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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浪”的开始

心情低落的我来到商店,准备买瓶冰可乐来让自己爽爽,正在我选饮料时,有人给我拍了一下,我转过头去们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个子,一脸的奸笑——他叫陈林,是我初中的同学,关系也比较铁,“你丫的,原来你也在这,军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军训你看女的去了,那会看到我““说这话就不和谐了,去我宿舍侃侃去。”

来到我宿舍这货就像跟进了自己家一样,丝毫不拘束,两人也是在这聊了许久,都是一些初中时代的事了,我倒是挺高兴的,在这找到一个可以谈心的人了,那次开学认识的都只是泛泛之交,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而陈林就不一样了,我看到他兜里揣着个手机,顺手就拿过来,“借我登个QQ。”登上QQ的那几秒,我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李一梦的动态,她的头像和网名没有改变,和我一起用的是情侣头像,网名,个性签名。

这个年代,我们都是被非主流给影响着,干什么都喜欢非主流。

我并没有打电话给李一梦,因为有一段时间没给她打了,突然之间打给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矛盾,我把她近期的动态都看了一遍,我想知道她最近过的好不好,这天晚上,我脑海里都是关于她的动态,在床上想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上课,脑袋晕乎乎的,昨晚没睡好,现在后劲来了,我使劲的在睁开眼睛,但我的上眼皮老想和我的下眼皮打架,我同桌睡的呼噜都响起来了,我也还是眯一会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我眯的这几分钟里,就被逮了,人挺背的,我同桌一点事都没,我直接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来到办公室,门一关一顿斥骂,其中有几句特别刺耳,让我觉得恶心,“你能和某某比吗?别人可是主任亲自签字的,别人来这说白了就是混毕业证的,”原来老师也并没有那么高尚,呵,势利眼,欺软怕硬罢了,别人关系好,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自从这次以后,我再也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怎么骂我,因为他自己本身既有问题,对于他的课我也不听,但是自己知道,不听他的课对于自身没一点好处,对于他也并无害处,最终害的还是自己,但是年轻的自己就是这么倔强。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发现有的功课我听都听不懂了,也学不进,看题就跟看天书一样,我开始害怕了,害怕家里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害怕将来的自己,我知道纸包不住火,家里人迟早会知道的,况且那班主任早就想叫我家长来一趟了,把我在学校里的“罪行”一并告知。

我有时感觉我在这是在虚度时光,一天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在学校却又不想学习,枉为学子,自己时常在抱怨,抱怨这所学校,这个老师。

别人有志者在争分夺秒,争天斗地,而我却在这虚度时光,怨天怨地。这就是我此时的状态吧,

月假回家,母亲为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都是我最爱吃的,母亲很高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不停的问我学校伙食怎么样,学校生活怎么样,习不习惯·····面对母亲如此的贴心,我i心里十分惭愧,我i在强颜的笑着,生怕母亲看出半点真像,我没有看到父亲,便问了下母亲,母亲说父亲出去有事去了,对于他的事我也不喜欢过问,吃完饭后,我i在家没待多久我就去找梁风去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对骂着“你他妈的一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来学习找我“”我出不来呀!你怎么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消失呢!“算了,算了,抽一根烟”梁风递给了我一根烟。我并不喜欢抽烟,但我喜欢烟雾缭绕的感觉,梁风问我“去哪玩”“去游泳吧”“你病了吧,这么大的太阳“”那去哪“”去网吧打游戏吧,这么大太阳,也就那里适合了,”

两人在网吧和电脑耍了一下午。

晚饭过后,梁风叫我去河边走走,我也正有此意。此时的夏风吹起来特别舒服,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今天晚上我和梁风聊了许多,聊了他家里,他说他父亲最近赌博输了挺多钱的,还欠了一堆钱,连车子都被扣了,他劝他爸爸也劝不住,家里人更是劝不住,早就听说他父亲好赌,没想到这么严重,看到梁风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我就故意提起他家那位非人类,他和我一样,也有些日子没有联系非人类了,自从不在一所学校了,就联系的少了,感觉我么的这份感情会有点悬,梁风也是这样的观点,突然梁风问了我一个邪恶的问题,“要么,我两找个机会把各自女朋友睡了吧!”我很惊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没有安全感吧,我们都是对这份感情不放心,因为天天见不着面,联系的又少,最后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并且劝住他了,毕竟现在的我们还小,负不起这个责任,再缓一缓吧,他这个想法就这样被我扼杀在摇篮之中。

回到家里已经快11点了,父亲还没回家,母亲也还没睡,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手机,一副焦急的样子,母亲叫我赶紧去睡觉,快十一点了,我冲了个澡就躺床上了,母亲过来看了一下,我发现她赶紧假装睡着,母亲把我卧室门轻轻的关上,离开的脚步是那样的轻盈,生怕吵醒我。

知道1点多,我还躺在床上玩手机,这时候隐隐约约能听到父亲回家的声音,而后就是母亲与父亲的交战,自从父亲和别人合伙开凯迪KTV后,我对于这样的争吵,早已司空见惯,但这次我听到一些让我敏感的话题,我父亲居然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当听到这时,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面对父亲的威严,我又不敢去当面质问他,我对他从小心里就有股畏惧,紧接着我听到了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哭泣声,而我只能躺在被窝里装睡!我不敢相信我才离开家这么久,我的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下我才意识到父亲当时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二中去上学,一切都是别有用心,呵呵,我的父亲,你真是想的挺周到的。

这一晚,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一切,原来母亲为了我的学习一直强忍着父亲,我的家庭从我初三开始就已经出现裂痕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对于家里的时全然不知,我很难过,也很痛恨有这么一位父亲,这一瞬间,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俱损!

