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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没有忧伤,没有难过。

我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如期的去学校报道,而是开学的第二天母亲带着我找了个主任,安排我在谷老师班上,谷老师是一个化学老师,并且还是年级的化学组组长,当我听到是化学老师时,我就觉得不安,我在二中那班主任也是教化学的,现在来到一中,又是个化学老师,我高中怎么这么跟化学有缘,谷老师的年龄比较大,看起来也很老实,对我比较和蔼,不像二中那班主任,一脸的奸诈。

母亲跟老师聊了几句并回去了,谷老师把我安排在倒数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对于这个陌生的班级,我一进去,就看到其他同学头来异样的眼光,都在对我这个插班生感到好奇,我有些坐立不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但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我终于来到一中了!

放学后,梁风和一中的一群朋友已经在花池边等我,我走过去,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笑容,“柯蓝来到一中好呀,!”“柯蓝,在哪个班级”“柯蓝,以后兄弟们又可以在一起玩耍了,”我也很高兴,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亲兄弟一样,亲切感,安全感,快乐感席卷而来,我们一群人从花池一直走出校门,成了校园的一处闪光点。

走出校门,和他们在学校的附近奶茶店坐坐,叙叙旧,而后我和梁风就回家了,在路上,梁风也没表现出那么惊喜,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和他都有个习惯,心里的感受从不轻易表现出来。

自此,我和梁风一起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我们约定,一起努力,把学习赶上去,在学校里,和那群朋友也就经常一起吃个饭,没有其他过多的活动。

有次下午放学,时间比较长,不知道去干嘛,苏婷在我脑海里一闪,“梁风陪我去找苏婷吧,来一中都快一周了,一直没去找下她,感觉有点不太还,毕竟也是朋友,”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干,我顺便找下她班里我初中同学聊聊“,为了此次登门造访,我特意和梁风跑到校门口买了杯”丝袜奶茶“和两串水果冰糖葫芦。

我和梁风走进苏婷的教室,苏婷正在做作业,她班上的几个女生看到我走向她的位置都在偷偷的笑,可能都以为我是个痴情娃,正在追她,我也没管这么多,走到苏婷前方位置坐下了,苏婷抬起头,我就顺势把东西递了过去,”诺,送给你的,不好意思,一直没来找你,此次特意登门造访,还请笑纳,”我的一段话惹的苏婷笑了“谢谢,算你还有点心知道来看我,我早早就看见你好几次了,不过你身边跟着一群人,不好意思和你打招呼,”“那都是朋友,在写作业?”“做数学作业,你数学好不好,”我摸了摸头,尴尬的说道,”我呀,高中以前还可以,现在也看不懂“”切我小学时候的数学还考一百分”她也一点不示弱的回答我。“我现在成绩不行了,在二中的时候,什么也没学会”“没事,努力,可以赶上的”我只是笑笑,我也希望真的能像她所说的那样,努力就可以赶上,跟她聊了一会,在这种公共场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我先打了退堂鼓,“那我就不打扰你写作业了,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看到梁风这货居然在后面和几个人在玩“英雄杀”“你居然还玩这游戏,走了。”我说道,“你去找女的聊天,我过去干嘛,还不如在这耍耍,”说完我们就走出了教室了。

我也不愿去打扰她,只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我以为我不去玩,成绩就会上来,我以为我努力就会有所收获,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恰恰相反,我明白了,付出不一定有收获,却不懂的不付出一定不会有收获这个道理,所以当时的我,孤陋寡闻,见识短。

我努力了一个月,控制自己不去玩,上课即使听不见去我也逼着自己在听,上课打瞌睡的习惯我一次次在克服,但始终都只是徒劳无功,考试是最好的证明,我在月考的“千分制“中考了300来分,这时什么概念,初中750的试卷都能考上600分,这次无疑对我来说是一次打击,我也反省了自己,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走读书这条路了,由于在二中欠下的太多,对于上课80%的知识听不懂,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公式都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张张试卷堆在我的课桌上,我又陷入了迷茫,我又得考虑我前方的路该如何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梁风和我也差不多,他偏科偏的严重,成绩也很差,他都想破罐子破摔了,我想他也和我一样迷茫吧,谈到成绩我俩都高兴不起来,不知如何去面对望子成龙的父母。

回到家中,我并没有告诉母亲此次的月考成绩,我假装没考过一样,我装的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我很早就躺到床上去了,不敢多面对母亲一会,因为我心里充满愧疚,也许是心里想累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杯父母的争吵声吵醒,对于这种声音我很敏感,一下就睡不着了,我很认真听着现在所发生的,他还是执迷不悟,与那个女人藕断丝连,被母亲发现了,我隐隐约约只能听到传来的争吵声,听不清在争吵什么,我索性戴上耳机,避开这喧嚣的声音,我对他的恨意一次次加深,根深蒂固。

