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说的都是真的。”费娇然弱弱道。
“娇然,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放心,但是我们说话也不能偏离实际不是?”
费爸爸抓住费娇然的手,淡淡的看了罗天良一眼。
大概是因为,罗天良和费娇然没可能,费爸爸看着他也没有那么喜欢了。
“爸,我……”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几个狗腿子推着壮汉出现。
壮汉身上的伤口已处理好,他仰着头,不敢动一下脖子。
狗腿子看着罗天良,不自觉的浑身发抖。
狗腿子吞吞口水,恐惧的望着罗天良,其中一人摩擦着手,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见状,费爸爸把费娇然护到了身后,带有攻击性的望着壮汉一伙人。
这伙人这么快又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若他们再欺负娇然,他绝对会和他们拼命!
“你们要干什么?从我们这拿了这么多钱还不放过我们?”
“真是欺人太甚,拿走我们的积蓄就算了,还想让我们给你们打一辈子工吗?”
壮汉指着费爸爸比划半天,却是发不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费爸爸皱眉,疑惑的望着他这样:“你倒是说话啊,比划什么呢?”
费娇然探出头,偷偷看了壮汉一眼。
这男人不会哑巴了吧?
接着,费娇然望见罗天良一脸淡然,意料之中的站在那。
这肯定和罗天良有关系!
狗腿子纠结着,和罗天良说话他真的不敢,于是,他把重点放在费爸爸身上。
狗腿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双手呈上,递给费爸爸。
“叔叔,这卡里是四十万,是我们给你的赔罪了!这一段时间,是我们的错,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了。”
费爸爸震惊的望着那张卡,四十万?给他?!
怎么可能?
前几天这伙人还对他嚣张跋扈的,现在突然变孙子?
这其中肯定有炸!
现在,费爸爸唯一的财产就是费娇然,他拼死也要保护好费娇然。
“你干什么?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告诉你们,我现在腿脚是不方便,但我也不许你们打我女儿的主意!”
费爸爸更用力的抓紧费娇然的手,后者心头一阵暖流,眼睛发酸。
狗腿子把卡塞到费爸爸手中,双手合十,哀求道:“叔叔!伯父!我们给你赔罪了!求求你原谅我们吧,我老大现在被弄成哑巴,我们真的知错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让这位大哥放过我们?”
狗腿子目光示意罗天良,只一眼,他身子又是止不住哆嗦。
费爸爸闻言看去,望着罗天良,目光闪了闪。
这小子的来头这么大?
他真的收服了这一伙人?
费爸爸吞吞口水,望着费娇然,接着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想着这些天受的苦,经历的折磨,他无法忘怀!
在和女儿有关的事情上,他也无法大度。
费爸爸气愤的看了壮汉一眼,看见他这么惨,费爸爸心里很痛快!
这家伙不止一次想要对娇然下手!
好几次,都是娇然以死相逼他才放过了她!
所有人都在等费爸爸的回应,罗天良也是。
罗天良看费爸爸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罗天良很喜欢这样的人,有人欺负你,你就应该欺负回去。
“你们得保证,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就原谅你们!”
“好,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狗腿子急急道。
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解决完离开。
罗天良这人太恐怖了,他随便抬抬手,就可以杀一个人!
“至于其它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费爸爸挥挥手,冷冷道。
言下之意,壮汉喉咙的事情他帮不上。
闻言,壮汉又是一阵比划,若不是身上还有伤,他就直接跪费爸爸面前了。
救救他吧!他可不想就这么变成哑巴!
费爸爸冷冷的哼了一声,费娇然抬眼看一眼壮汉,有些不忍心。
“赶紧走吧,别在这打扰病人休息。”罗天良冷声道。
壮汉推了推狗腿子的手,让他赶紧想办法。
狗腿子看看壮汉,又看看罗天良,最后目光落在费爸爸脸上。
扑通一声,狗腿子跪在费爸爸面前。
费爸爸被吓得目光瞪大,心慌得很。
狗腿子给钱,费爸爸已经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又下跪……
“伯父,求求你,行行好,帮帮忙吧!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拿走的钱,也都几倍还给你们了!你们帮忙求求情,让他救救我老大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猖狂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给一对卖小吃的父女下跪!
费爸爸皱眉,疑惑的看着罗天良。
虽说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但他还是不太信罗天良的能力。
这男人真那么能打?
壮汉的喉咙也是他弄的?
费爸爸冷冷哼一声,收回目光:“这段时间你们怎么欺负人的?想着就这么算了!没门!”
狗腿子无奈的看了壮汉一眼,后者对着他一顿挤眉弄眼。
万般无奈之下,狗腿子斗胆爬到了罗天良面前,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卡,递给他。
“大哥!神仙!你放过我老大吧,这卡里是一百万,你就帮忙治好老大吧!”
原想着,让费爸爸说服罗天良帮忙,他们能省一笔钱的。
没想到,费爸爸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就是不愿意松口。
现在,他们只能忍痛割肉,给罗天良送钱了。
罗天良不客气的接过卡,递给了费爸爸。
“我治不好,我没杀他,已经是放过他了。”
费爸爸先是被甩来的一百万的卡吓到了,接着又被罗天良的话吓到!
这小子看着斯文,谈论别人生死时,怎么那么云淡风轻!
“大哥,你……”狗腿子颤抖着手,要去抓罗天良裤脚。
罗天良后退一步,保持距离,嫌弃的看了狗腿子一眼。
“带上他,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罗天良淡淡道。
他拍拍衣服,仿佛上面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狗腿子欲言又止,扭头看着壮汉,等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