别在身后。青衣刺过而去,安鹤鸣迎面而接,两枪碰撞在一起,摩擦滑过,两人一转,各背对对方,一手别后,安鹤鸣开始唱起戏来。咿咿呀呀,两人假势打架,一刺一挡,一转一挑。因为青衣不能唱戏,所以用念的来替唱的,倒也不违和。几番下来,戏落幕。青衣一手拿着丈八长的长枪指向地面,两膝半弯交叉,一手捻作兰花指。

安鹤鸣鼓掌道,“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青衣起身把枪插进座里,说,“我还以为你要用刀呢!”

“刀哪能和枪比,首先长短就不一了,你这是存心要诓我啊?!”

“不敢不敢。哥,我们什么时候上街唱去,好久没听你们开嗓了。”安鹤鸣觉着青衣说的还挺在理,是有好几日没到外头唱戏去了,“那……今晚安排一下?!”

“好!”

戏台子搭在青湖路,凡要上场的都要和管场的人打招呼,调整好后才可以上台演唱。安鹤鸣想着晚上要去外头唱戏,那得提前和管场的人说,提前做了点心,留了晚饭,就出门去,走前把青衣锁在房里,给她送了点吃的,让她不至于那么无聊。青衣倒也随便,反正也不是坏事,就任安鹤鸣关着,等他出门后,因为实在无聊就唱了两句,没人会听见。

左萧城上任几日,还不曾到易家走访。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想着到易家走走,在街边买了点东西拎上车,就往易家开去。

大院又来车了,几个下人来迎接,一个跑进屋里去通报。左瑶瑶正和何云、易纯儿聊得正好,果水都备好,易绍修在一旁看报纸。一听见左萧城来访,左瑶瑶瞬间就慌了,要是让他看见就糟糕了,立马看向易纯儿。易纯儿收到信息,对何云说,“大娘,有客人来了那我们在这也不方便,我先和瑶瑶上房间去了。”

“嗯,要不要叫人带点吃的上去?”

“不用了,我们吃不下。”易纯儿拉着左瑶瑶上楼,左萧城刚好进来,两人背对着背错过,没起疑心。一路向楼上走起,丝毫不敢回头停脚。确认没事之后,左瑶瑶就松了口气。

“萧城来了,坐!”易绍修放下报纸,何云见也没有自己的事情,就起身离开,大厅里就剩左萧城和易绍修。

“易伯伯,几分薄礼,见笑了。”左萧城放下礼品,坐在一旁的独坐沙发上。

“怎么样?参军长还算好当吧?”易绍修问他。

“还可以,就是每天要参谋的事情太多。”

“哈哈哈,没事,年轻人,多熟悉熟悉就好。对了,看萧城模样,二十好几了吧,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易绍修除了在书房,其它时候都不谈工作,所以闲来没事就只能唠嗑八卦一下。

左萧城被他这么一问,有点突兀,“啊?嗬!没,没,业还未立怎敢成家?”易绍修听了,可不同意,“诶,你这就不对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家放前头,业在后,顺序可不能倒了。况且你在英国留过学,肯定受女孩子的喜欢,不然还对不起自己那好看的皮囊了。”

“易伯伯见笑了,家父为萧城寻过亲,是张家二姑娘,易伯伯这下可安心?!”

“烨兰?张家闺女倒也是好些年没见了,估计也是亭亭玉立了。这是好事啊,好事,好事!誉臣还和我们纯儿有结亲,这下是亲上加亲了。好事,好事。”易绍修虽这么说,却不这么想。张家沉寂多年这两年开始有所动静,结上了左家,这事非同小可。左家虽不是什么大官,却是临江的门户,里外出行都必须通过江左,不然就得走水路,可谓是交通要塞。张鸿霖结上左家,就相当于一只手伸进临江。

聊了一会,易绍修送左萧城出门。自己也回到书房去,一人呆着。

秋月白难得的来一次易家,将车停在门外,招呼一个下人去把易铭恺叫出来。下人起初是不愿意,秋月白偷偷递了点小钱,那个下人才不情不愿的到庭院去叫人。谁知易铭恺不在庭院,让下人扑了个空,收了别人的钱也不好不办事,就到家里去找人。

秋月白在门外等着,时不时朝里头看。这时,易铭轩突然走出来,秋月白眼前一亮,本想来找易铭恺的,没想着能见到易铭轩,还是让人有点惊喜的,因为易铭轩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

易铭轩无意朝秋月白这看了眼,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便问旁边的下人,“门那的人是谁?”下人回答他,“是来找三少爷的,露姐已经去请三少爷了。”易铭轩又看了几眼,往秋月白那走去。

“嗨!易二少,好久不见了!”秋月白很是热情,时隔几天还能见到他也是很开心。易铭轩很疑惑这个自来熟的女人,秋月白瞬间明白了,又说道,“‘满花楼’?!”易铭恺顿时焕然大悟,原来是她,没想到还和易铭恺是认识的。

“是你!既然是来找铭恺的,就进来吧!他在楼上。”秋月白还蛮惊讶易铭轩的邀请,和别家公子果然不一样,自己对他又增添几分好感,“那……是易二少的邀约?!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易铭轩很绅士的引她进门,秋月白就跟在身后,嘴角一半微笑,却很甜。早知道就早点来找易铭恺了,还白白错过这么好的一人这么久!

