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月微悲愤痛哭,若当初小姐没有进宫,小姐此时应当儿孙环绕寿终正寝,与顾少爷琴瑟和鸣。
忘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若不是公主让自己来瞅瞅,说不准....
“月微姑姑,这是怎了?白贵太妃怎么.......?”忘川赶忙跑上前扶起痛哭的月微。
月微见忘川扶起自己,也不多说直接跪下。
“请求忘川姑娘去求求嫡公主,请将我家小姐与顾将军合葬,老奴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嫡公主。”月微这一跪,忘川可不敢受。
“我立刻回去见公主,还望姑姑与我将白贵太妃移至内殿。”忘川努力镇定下来,配合月微把白贵太妃抬进去。
忘川见白贵太妃主仆两人如此,心中划过一丝想法,立刻出了寒轩阁,并且塞了银子给寒轩阁的侍卫,嘱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内,不若就人头落地。
长乐殿中祁予安认真的查看白贵太妃给的木盒,忘忧见此便退了下去说是去办事。
祁予安将木盒打开,里面只有三封信与一块令牌,祁予安拿起令牌仔细查看,上面刻着瑞麟军的字样。
祁予安立刻拆开三封信,仔细查阅后,心中大喜,这是皇祖父留给白贵太妃及恭王叔保命用的,里面记载的不仅仅是瑞麟军的名单还有那么几件秘辛....
“公主...公主....”忘川一路跑到长乐殿,见到祁予安直接跪倒在她的面前,祁予安连忙收起木盒。
“本宫不是让你去寒轩阁看着白氏么?”祁予安见她如此慌张,十分不满。
“公主恕罪,白贵太妃突然没了,月微姑姑有一请求,说是只要公主应了,月微就将知道的所有事都可事无巨细的告知公主。”忘川连忙爬到祁予安腿下,将自己所见事无巨细的告诉祁予安。
祁予安听后,手不停的敲击着桌子,这个举动便说明祁予安心动了,加上木盒里面的诱惑十分得她的心。
“寒轩阁走水,冷宫之中所有人皆倒在火海,白氏与其婢女连抹灰都没剩下。”祁予安仔细想了想,“寒轩阁任职侍卫为救火葬身火海,赏其家人百俩。”
“婢子这就去办。”忘川劫后余生一般连忙爬起去准备。
祁宸皓不知何时到了长乐殿,此时从隐蔽处走出来,发出啧啧的声音,“啧啧啧,真想让人来看看这人前端庄大气的嫡公主,竟是这样的心狠手辣。”
“来多久了。”祁予安将木盒用裙摆盖住,拿起茶杯掩饰这一番举动。
祁宸皓瞟了一眼,走到藏木盒的那边坐下,伸手将盒子拿出来打开拿出兵符,“在你打开木盒的时候。”
“长乐想拿着兵符做什么呢?”祁宸皓把兵符推到祁予安面前,将她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
“长生觉得呢?”祁予安将那一封记载着先帝秘辛的信推到祁宸皓手中,“白贵太妃殿内有处密洞,里面藏着这封信,长生觉得如何?”
祁宸皓将信拆开看了看,瞳孔微缩“你想让皇祖母知道这件事是么?”
祁予安只笑笑,不说话。
“长乐你要的是什么呢?”祁宸皓将信封还原,将那杯茶的茶盖拿起,看着里面的雨前龙井被冲泡后的模样,随后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祁予安看了看桌上的两个字,眉头一皱,“那就麻烦长生了。”
祁宸皓见状一笑,用手抚平祁予安的皱起来的眉头,“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我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祁长生,我若说你猜对了,你会帮我么?”祁予安将茶水泼掉了桌上残留的水渍,将瑞麟军兵符收起。
“你我乃双生,你要的我都会竭尽全力给你,除了它,这乃世间所不容。”祁宸皓留下这么一句话,消失在方才出现的地方。
祁予安笑了笑,拿起另一封秘辛:
爱妃白氏,朕命不久矣,朕知这对你不公平,朕当年失误将显儿送到了你面前,而你的孩子也早就夭折,娴儿早慧甚至在政事上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若当初没有失误,朕想朕会不由余力的扶植显儿上皇位,可失误已经造成,若是朕一意孤行扶植娴儿为皇太女,文武百官定不会允,所只能委屈你与显儿了,兵符便留给你们保命一用...
祁予安看着皇祖父这字里行间都是在维护那位贤太妃闵氏,突然为皇祖母不值得,她们斗了一辈子都不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而真正皇祖父爱的母女安然自得的活着,反观几位太妃几位皇姑也就她们母女活得自在了。
忘忧办完事回来,敲了敲门寻得祁予安同意,便进来跪在祁予安身边打扇。
“事情办妥了?”祁予安将木盒之中的信与兵符收好,藏在裙摆之下。
“公主放心,胡先生会煽动民众对五殿下大肆褒奖。”忘忧轻声说道。
祁予安沉默片刻,“等过了及笄大礼,你与忘川随本宫去办件事。”
忘忧点头答是。
“忘忧觉得皇位,女子可坐得?”祁予安像是询问忘忧一样,语气确实肯定。
“公主忘了,当初在藏书阁,公主还翻到了前朝有位皇帝曾立爱女为皇太女呢,只不过最后那位皇太女的结局不太好。”忘忧也是人精,打小跟在祁予安身边,听她这么问只能引用他人典故了。
“结局不都是自己走的么,不过父皇可不是前朝那位皇帝。”祁予安闭口不提那位皇太女,只提皇帝,忘忧察觉后看向祁予安。
“忘忧觉得公主还是不要涉险。”忘忧一下没管住嘴,就这么秃噜出来了。
祁予安看向忘忧,收起了浅笑,抬手给了忘忧一耳光。
“随意揣测主子心思,下不为例,本宫给你留点脸面,就在这跪着。”祁予安看着跪在地上求饶恕的忘忧,主仆一场数十载,这话若传出去,不仅自己的命会没,这长乐殿上下都不会有活口。
“主子恕罪。”忘忧将扇子放在湿漉漉的桌子上,磕在蓝田玉石板之上。
“不到万不得已,本宫不会拿长乐殿上下涉嫌,算了,你起来吧。”祁予安终究不忍,从小的主仆,揣测出自己的心思也正常。
“婢子会永远站在公主这边,不论对错。”忘忧连忙磕了个头,起身去扶祁予安。
“晋阳不可留。”祁予安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像是知会忘忧一般。
“已经埋伏在晋阳公主归国的路上了。”忘忧搀扶祁予安到长乐殿的藏书一角,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也在这件事后忘忧也为祁予安的大道起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