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束的左手被炸得乌黑。
但是在那之前，三人分明看到白色腕表与黑色腕表之间架起一道光桥。
仿佛机械灵魂的通道，无数乱码、数字一闪而过，从白色腕表灌入了黑色腕表。
光芒消失之后，白色腕表彻底崩坏，表盘爆裂脱落，露出里面焦黑的内芯。
刘芩有些泄气，“……我加班加点了3星天搞得。”
舒束将损坏的腕表取下，手腕上留了一圈白痕。
再摸了摸胸口，手指从焦黑的衣服洞口中探入，取出了烧焦变形的感应片。
“也许是…...咦？”舒束刚要安慰刘芩，发觉到视界里除了血气值，还多了另外一个数值，正在50上下浮动。
舒束试着想了想令人情绪亢奋的事情……这个数值立刻开始飙升，吓得舒束立马念起了静心咒：
“小仙女，不生气，就当对面是个屁……”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舒冉奇怪地看着舒束，怎么就念上静心咒了，一个手表就能给炸燥起来？
舒束：“我想不是你做的装置有问题，而是这个。”
他举起手腕晃了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原先的这个腕表，提取了你所做的微型装置的功能。”
“情绪值，此刻正反映在我的眼睛里。”
刘芩听闻后，脸色显得特别平静，只是点了点头。
舒束原以为这个研究狂人会特别兴奋才是，做出一些亢奋的举动，比如给他一个拥抱，用上好的洗面奶洗把脸什么的。
“你不感兴趣？”舒束忍不住问道。
“感兴趣，但我拿它一点办法没有。”刘芩玉手轻拂额头，“发际线越来越高了，为了我的秀发着想，只能无视它咯。”
“我可不想英年早秃。”
……好像有点道理。
腕表的秘密太多了，相比之下这点功能倒不算什么了。反正是好事，不用这么惹眼的戴两副腕表。
想到‘战体引导系统’，舒束再次开口，“有没有听说过战……”
话没说完，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
“怎么了？”舒冉问道。
“没……没什么。”舒束呲牙，瞎扯道，“左手的经脉有些疼痛，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回。”
“哦。”舒冉半信半疑。
“我这倒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告诉你下，但是需要你自己去验证。”刘芩神秘地说道。
“在测试中我发现，每当你揍人或者怼人的时候，你的情绪会很快趋于稳定。”
揍人或怼人的时候？
揍人可以理解，很多人压力大了就会去打打沙袋，揍揍人体沙包。
怼人也可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语言暴力？
啊……舒束好像有点理解了，怪不得地球上那么多人喜欢骂客服，这是真解压啊……
自己毕竟也是凡夫俗子，脱离不了这人类的劣根性嘛。
我好坏啊……
但是我好喜欢！
“叮铃铃——”
提示音响起。
“预约的测试时间到了。”刘芩看了下界面，“小冉你出去一下。”
“哦，芩姐姐你不出去吗？”
刘芩狡黠一笑，“我是监考官呀。”
——
当舒束终于从隔离房间出来，通过白色的封闭走廊，踏上升降梯后，才发现自己一直身处于一座庞大的地下建筑中。
他又一次怀疑外面的世界已经被丧尸所支配。
尤其当刘芩呼唤出一个叫‘小雨’的小女孩形象的智能中枢后，舒束的情绪值飙升。
已经开始检查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是否足够夹爆丧尸的头颅。
“你在干嘛？”舒冉狐疑地看着他。
“在考虑待会儿出电梯，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舒束一本正经道。
舒冉：“……”
‘叮咚，一楼到达。’
电梯门打开，就是正常建筑的电梯间，没有血迹，没有喊叫，也没有丧尸。
舒束松了口气。
“我就不送你们到大门了，大厅的通行并不需要什么权限。”刘芩笑道，“有空我再去看你们哦。”
“嗯。”舒束挥挥手，看着纯白的电梯门缓缓合拢。
“喂！舒猛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束回头，看到许久不见的庞磊庞胖子向他跑来。
“怎么这么久，小爷我一阵好等。”庞磊抱怨道。
“你在这儿干嘛？”舒束奇怪地看着他。
庞磊嘴一撇，似乎不太开心，“来派件加取件！”
“喏。”庞磊递过来一个十字架形状的包裹。
“干嘛？”舒束伸手去接包裹，“现在时兴隔离过后驱驱魔吗？”
庞胖子紧紧拽着包裹一角，脸上露出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张着嘴巴在那里干嚎，架不住舒束力气大，把包裹一点一点从胖子手中拽了出来。
感受到入手的重量，舒束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那把木剑？”
庞磊轻哼了声，“可不是咋地。”
舒束有些不敢相信，“这玩意儿送我？”
庞磊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谁让这剑就是这么作践自己，认了你当主人呢……”
舒束一脸莫名其妙，听了庞磊哭诉才明白过来。
这把剑自从那天晚上吸干了他的灵能，就对别人的灵能产生了排斥。
后来无论庞磊对着它跪也好，拜也好，这把剑都不再接受他的灵能了。
现在在别人手中，这把剑和坚固点的木头没有什么区别，再也无法激发出灵能凝聚的光剑了。
按庞家老爷子所说，这是认主了，正好舒束救过庞磊，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把剑送给它的主人。
舒束：“妙啊。”
庞磊：“喵了个咪啊……我当时干嘛就鬼迷心窍，主动让你这个隔壁老舒，去拱我的心头好啊……”
“喂，庞胖子，说话注意一点！”一旁的舒冉忍不住了，亮了亮她的金属义体。
“咳！”庞磊咳嗽一声，收敛了表情，又变得轻快起来，“我说老舒啊，等你回学校了，可得罩着我啊。”
“你看我这投名状立的，够下血本吧？这剑可跟了我三个月了！”
……才三个月，搞得跟娘胎里自带的似的。
舒束是服气这胖子的表演型人格了。
“那取件又是怎么回事？”
庞磊指了指舒束两人，“舒大小姐说了，特意让我今天照着您给的地址派件，再来把你们俩这大件取回家切。”
……不就是接个人吗。
——
当舒束站在雨幕生物科技大厦的大门外，看到一只巨型机械陆行鸟停靠在他的面前。
手里的乌木剑突然就不香了！
刚刚打开舱门的庞磊忽然被揽住了脖子，大半个身子被拽出了舱外。
舒束看着陆行鸟的眼睛，仿佛飞射出了星星，视界中的情绪值不断往上突破。
“要不，我跟这剑蹄子好好沟通沟通，让它改换个主人？”
“让你家老爷子，换个藏品送送？”
“我不挑的，跟这大鸟一模一样的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