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会捎回去给师傅,盯着他送二货轮回的......”白靖生牵着东方,拿起狐尾和王印,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以后,你便是灰狐长老.........”这句话一直在白靖生的脑海打转,可事实上,她还没有准备好成为真正的灰狐长老,她还不知道如何在师父给北冬收拾烂摊子,甚至脑中还在想北冬的旧事。
“爷,我至高无上打遍南山无敌手成功晋升长老且有颜有才的靖爷,请!别!出!神!啦!”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咳咳,你九爷,呸,是靖爷,唉,还是叫爷吧。”
“爷我,那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水月观音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眉目如画...”白靖生倒了一口气,
“不行了,不行了,快没气儿了,总而言之,就是全天下的好词好句都无法形容我的好!”
东方展颜已经笑瘫在地上了,“从前,哈哈,在,哈哈,池云的时候,哈哈,我就在想,我可能是这全天下唯一脸皮最厚的人了,井底之蛙了!没想到竟遇你这高人!”
“别拿我打笑!”
白靖生挽住手中的红绳,轻轻一拉,就将东方展颜拉了过来,东方展颜一不小心踩到了白靖生那一点也不合身的赤色仙袍。
东方展颜完美的展现了他的平地摔,可他这一摔,准准地摔倒在白靖生的胸上,白靖生的脸顿时红透了,低着头背过身去,眉间的隐痣消失了。
白靖生暗想:“可恶啊!我...这一世英名竟毁于这个看起来高冷其实又呆又蠢又二又贱的玩花小仙,哦!苍天啊,竟如此般戏弄我,何为天理啊?啊啊啊...”
“懵懂的少女啊!我就是天理,而你面前站的这位年轻的少年郎,便是你的真命天子啊!好好珍惜吧......”一个鬼畜而悠远绵长的声音在空中打转。
“我信你个头啊!你...唉......这年头怎么什么事都有啊?!”
出客栈,二人告别了老人和他的孙子,也还了他们一个交代,便启程继续前往川岚国官湖寻萧。
“喂,呆子,知道流星是什么吗,照着做吧!”
“喂,爷,你这嘴真是堪比你那又细又长的刀......一点也不落空。”
“别打我呀,爷,咱有话好好讲不行吗?”
“逗贫,还不快御剑!”
就这样,二人飞了两天一夜,东方展颜一点力气都没了,便落剑在仅离川岚国五十里的大倾山。
“爷,这里有一座古庙,虽说这破,是破了一些,但这寺的后面有一座冷泉,灵气逼人啊!是块宝地,要不在此歇歇脚吧,还可以享受一顿免费的‘回血浴’”
“这冷泉我在池云经常泡,什么内伤啊扭伤撞伤挫伤擦伤压伤割伤刺伤冻伤烧烫伤灼伤外击伤......呵,等等回口气,甚至你用你十成妖力打我几拳,或者说从三星楼纵身一跃,即使粉身碎骨,泡泡这冷泉,都能好,比什么神医良药还神奇!就问你新鲜不新鲜?嘿嘿”
“哦,这么了解,看来在吃晕是挨了不少揍吧...就你这小身板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呀!那就落此处吧。”白靖生挥了挥宽大的袖口。
“谁说的?吾乃真......在池云,唉...不瞒你说还真是这样的。不过,我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我常年练唤花术,按理说修仙之人所练剑术即为正道,池云的其他弟子都练剑,我唤花,独一份!”
“我能唤花,也是累了一身的伤,一月练梅花瓣时经常冻伤,三月桃花绕不过来手总是扭着,六月荷花一个不小心脸就被划伤,八月金桂竟被灼伤,十月练芙蓉花瓣经常挫伤......”
“真是同一个江湖啊!我练妖火上刀也经常受伤,可南山哪有这么好的地方给我啊,我师父给我疗伤,他走了我就一个人挨着忍痛。”二人说着这就进了庙的后殿。
只见此时有一个小书生一手拿书,一手被一绝色美人按在墙上,书生被白丝带封了嘴,二人脸贴脸,鼻梁紧贴,小书生眼中溢满泪花,挣扎着......
“咳咳,放开那个男孩!”白靖生亮出长刀,刀声贯耳。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坏老娘好事!”那女人头顶发丝见露出两个黑色耳朵,刷地展开恶魔般的黑色双翼,发出凄厉而愤怒的叫声,一双红眼在黑幕下散发出血腥的寒芒。
“啊,真是英气的小公子呢,皮肤真细嫩啊,真是可惜呢,马上就要皮皱血枯了,真是不舍的呢...”
那书生撕破封口的布条,急着说:“二位少侠救救我吧,我是上川岚国赶考复试的学子,不幸遭此妖物毒手!”
东方展颜挽好绳子,一把将白靖生拉到身后,白靖生刚要引火上刀,这火瞬间灭了。一阵纯白的槐花雨从庙顶的窟窿里淅淅沥沥地落下,花香四溢,本就一身浅淡的风铃花香的东方展颜,而今风铃遇槐花,槐花花魂激反被发了,白光中金光呈柱立于屋内。瞬间,整座破庙金光刺眼。
嚣张的血族狐蝠瞬间化成红色斑点盘旋升空了,小书生叹了口气。
“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朝昭定会以滴水之恩报当涌泉!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复试了!”小书生一边作揖一边狼狈地红着脸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