次日早晨,母亲并没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好早餐,一上午我都坐立不安,中午放学在路上,我一刻也没耽搁回到家中,母亲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我放学,“放学了,快去吃饭吧。”我从母亲身旁经过,清楚的看到了母亲脖子上一道道印痕,我没有去吃饭,而是来到母亲身边,“妈,他又欺负你了?”我哽咽道。“儿子,没事不要担心妈妈,好好上学争口气,等你有出息了,他就不敢这样了,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愿意。”我停在心里很不是滋味,泪水在眼里打转,我没有让它流下来,我走进卧室“柯蓝先吃饭,别饿着了,”“妈,我等会吃”此时我早已没有食欲了,唉,我怎么摊上一个这样的父亲,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带着母亲妹妹离开这家,不能让妹妹知道这些,她还小,就让她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不要像我一样,我就是一个失败者。

趁着母亲睡着了,我悄悄的离开了,如果可以,我真不愿回到这个家,只要一进家门,我心里就会特别的压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在家里,我好久没有笑过,也没听到母亲的笑声,这个家看起来是个家,但早已支离破碎了,一触就碎。

像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我可以找兄弟朋友去诉诉苦,可是这家里的事,无可诉说,只能自己憋着,心里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我想我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流浪街头的人,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在街上游走,我越往下想,越害怕,前途看不到一点的亮点,漆黑一片。

这阵子我压抑了许久,想去发泄一下,可是被学校制度所困,只有等到国庆放假了,得去释放下这压抑已久的心情。

这几天我又像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心不在焉,精神恍惚,有时别人跟我大招我,我也视而不见,梁风发现我这几天不在状态,问我怎么了,我没告诉他,以没睡好为由,忽悠了他,这几天,每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情得不到发泄。

直到国企来临,国庆前天下午我们就放假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和梁风去找阿龙去了。

阿龙正坐在网吧里打游戏,看到我你们来了,很是高兴,并叫我们一起来打游戏,我和梁风乐不思蜀,三人打起了联机,我技术稍弱一些,但他们两每次都会照顾我,让我在游戏里成为佼佼者。

在打游戏期间,我又犯贱的进了李一梦的空间,她变化很大,感觉已经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哪个单纯的李一梦了,她跟我在酒吧见过的那些女孩一样,胭脂俗粉,提着个包包,穿上了高跟鞋,一身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衣服,她变了,变的让我感到陌生,这一看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我记得分手时,她问我可不可以做朋友,我否决了,因为我觉得做朋友会让我更加伤心,自那时候起,我们成为了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小心翼翼的将页面关闭,假装若无其事一样,跟着阿龙还有梁风一起玩游戏,在电脑前的时间总是感觉流逝的很快,什么都没做时间就没了。

当我们三个人从网吧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三人随便找了一个夜宵摊子吃了点东西,阿龙边吃饭边跟我们吹嘘着他在社会上所发生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主题不一样而已。

忽然,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摩托车上飞驰而过,阿龙立马冲到马路上,大喊“白骨”并且右手挥着,那个背影真的是“白骨”,阿龙眼睛挺厉害的,这都能看准,那个摩托车又转回来到我们这边,阿龙见到白骨又开始嚷嚷了,“白骨打扮的这么帅,打算去哪潇洒去,”“正准备去酒吧喝酒去,你们去不?”白骨貌似就在等这句话,“白骨要带我们去那当然要去,不带我们去我们怎么好意思去”“就你小子嘴巴会说话,走吧,哥带你们几个去潇洒潇洒去。”此时的我是求之不得,想去那种地方释放下,“走吧”我朝梁风说道,阿龙和白骨坐一个,我和梁风坐一个摩托车紧跟其后,一路上充满了激动。

