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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是谁?

“王,她醒了...”鸿鹄感受着那梦境中的女子微微睁眼,便向身旁那坐下调息着,脸色苍白的男子说道,欲再度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凤皇睁眼起身,走向法阵,看着阵法内那脸色惨白,眼神微恐,双手握紧支撑着自己起来的女子。轻轻地摇头:看来知晓的信息量过于悲惨了...他半蹲在女子眼前,伸手轻轻抹掉那雨搬的眼泪,看着她那疑惑又惊恐的眼神,轻柔地说着,“可还好?”

“那...是什么...?”女子双手紧拽男子的衣袖,似是在寻找着依靠。声音竟微微颤抖着,弱弱地问着。“为何...?”

“......”男子看着她那般柔弱的模样,似是有些不忍,“你灵元中有封印,你可知晓?”

“???什么封印...?”茯苓瞪大眼睛呆呆地问着。突然那天的记忆又再现,那缕魂魄点了他的额间,而后....,“莫非...?!”

男子点点头,依旧轻柔般地说道,“吾也不知为何她会施加那封印,所以才将你哄入梦境中....”

男子看着那依旧呆滞地女子,便又缓缓开口“荼蘼,魔族之主。五岁那年突然出现在魔族中,无人知晓她从何而来。后来以一身诡异的法术明争暗斗,争到了魔族之主。有她在,魔族便万敌不侵!...可惜啊,那年的一次相遇,一切...都变了...”

茯苓怔怔地听着眼前之人的诉说,看着那男子惋惜地脸色,亦皱起眉头,便也不语。

“栖南,仙族太子,帝尊把一切都寄托于他身上,却...唉。”男子看向远处,亦瑶瑶头,“你可知晓...她,身为魔族的王,身居高位,无人能敌,却甘愿为了一个废弃的太子燃烧魂魄,自毁魔灵,...魂飞...魄散...”

燃烧魂魄?!茯苓感觉自己的心在发怵。

看到女子微微抖了抖,男子淡淡地说着,“在梦境中你不是亲眼看着吗...吾,可没诓骗你...”

“并...并未...”女子底着头,看着法阵中复杂的图案,弱弱地说着,“我是看到大战,可....可是我未看到结局,便...便幻化为...为别的情...情景了...”女子突然回想到什么,便急急抬头看着男子的眼睛,“所以...所以是仙上...?!害了栖南跟荼蘼姐姐吗...?我看到...看到...仙上明明答应帮助他们逃离的,为何为何为何...?”

凤皇不语,看向那抹挣扎的眼神,企图在他身上寻到一个否认的结局。他知晓的,南烛于她而言如同救赎者那般,现在跟她说他那般做法,她该如何面对...

“...如若能改变往事,那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可惜可惜...”男子看着女子那惨白的脸,欲言又止,终究不忍,“小苓花,回去吧...南烛也快归来了...”扶着女子欲起身离去。

“...凤皇,你能改变的对吧!你哄骗我入幻境就是为了让我来改变那般状况的对吧!”女子突然反抓着他的衣袖,似是决定了什么,坚定地问道,“我便如你所愿,且我相信这是有误会的,我不相信仙上会这般做,而且...栖南和荼蘼姐姐不该如此下场...情之一字......”

......

看着法阵中的女子,男子轻柔地提醒了一句,“吾可以送你于幻境中,让你幻化为其中一人,你如何选择,吾也不会干涉...若你......”看着女子缓缓闭上双眼,男子戛然而止:吾这般做法,是对是错?

男子伸手朝额间点去,额间浮现一血红印记,随后,双手伸于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着神咒,而后,法阵血光大显,法阵内飘浮着的金色圈圈正快速地转着,突然涌入女子身旁,将她托付与空中。茯苓突然晕厥,再次感受着那般着落深渊的感觉,耳边微微一道嘱咐,“你会以实体存在,无论你作何选择,吾都不会干预...三月初三女儿节,一切悲惨的开端,你.........”随后便失去了意识,慢慢坠落...