第二天起床,我假装昨晚睡得很好,什么也不知道,昨晚那是个尴尬的话题,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就只有假装不知道,母亲也没表现出异样,我们都很默契,互相在假装,假装不知道,我的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我承担着这一切痛苦,而我却感到无能为力,在父母面前,我只能扮演一个孩子的角色,这就时年少的自己,很无助!

在去学校之前,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面对母亲的关心,我只会点头,犹如傻子一样,也不会关心关心母亲,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母亲说,可是就是说不出口,缺少一份勇气。

来到学校,心里就更加压抑了,带着家里近期发生的事,一颗不安的心,我害怕父亲会趁我不在吵架,打架,甚至离婚,这些设想在现在这个情况都有可能实现,我害怕月考成绩的公布,我清楚的知道我这次月考考的很惨,看试卷就如同看天书一样,无从下手,我害怕老师知道我的月考成绩之后,叫我家长来学校,我害怕········

突然我觉得我害怕这个世界了,心里充满恐惧。

该来的始终会来,晚上由班主任公布成绩,我成绩下降最明显,从排名靠前直接掉到中后了,这班主任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一顿批斗,有些言语依旧有些刺耳,我有种想打他的冲动,可是我又不敢,因为这是史无前例的。只能听他任意嘲讽,数落我。幸好的是他并没有要我叫家长来,说给我次机会。还算有点良心。

我想去挽救我的学习,可是考成这样我怎样去向老师提换位置的要求,家里发生那事,我都忘记去配眼镜了,只有在上课的时候认真听吧,课后自己再琢磨琢磨。

就这样我坚持了一天。努力,有计划是好事,但这一切看起来,只是徒劳,我学不懂了,学业彻底废了。

这阵子我很烦,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次上电脑课,我登上QQ,想找李一梦聊聊天,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发现她的QQ焕然一新,已不再是我熟悉的资料,换来的是陌生的气息,我猜到有一天她会离开我,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是决定鼓起勇气找她,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没说上两句,她并提出了分手,我回了连个字,好吧。我没有挽留,此时就觉得她像手中的一堆沙,握不住不如扬了她。

我把所有关于她的都删了。

这次我相信当时非常流行的一句话:“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

下课后,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独自一人再操场上游荡,像极了一个失去灵魂的野鬼,我像全世界掩藏了我的忧伤,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我静静的走在学校的柏油路上,回想着这段世界发生的事,家庭,学业,爱情,都离我越来越远,呵,没什么意思了,这个世界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斗志,天要玩我,不如我自己玩自己!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转变,“浪”的开始。

在学校里,不务正业,开始与老师顶撞,开始逃课,开始结交各种在学校“小有名气”的人,天天三五成群在学校里游荡,陈林这时候一直陪着我,和李一梦分手,我就和他一个人说过,他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在初中时就是到处玩,他介绍了不少的人给我认识,在学校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势力也就越来越大,我作为一个高一生,就和高二高三的人成天混成一片,一开始他们的行为让我有些反感,但慢慢的还是适应。

自从我跟学校高二高三的人玩,我那两个同桌也对我刮目相看,我从来没想到,我上高中居然能和这种“混日子”的人打成一团。

一次在上语文课时,我由于昨晚玩的晚,上课一直一蹶不振,无精打采的,就是想睡觉,这两家伙又像打了鸡血一样,非要叫我一起跟他们一起打牌,还说什么三缺一,就差我一个,问我“是不是兄弟,够不够义气,”我说你两饶了我吧,我昨晚两点多才睡的,右边这个同桌突然想到一个法子,把我头搂过去,奸笑地问我要不要给我提提神?百分百让我活泼乱跳的。我心想这也可以,这样困也不是个办法,我点点头,这货还反复问了我几次,我就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墨迹,快点!我同桌趁我不注意,给我老二拍了一下,我立马暴跳如雷,还没等我开口骂他已经跑了,我一边追一边骂。(两个人墨迹的时候,已经到下课了)

这个同桌后来去当兵了,最后一次都没送上他,心里有些遗憾,在我伤心难过时,他给了我不少欢乐,相对他说声谢谢。

从我在学校浪开始,我就把学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从好学生转变为差生,就像从天堂跌倒了地狱,老师们认为我也是无药可救了,对我放弃治疗了。但我和班上的同学玩的越来越好,还有自己的宿友,以前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没有梦想,不务学业,现在却和他们走在一起了,这也时自己万万没想到的。

一次在宿舍中和室友喝酒,我是越喝越猛,室友问我最近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了,可能是我喝多了,跟他说的也多,把失恋的事告诉了他,我忘了室友说了什么,那时头晕乎乎的,估计我妈站在我面前我都会认不出来,这个消息并从我室友口中传出去了,我并没有怪他,我觉得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愿跟别人提起罢了,提一次也许心里就舒坦些了。

好久没有看到梁风了,不知道他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了,学习有没有进步,自己是很惭愧,颓废到这地步,梁风我有点想你了,想和你喝喝酒,吹吹牛。

日子这样过着——打牌,睡觉,吃饭,再没有多余的事,久了也就腻了,就会开始反感,想换一种生活,来消除我心中的压抑,伤感,难过。

老师不是常说吗?每个人的成长道路上都会有一些坎坷,关键看你怎么跨过这些坎的,我感觉我现在掉到沟里去了,无可挽救了,我也奴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吧。我接受这青春期给我带来的一切,没有人知道我承受的这一切,家庭,学业,爱情,每一样都是足以让一个人毁掉自己,可见我当时内心还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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