来这里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下人在准备晚饭,几个人也都。坐在沙发上等着晚饭。一见到易铭轩带着一个女子进来,一时难以置信,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亲近一个陌生女子,还是第一次带回家的。何云惊住了,“铭……铭轩,这位……是……”但又掩藏不住的笑意。左瑶瑶和易纯儿也一脸吃瓜群众的看着,不说话也表明了一切的好奇。易绍修更是放下报纸,仔细打量一番秋月白。

因为要来易家,所以特意换了身素色的旗袍,只是浅浅的笔墨花纹,却依旧遮掩不住她由骨子散发出来的魅力,但又不显的妖艳,只是高雅了些。易铭轩一开口就打断了他们的臆想,“是铭恺的朋友。”

没想到他们跟吃惊了,易铭恺居然会有朋友,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子,易纯儿第一个站出来发问,“你确定不是在拿铭恺出来当挡箭牌的?”没等易铭轩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了,“是我朋友,我请来的。”易铭恺从楼上下来。

“伯父,伯母好,大家好,我叫秋月白,是易三少的朋友。”这算是真相大白了,一个人瞬间就失去兴趣了,在铭恺身上肯定没有什么,他说是朋友那一定就真的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上。

“可是出自《琵琶行》的秋月白?!”易铭轩虽是酷爱兵书政法类,但也接触过一些古文,便好奇一问。秋月白微笑着点头,“易二少说的不错,正是。”

到了吃饭时间,几人安排好座位开始吃完饭。偶尔会说上几句,但几乎都是有关秋月白的,想着易铭轩和她还有没有继续发展的机会,导致他吃了一半就仓皇离开,嘴边还沾着几粒大米。

“来找我有什么事?”他们已经吃完晚饭,易铭恺带着秋月白到庭院去。夜晚了,天暗了,庭院的一盏明灯亮起,易铭恺和秋月白坐在大树底下的方石椅上。秋月白四处看了看,这个庭院还真是很符合易铭恺的气质,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屋,“没事就不能到你这看看吗?!这屋子里的摆设应该是和‘满花楼’的差不了多少吧?!”

“可差多了,说吧,秋娘可是一向不误事的。”这话算是戳到秋月白了,她抚平裙摆,说,“张家那边有所动静,你多留意一下。还有,小心一个叫贺致遥的人,越是普通的他就越不普通。今夜青湖路设台,高管都会去,包括左萧城!没了,我话就说到这了。”

“几时?”

秋月白看了眼易铭恺手腕上的表,回答,“八点准时开场。”

“表姐,我们去逛夜市吧!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尝尝晚上街边都会摆上什么?”左瑶瑶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脑海里幻想着一些美食。易纯儿在一旁的梳妆台前弄头发,时而扭头在镜子前看看,“我见你晚饭上吃的够多了,怎么还想着出去吃?”

“哎呀,表姐,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可以先走走路散散步,消化得差不多了,再去吃嘛!”因为一些刻板的规矩,易纯儿严格规范自己,吃饭只六分饱,一天标准三顿餐,晚饭后不再进食。就当是陪陪左瑶瑶,也就不再说什么,“那你稍微整理一下,注意点形象。”

“好!我知道了,表姐!”左瑶瑶赶紧爬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捯饬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和易纯儿一起坐车出门。司机负责把她们送到一条街上,剩下的她们自己去逛,车也会在原地等她们逛好回来。

晚点秋月白和易铭恺也出门去,坐的是秋月白的车,易铭恺当司机,一路向青湖路驶去。

因为安家班子不是和青衣他们一起住在南烟柳巷,而是在别路的大院里,所以安家班子的徒弟们先到戏场子那,安鹤鸣和青衣也随后到达。按照老规矩,青衣在前台等着,安鹤鸣入后台梳妆打扮,一会一人台上一人台下的见面。

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们准备的了。来的都是晚上出来游玩的百姓,青衣却不知道为何要分区,空了一片地方,让另一头都挤满了人。自己也找一处空地站着,不会那么的隐藏在人群中。因为安鹤鸣在台上唱戏都要看能见青衣的身影才肯唱戏,也是担心青衣的安危。所以安毅天曾说他是还没有长大的男娃娃,以后离了青衣还就唱不了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迫近八点,易铭恺和秋月白已经到了,在分区的另一头找好位置。这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高官,一见到易铭恺都难免掉打声招呼,易铭恺也只是点头示意,因为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人,招呼也实在不好打。和秋月白坐在靠前的地方,等戏开场。

