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神……泠凌说的完全正确，正因如此，韩络对泠凌却越发警惕。
C级小位面何时可以得知如此多的事？
未知的能力，来历不明的武器，这一切都在明确地告诉韩络，泠凌身上藏着惊天秘密。
但泠凌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维持着这虚假的平静，等待的却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
“好一个无神性的死神！”张扬的红发飘逸在空中，六翼天使的面目被愤怒充斥。
“神的斥候”犹菲勒。
光明圣剑沾染着血液，让这位本该无比圣洁的天使长显得疯狂。
凯瑟琳衣袍上被划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看起来凌乱又狼狈。
冷风从破口灌入，摩擦着她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来自神的审判，将身上的罪孽因果牵扯，好像万把刀子凌迟着肉身——即便此刻她只剩一个破碎灵魂。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任命为死神，也不知道那个让自己成为死神的人在哪里。
凯瑟琳轻阖眼眸，疼痛让她手脚发凉，也让她意识更加清醒。
“……”她笑得有些苦涩，片刻后，带上的却是毅然的坚定。
再睁眼，浅褐色的眸子已然盛满了金色的光芒。
如果说亚纳尔的神器散发出的，是能净化一切的温煦圣光。
那么，凯瑟琳眸子中，乃至全身上下便是一种凌然的，高于一切的神之威严。
这是真正的神明。
新的规则构成，新的神明诞生。
犹菲勒先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个突然晋升成神的小死神。
然后恭敬地退后半步，单膝跪地，“犹菲勒，见过新的神明冕下。”
他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开关，话音刚落，周围零零散散的死神，瞬间从警惕变为了敬畏。
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此时的凯瑟琳虽然依旧狼狈，透露出来的却是不可侵犯的神圣之意。
【NO.843苏烟：雾草雾草雾草！美炸了！】
【NO.722白姿一：这话说的，咱零神不美吗？】
【NO.663崔颖：零神那是美吗？零神帅翻好吧？】
【NO.843苏烟：我也没说主播不好看啊，脑残粉滚远点好吗？】
【NO.588林梓川：hhh这一刻我简直怀疑换主播了】
【NO.663崔颖：引战biss】
直播间可以看见这番景象，自然是泠凌躲在暗处进行转播。
不过圣光照到泠凌这方时，她的笑容略僵。
毕竟真正阴暗的灵魂，即使是面对一个世界法则促成的“假神”，依旧会感觉万分不自在。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严重缺水的旅人，好不容易看见一汪清水，捧起来才发现那是可以腐蚀灼伤他的硫酸。
想要被救赎，却又不敢靠近。
泠凌摘下眼镜，从空间里摸出一张纯白的布巾，一点一点擦拭着。
片刻后，眼镜重新回到泠凌鼻梁上，明明依旧一尘不染的布巾，却被抛弃在地上。
如果零七在这里，必然要骂她铺张浪费了。
可惜了......
泠凌没有再去看成为神明的原女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她们不会有什么交集。
“去找堕穿者吧。”
——现在只是需要解决掉堕穿者绯颜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