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安刚处理完手头的事物就注意到宁檬不在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问秘书宁檬去哪里了。
秘书只是记得宁檬匆匆忙忙的就下楼了,她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
这时候宋延安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前台打来电话说宁檬遇到了麻烦。
宋延安一听,马上就赶到了楼下,正好看到了正在对宁檬拉拉扯扯的宁母。
“你在干什么?”宋延安一把把宁檬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怒视着宁母。
宋延安语气冷冰冰的说道:“我以为你已经长记性了,怎么还敢来纠缠她?。”
宁母看见了宋延安,气势一下子就弱了起来。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她是我的亲女儿,我来找她不是天经地义吗?”
宋延安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语气嘲讽道:“怎么已经凑齐二百万了吗?”
宁母的心不禁抖了一下,她险些就要忘掉这一茬了。
宋延安看宁母冷静了下来,吩咐保安道:“你们怎么回事?公司是白给你们开工资的吗?还不快把她请走。”
说到‘请’字的时候语气特意加重了一些。
保安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不由分说的就要把宁母拉走。
宋延安的目光扫视四周,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一脸惺惺的散去。
宁檬的眼里泛着泪光。她小声的说道:“你怎么下来了?”
宋延安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老婆都被人欺负了,我能不来吗?。
宁檬的脸上这才带了点儿笑意。她“小声的嘟囔着:“你也就是嘴巴厉害了些。”
两个人上了楼,刚在办公椅上坐下来。前台又打来的电话。
“她不肯走,非要见宁檬。”前台的语气无奈又心虚。
宁檬的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宁檬语气哽咽。
宋延安忍不住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宁檬已经能够想到同事们会怎么议论自己了。
让妈妈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儿。
对自己影响如何不说。这样严重影响到了公司的声誉,也会对宋延安产生影响。
“我再去和她说说。”宁檬起身下楼,想要再去劝劝自己的妈妈。
一直看热闹的员工们看宁檬又下来了,看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大家三三两两的眼神对视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吃瓜的兴奋感。
四个保安都没能拖走宁母。大家都顾忌着她是个女人,而且又上了年纪。没好意思对她动真格的。
再加上宁母的嘴巴一点也不干净,一直都喊着非礼非礼。
这让保安动手送走她的时候,心里更不舒坦了。
宁檬下了楼之后,几个保安都一副如释重担的样子。心想着,总算是有办法治她了。
宁檬见了宁母不禁苦苦哀求道:“我是真的拿不出这笔钱,你能不能别闹了?”
宁母不依不饶,幅度夸张的比划着:“这么大个宋氏集团都是你的,你怎么可能连区区六十万都拿不出来?”
宁檬不禁扶额:“谁说这是我的了?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别人会误会的。”
宁母冷笑:“宋延安亲口承认的,你还想抵赖吗?”
宁檬明白,跟她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她就是认定了自己有钱,也吃准了自己最后一定可也拿出这笔钱。
宁檬于是说道:“当初说好了你找到工作,就给你那几百万。你现在就去找工作,我马上把钱给你。”
宁母才不想去干活,她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就该痛快点把钱给我,不知道体贴家里也就算了,还联合着外人来算计家里的东西。你的心果真是铁打的。”
宁檬被宁母这一番黑白颠倒气的够呛。一时间眼前发黑。
宋延安知道宁檬想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暂时没有下楼,一直在楼上观望着。
宁檬的心已经被他们伤的不能再深了,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几道深深的牙印留在了嘴唇上。
“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没有钱。”
宁母忍不住伸手掐了宁檬一把,“你没有钱,可是宋延安有啊!你去和她要啊!”
宁檬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宁母打断了,“你哥哥娶老婆人家要彩礼钱,那我和宋延安要些彩礼钱也不算过分吧!”
宁母觉得自己花挑不出半分毛病,本来也是这么个道理。
宁檬的内心苦涩,原来自己的价值在她的心里就只剩下钱了吗?
阵阵凉风拂过,空旷的宋氏集团楼门前安静的只听得到宁母尖锐的嗓音。
宁母一想到自己儿子有了这六十万就可以娶一个身价上亿的媳妇,自己以后也可以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时不时的来宁檬这里要几个钱花花,日字简直不要太美!
宁檬心里苦涩,“我也是要脸皮的,怎么好意思一直和他伸手。”
这是宁檬内心的真实想法,宋延安固然是说过他的就是自己的,可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作出这样伸手吃白饭的事情。
“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去找一份工作吧,到时候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宁檬固执的不肯退缩。
宁母的火气也上来了,她真是看不惯宁檬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的样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工作可以找,你难道要看我去扫大街给你刷盘子才会高兴吗!”
宁檬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是马上就想到自己不能退缩,妥协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自己的底线也会被他们无限的压低。
她不想再过那种被一直压榨的生活了。
宁檬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那是你的事情。”
宁母一听,马上暴跳如雷,“还敢说你不是在作践我!我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白眼狼,宁檬的泪水又要涌上来了,不过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真的很想和母亲好好的理轮理论,这些年他们都是怎么对自己的,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随你怎么说吧,这笔钱我是不可能出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宁母气的直跳脚,说话也毫无顾忌,“姓宋的!你不要脸,到外面玩还要个嫖资呢,你就白睡我女儿!一分都不出吗!”
宁檬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大步的往公司里面走。
大家对她的同情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