八点时间一到,台上灯光突然亮起,照亮夜晚的一处黑暗。随后便是伴月响起,有顺序有节奏的一段接着一段。戏台边的两旁流动字幕开始放映着无人在场却有声的念白。“道他君王也痴……”一场好戏就这样开场了。

左萧城这时也到场了,因为看见了易铭恺,便想过来同坐,可秋月白已经坐在他旁边。无奈于只能叫起他身后的人,坐在他身后。秋月白余光瞟见,靠近易铭恺,将头靠近易铭恺的肩上但没碰到,只是虚掩着,低声说道,“左萧城在你身后。”易铭恺听见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秋月白坐直,看着台上的戏。

安鹤鸣还没出场,青衣就被别人挤走了,这片没了空地,看见另一边还有空位,便嚷嚷道,“别挤了,别挤了,那边不是还有位置吗?”有人回答她,却又带着点鄙视的语气,“小姑娘,你这眼睛是长出来作摆饰的吗?那边是坐位,这里是站位,眼睛一瞧,不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吗?你要敢上那坐去,你就别在这和我们挤!!”

青衣被挤了出去,再想到人堆里,还是有些难度的。“去就去,谁怕谁啊!”青衣往另一边去,近了才发现有些人穿的还是军装,突然意识到坐在这的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搞不好还有军官。顿时胆小了,自己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只能再去找别的地方了。放眼望去,好像就只有这里有位了,如果自己悄悄的混进去,应该也没人发现吧?!可这里偏偏是按位子来排的,每个位子间排列距离过规定,是两人间舒适的距离,“算了,还是在后面看着吧,希望哥能看见我。”

易纯儿和左瑶瑶听见别人说今晚这里有戏曲儿,也赶过来看,在高官区随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易铭轩也来了,是因为看见易铭恺和秋月白一起出门,自己也好奇的跟出门。因为他和秋月白是在“满花楼”遇见的,易铭恺居然和她是朋友,那一定不简单。她特意来易府找他,肯定也不简单。几人都聚集在这,只是被人群挡着,谁也没遇见着谁,谁也在暗中观察着谁。

“今夜唱曲儿的,是谁家的?”张烨蓉找到管场子的人,问他。本来是说话的几日后到临江,可张家说话什么时候有个准谱?!无非就是让张烨蓉秘密入临江寻找兵符,毕竟此时事关张家。而让张烨兰留在张家,等几日后再到临江与张烨蓉见面。也是听说今晚青湖路有场戏,带着曾三过来。

青湖路是专门设台演唱的,各家戏班子若要上台都得提前知会一声,才好排场,不然十天半个月的都无法上台唱上一曲。这里人多,也都捧场,所以赚来的赏钱也会比较多,但都必须分三成给管场子的人,等到下回才好排场。

“安家班子的,唱得不错吧?!”管场子的人也不客气,看见张烨蓉穿着不错,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想着推荐推荐安家班子,能多赚到点钱。曾三背过身在一旁守着,查看是否有人来。张烨蓉又问,“这片的戏班子都是在这唱戏的?”

管戏班子的人笑了,“诶,不对,不只这片,但凡在临江的,无论多远,都是在我这唱的,因为钱多!唱戏的无非就是混口饭吃!”

“那你应该都认识?”

“岂止是认识,他们下了台,擦了粉,我都能认出。”

“可认识一个叫白容的人?”

“白……你说什么?!白容?!”

“你认识?!”

“不认识!”

听到管场子的人这样回答,这不是在戏弄她嘛,顿时表情微样,略微有点生气,还从没有人赶这么戏弄她。她慢慢走近管场子的人,绕过他,走到他的身后,悄悄地拿出枪抵在管场子的人后背下处,语气冰冷,“再给你一次机会,真不认识一个叫白容的人?”

管场子的人瞬间就慌了神,他不过一个贪财的平民百姓,哪见到过这样的场面,腿都吓软了,手脚不自觉的抽抖起来,嘴巴像是被人塞了东西,想说话又说不出口,“我……真……不……不认识……啊!”张烨蓉想一枪崩了他,曾三知道她的脾气,立刻转过身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会不会是隐藏了姓名,重新生活?”