白骨又带着我们进入这虚幻的世界,虚无缥缈,飘飘欲仙的世界,用一个字形容——虚,此时的我正需要这环境来释放自己。

这里面的气氛一成不变,那个舞池上方的DJ手,每天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快乐,似乎没有一点烦恼,舞池上的舞女也是一样,在这里的人们似乎没有烦恼,个个欢声笑语,白骨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大卡,这里是有钱人的象征,光一个卡座低消费都要好几千,白骨来到大卡,有个叫龙龙的人上前端着两杯酒,听不清他们两人说什么,过了一会,两人一饮而下,白骨看着我们还站着,示意着要我们坐下,我们三人坐在右侧,旁边都是陌生人,阿龙先端起酒杯“来,我们几个先喝杯”,我和梁风对视了一眼,喝吧,黑鬼用手指向舞池那个高挑的美女说“那女的身材可以,舞也跳的好”我和梁风看向舞池中央那个舞女,确实是啊,婀娜多姿,有一种妖孽般的感觉,我看了许久,我在想,李一梦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成这样,想起李一梦,我整个人又像抽风一样,拿起一个酒瓶,对着他两“来,吹一瓶”冰冷的温度,穿刺我的心,但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白骨从左侧走了过来“你们怎么不喝酒呀,来这就是喝酒的,开心的喝酒喝酒,不够再叫”“咕噜噜”又是一瓶一饮而下,这里的酒精浓度有点低,几瓶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我问梁风“这是不是假酒”“可能兑了水”这酒水也是假的,阿龙看我们这块没女的,玩不出乐趣,阿龙满是自信的说:“看我等会找几个女的来陪我们喝酒”我和梁风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白骨也走了,他说他看到朋友,过去喝杯,我对他说了句“悠着点”我也不知道他酒量是怎样的,但估计不会差。

这里就剩我和梁风了,感觉气氛有些僵硬,龙龙见我和梁风傻坐着,就抬起了酒杯,示意和我们干一杯,我和梁风很恭敬的和他干了一杯,我继续看向舞池那群疯狂的人们,舞女,兔女郎,歌手,还有DJ这些都吸引着我的眼球,可能是来的少,对于这里有些不习惯,放不开,对于这里很多东西充满好奇。

没过多久阿龙这家伙真带来了两个女的,还真不愧是老手,这两女的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都不用我们请喝酒,坐下直接找个酒杯就喝了杯,我把阿龙拽过来,在他耳边大声道”厉害呀,随便就找两个来了。”“这都是小意思”他好不谦虚道。“来来来,走一杯走一杯”阿龙嚷嚷道,这两女来了,阿龙瞬间有激情了,这两女的也是豪爽,一点也不推迟,有个女的提议说来摇色子,只喝酒不玩点什么没意思,她们玩的和上次见白骨玩的一样,都是用五颗骰子,阿龙叫我们来的时候,我很尴尬的挥挥手“没事,来嘛,人多才好玩”没想到梁风也会了,不知道这货是啥时候学的,“我先看看你们玩几把”其实这种玩法也很简单,一人五颗骰子,自己只能自己的点数,然后可根据点数开始叫,比如我三个三,两个二,此时我认为在场的几个人也有三,就先从最低的数叫,只可以往上加,我叫六个三,别人可以叫七个或者其他的,还可以选择开,或者P,其中一可以随便变,如果骰子都是单个没有重复的就为零,开了的话,在场人加起来没有他喊得那么多则就输,如果有或者多的话就为赢,其实也挺简单,只是看着这么多骰子,认为比较复杂,看了几把,在梁风和阿龙的指导下,我已经步入初学者了。

“九个二”,那女的比我叫的更猛,直接“十个二”我有点心虚了,在场上的所有人都一点惊讶,这女的不会是个豹子吧。我看了看那女的表情,非常淡定,我觉得她是故作淡定,在吓唬我的,“P”,我靠!那女的两个一,三个二相当于豹子了,其他人那里加起来有五个,绰绰有余了,难怪这女的这么有底气,原来摇到个豹子,我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示意着你很厉害,然而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姜还是老的辣,毕竟自己是个初学者,这个游戏需要一定的智力和胆识,要不然只会不停的喝。

骰子一下把我们的气氛给活跃起来了,一局接着一局,基本上都是我和梁风在喝,阿龙这老奸巨猾的,就没见他喝过几次。

直到酒差不多快要喝完了,游戏才停止。没有惩罚的游戏会变的黯然失色,白骨看到我们酒水都喝完了,也差不多快到位了,就撤吧,阿龙打了个手势,我和梁风跟着他就出去了,我还挺关心那两女的,“那两女的呢?”“管她们呢,她们自然有地方去,不用我们操心”阿龙有种转眼不认人的态度,也是,这里的女的,和你在玩,等下次又不知道和哪个男的喝酒。

这里的酒水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这本来就是一个假的世界,虚幻的地方。但我却不曾讨厌,反而有点喜欢。

我和梁风坐着同一辆车回去了,阿龙和白骨不知道又上哪去潇洒了。回到家中已是十二点了,母亲听到开门声,从卧室里走出来“儿子,你怎么这么晚回来,都几点了,你不回来妈妈就会一直担心”“妈,我晚上放学肚子有点饿,和梁风在外面吃了个宵夜,顺便聊聊天,我明天放假了”“哦,以后去干什么提前和妈说声,”妈妈温柔道,“嗯,”我回到卧室总算松了一口气,用了一个借口骗过了我的妈妈,没想到这个办法还挺好的。

躺在床上后,我尽情的回味着半小时前的生活,这种生活就是我所向往的,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的快乐世界,没有忧伤,没有难过,无忧无虑,尽情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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