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宗沛行说是有一个大客户要谈,吃过饭后就匆匆离开了。绘瑾秋闲来无事,决定好好收拾打扫一下自己的家。
就在她清扫二楼时,路过宗沛行的书房,正好看到掉落在地面的钥匙。她实在没忍住,打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比她想象的干净许多,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后,在心里自嘲自己的心思狭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自己竟然这么不相信他!
绘瑾秋决定离开。
就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她一不小心碰到了书柜上的,书柜上的一个小箱子“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她连忙伸手去捡,却在这碎开的箱子里,看到了自己曾经丢弃过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绘瑾秋在上大学时,曾经被一个变态跟踪过,而这些东西,她明明记得,是被那个变态带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几张照片,这是自己高中的那个雨天被那几个小混混差点侮辱时的照片。里面还有份保证书,内容写的是,甲方给乙方一万,让他们帮忙演一出戏。事成之后,拿钱走人。
甲方正是宗沛行!
“你看到了。”
绘瑾秋一听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手中的东西“啪”一下摔在地上。
绘瑾秋一脸惊恐的回过身看着宗沛行,原本记忆中温柔的脸,现在看来,只让她觉得虚伪,甚至是恶心。
宗沛行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眼中的全是痴迷。他向绘瑾秋走来,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绘瑾秋躲掉了。
绘瑾秋心中有一个令自己恐怖的想法,她颤颤巍巍的大声质问道:“那个雨夜,那些小混混,是你花钱买来的,是吗?”
“秋儿……”
“你告诉我!”绘瑾秋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本以为,宗沛行会立刻否认,或者编出一些理由来辩解。
可是他没有。
宗沛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那时候的你根本就不愿意看到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你的注意。”
“宗沛行,你居然可以直接让人拿刀子捅自己,只是为了让我注意?你就是个疯子!”
“既然你知道这些了,倒不如我告诉你点别的。”
宗沛行悄悄地锁上了门,悠悠的走到绘瑾秋身边:“我从高中就开始跟踪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的大学生活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只是那个时候我在忙着跟我集团里的那些个老顽固斗,没时间管你。也幸好,你和你的那个男朋友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不然我真怕我忍不住出手。你男朋友的出轨,是我搞的。我只是随便送了个女人去他身边,哪里会想到他这么经不住诱惑。不过也好,这也省了我的事儿。”
说完,他站来了绘瑾秋面前,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一切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对我笑的那一下,如果不是你对我那么好,我根本不会爱上你,是你先招惹我的!”
绘瑾秋看着自己的丈夫疯狂残忍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也是,年纪轻轻,可以直接把公司元老拽下位的,能有几个城府手段单纯的?
宗沛行满意的看着绘瑾秋一脸绝望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看我的左臂吗?”
“因为它上边全是伤痕。你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过得那么顺利吗?还不是我帮你处理的?你每受伤一次,我就拿刀划自己一刀。我告诫自己,我要强大,如果你受伤了,那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进这间房间吗?”
“因为这间房间里,不止有这些东西,还有一些小玩具,就在我的书柜后边。我一直期待着你的到来,你一定会很喜欢它们的。”
接下来的数日,宗沛行强迫着绘瑾秋与他日日欢好,而这在绘瑾秋看来,却是地狱般的煎熬。
而她的父亲,就在她被囚禁的这段日子里,去世了。
绘瑾秋在这段日子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的心理,也随之发生了许多变化。
她开始对宗沛行产生了疯狂的依赖感,极度听话,甚至低三下四的喊他“老公”,主动取悦他,只为了讨他开心。
宗沛行告诉过她,不许出这个房门,她也一直没有出去过,每天都乖乖的等着那人回家。
得知父亲去世的她,才刚刚被宗沛行从房间里放出来,可以随意在屋内走动。
父亲的去世,给了她沉重的一击,这让她原本已经溃散的精神,彻底崩溃了,甚至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情景。
她经常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却处处为她着想的人。她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扑倒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如果自己从没有进过那个房间,事情会不会不像现在这么糟糕?
直到宗沛行那天,她像之前一样,做好饭乖乖等着他回家。吃过饭后,她告诉宗沛行自己要去洗澡。
一开始,宗沛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两个多小时后,宗沛行从文件堆里起来,呼喊着绘瑾秋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时,他察觉到了不对。
当他赶到浴室时,只见到绘瑾秋的一身白裙早已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她就那样躺在那里,满脸苍白,轻薄的像一张纸。
宗沛行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却没能将她救活。
后来,他听说可以将灵识绘于画中。于是,宗沛行画了大价钱,请帝都中通画技的通灵师将其灵识引入画中。
自此,绘瑾秋常住画中。每日宗沛行点燃笼中香时,两人便可在画中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