“谁让你转过来的?”张烨蓉厉声喝道,曾三又乖乖的背过身去。管场子的人像是抓到希望一样,赶紧说道,“对对对,那小伙子说得对,肯定会换了名字重新生活的。唱戏的人很少以真名示人,都会取一个名字游走在戏场里,他们管之为艺名。”

“可你连艺名都不知道,照样没用。”张烨蓉拉开枪的保险,声音吓坏了管场子的人,“你,你你你,你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有什么特点,比如长什么样,只要我见过,我就会知道。”

张烨蓉想了想,张鸿霖曾经告诉过她白容的鼻头宽大,很好认,“鼻头宽大。”管场子的人思索了一下,有点印象,那……那不就是安毅天嘛!立马说道,“我知道有个人和你说的一样,他叫安毅天,今晚台上唱的就是他们家的,不过他没来,是他儿子来的,叫安鹤鸣。”往常都是安毅天亲自来找他说场,今晚还真是头一次见是安鹤鸣来说唱,本来还觉着奇怪,只是没多想。

张烨蓉放了他,走了几步又停住脚,管场子的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我我我……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人都没见到。”这个回答还算识趣,张烨蓉和曾三离开,去戏台前看看。

安鹤鸣登场了,借着唱戏的眼神来寻找青衣,今晚人还真是多,她可能是被挤到哪个角落了吧。安鹤鸣唱了两句,走起台步,还是没找到青衣,唱着唱着声音突然开始细微的颤抖起来。内行人能听出不一样,外行人就跟平常听得一样,听不出区别。“不好,哥没找到我。”青衣想都没想就往高官里面走,一路走到前面,直到安鹤鸣看见她,她才停下脚步。也许是命中注定,她停在易铭恺身边,易铭恺抬头看着她,这一刻像极了十年前的初次相遇。只是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着台上唱戏的那个人,台上唱戏的那个人也看着她,两人默默注视着,看着对方,更像是在鼓励。安鹤鸣安了心,开始唱好戏来。

小时候出了意外,让他无法开口唱戏,安毅天本以为安鹤鸣的戏路就此毁了。直到青衣的出现,安鹤鸣其实听过一次她唱戏,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一次,那时他就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和青衣同台一次。所以每当看见青衣时,他就能放松自己,安心的开口唱戏。若是见不到了,就会乱了心,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迫切的要找到黑暗中的一点光亮,青衣就是那点光亮。

易铭恺起身看着青衣的侧脸,说,“我们又见面了。”青衣听见有人在旁边对自己说话,闻声看去,是易铭恺,“怎么是你啊?”易铭恺为了不打扰到别人唱戏,想拉着青衣离开,刚要走,青衣就扯掉易铭恺的手,她不能走,起码不是现在,“有什么话,我们在这说就好了。”易铭恺拉着青衣坐在他的位置,而他则是单膝蹲在她旁边。

秋月白见了,本想腾出位置给易铭恺,但被他拒绝了,自己又不好过问他的事,就只能在一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青衣觉得奇怪,明明是他拉着自己有事的样子,现在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这让她很不自在。良久,他才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这话问得牛头不对马嘴,究竟是什么意思?青衣一时也不知自己该怎样回答,会不会是有什么引申的意思?“我……当然记得了,我们见了那么多次,这是第四次了吧!嗬。”这不是易铭恺想要的答案,第一次见面也不算是在唐门街,应该是十年前才对!这是第五次见面。易铭恺失落的站起身,离开这,秋月白随后也跟上。

‘为什么我看到他好像有点失落,这是为什么?’青衣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他看见了他有一丝的难过。左萧城看见了一切,眼前的这个女子在易铭恺眼里肯定很不一般,竟能这般让易铭恺离开。

“戏台上的人都是施加粉黛出场的,这样我们找不到人。”曾三已经找过后台,不见什么人。张烨蓉指着台上唱戏的人,“那这么说,就是在台上了!”眼神里充满杀气半挑起眉梢,对曾三说,“拉保险,直接抓人!”

曾三觉得这样做太过冲动了,虽然人员杂乱,可以利用混乱来躲避,但是也会伤害到很多无辜的人。关键是那边有几个身穿军服的人,不好逃脱。张烨蓉可从来没怕过这些,也不会去想这些,只想着快点找到兵符回去复命。曾三跟在她身后,只见她直接登上台,朝半空中开一枪,大声说道,“今夜台上的戏子,我带走了!”

所有人瞬间都慌了,到处逃串,东碰西撞的。易铭轩从人群中出来,掏出自己的枪,马上看到曾三,立刻去追捕。军装的几个人也纷纷拿出枪来围护秩序。左萧城站起身,手扶在身后的枪上,环顾四周,看看人群里有没有隐藏的什么人。青衣一听见枪声就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禁闭双眼,等没声了,就往外逃。秋月白和易铭恺相视点头,像是在说分头行动,两人背向跑去。易铭恺快速跑到青衣身边,“别怕,有我在!”拉起她往外跑。有几人上台去,安鹤鸣早已逃走,想着快点找到青衣。管场子的人心想着完了,砸钱了!场面一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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