幻境外,男子看着那法阵正缓缓停止,形成一处结界,保护着阵中女子,便收回神力,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地面。

“王——!”鸿鹄急忙接着,扶着他依靠坐于地面。

“无碍,这上古梦境,果然不是一个跌落神坛之神能轻易开启的...”男子调理着自身气息,柔弱地说着。

“...王,为何不告知她,如果真被她改变了,那她便会消散的!到时候该怎么交还于南烛,王,此事不妥!”

“......”男子复杂地看着那女子,不语。

昆虚境中。男子一身血衣,正提剑看着眼前的凶兽。此为最后一只了!男子思虑了一番,便欲提剑上前厮斗,突然,那腰间的玲珑骰子突然发热发红,男子停顿着,感受着它的变化,心中亦不安。看着眼前的东西,眼神肃穆:难道茯苓出事了?不能拖了,速战速决!!

而幽冥境入口,被困入梦境中的几人终于逃脱,看着那远处的血光,大惊失色,急忙赶往。

......

子虚梦境中,茯苓微微睁眼,看着眼前的阴暗,此为魔族。茯苓急急起身,欲落地,便听着一道清冷地声音,“还真快醒。”随后进来一女子,女子一身玄衣,暗金花纹占据衣摆,头上是那暗黑金纹冠,额间竟是一片光洁。她缓缓步入,神色很冷清,嘴角不易勾起。

“你是...荼蘼姐姐?”茯苓看着她,欣喜地问道。

女子倒是未曾想过此人唤她姐姐,因身为魔族之主,见着人都是喊魔尊的,这倒是给了那女子那陌生的亲切感。

“你晓得我?那你是谁?怎会昏倒于魔族内?”荼蘼放下汤药,坐于床边,看着茯苓疑惑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了。”总不能说是来改变他们的吧,所以茯苓便随便诓骗了她。

那女子似是觉着同病相怜,看着她微微悲伤,落寞地说着“原来你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那你就跟着姐姐吧,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你!”那女子终于笑了,看着茯苓,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似是意图在她身上找寻着什么。随后便问,“那你可有名字?”茯苓摇摇头,看着她。

“嗯...那便唤你荼荼吧,我名荼蘼你便名荼荼,以后啊,姐罩着你,莫怕。”看着床上女子乖巧地点点头,荼蘼欢喜地摸了摸她的头,便缓缓悄悄地与她说,“你算是来对日子了,明儿个可是人间的女儿节,到时候我摆脱那些个长老,你便与我一同前去玩耍玩耍,可好?你知道么,我可欢喜凑热闹了,你好好休养,到时候我来接你噢,乖~”女子自问自答地说着,一股脑地说完后,便欢喜地缓缓离去。留下茯苓一脸懵逼。

这这这,魔族之主?这太小女子了...等等,女儿节,三月初三!!不,不行!茯苓想起凤皇嘱托之事,便想急急地跟上去,却突然头昏脑花,跌倒于床上,不省人事。

“就凭汝这株小苓花,还想阻止他们见面吗?此为上古梦境!汝能改变的只此一点点,而并非所有事!”一股苍老的声音自梦境中响起,嘲笑道,便缓缓归于平静...

而后,‘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拂不祥。’三月初三女儿节,一切皆避无可避!

一处女儿果子的摊位前,一玄衣女子,头束黑丝带,拿着那果子,看向身旁的男子,微红了双脸,俏皮地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白衣黑发,头戴玉冠,手覆在女子那拿着果子的手上,微愣,轻轻笑着,亦问道,“那你...又是谁?”

而站于二人后面白衣女子,苦兮兮地盯着这一现状,心里懊恼:怎就晕过去了,第二天还是被她给唤醒的,这可怎么办啊。

而藏于暗处的之人,看着那三人,微微皱起眉头,不知所想何物......

绝望之事,亦缓缓而来。上古梦境,即可开启,梦境中人,该如何抉择,相安无事还是...烟消云散!

‘......’

‘...你是谁?你又是谁?而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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