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春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拿起茶几上的晴天娃娃，“咔嚓”一声，让它埋葬在跳动的火焰中。
布料被烧着的刺鼻味道，让凌一帆回了神。
凌越春声音空洞，喃喃自语道：“其实，这娃娃不是我保留着的，是陆云池帮我保存的！当年的她，收拾我的屋子，帮我把所有‘号称’有意义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我回了一趟以前的公寓，发现了那个柜子，才找到的！”
凌一帆皱了皱眉，道：“所以呢？你今儿还想把这儿烧了不成？！”
“你没救了！怪不得御风哥说他不是跟你私奔的！合着是你绑着他跟你走的！你去了西安，顺道儿把凌家的黑道生意也引了过去，自个儿发展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回来报仇？”凌越春将烧着的娃娃扔到了一旁的鱼缸里，冷笑道。
“我没那么无聊！我弄死孟惜言以后，是真想拉着御风好好过日子的！”
凌一帆拿起他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才自嘲一笑，继续道：“可是他不爱我，他始终不爱我！他做梦喊的名字都是‘惜言’！我当年去特种兵训练营，弄伤了子宫，本来是不能生孩子的！可是，我为了留住他，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了手术！我好不容易怀了他的孩子，他却偷偷回了北京！还让凌谨仪把他弄出国！我就是那时候，才想着报复你们的！”
“我只想知道，从始至终，你有没有觉得，你对不起一个叫陆云池的女人？！”凌越春忽然红了眼眶，瞪着她吼道。
凌一帆却是冷哼一声，道：“这就心疼了？我对不起她吗？或许吧！都说我负了天下人，可是天下人，何曾善待过我了？！我同情她，谁来同情我？”
凌越春被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气急，挥拳就要打过去，凌一帆身手敏捷，虚晃一下，就擒住了他的胳膊。
她制住他，继续冷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想不想知道陆云池当年为什么出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却一句辩护都不说？”
凌越春双目眦裂，咬牙道：“我查到你曾经在她被拘留的时候找过她！你去威胁她了？！”
凌一帆松开了他，继续吸了一口自己的烟，起身甩了一下顺直的长发，妖娆一笑道：“我这辈子真没见过那么傻的女人呢！比一舟家的那个还傻！我就说了一句，阿春为了惜言的死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他伤心死了，你要是把孟惜言逃婚的真相再说出来，他估计会不想活了！”
凌越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似乎对凌一帆的解释已经有所预料——那个傻女人，蠢到家了不是吗？
陆云池，当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问你恨没恨过我，你居然还说没有！
凌一帆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笑着道：“你也别怪我狠心！警方给孟惜言做了尸检，查出了她死前吸过毒，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帮着孟家压下去这个丑闻的呢！不找个替死鬼，孟家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呢？！才让她进去了一年，也没什么！”
凌越春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
他真的想杀了面前这个蛇蝎女人！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触及凌一帆的脸，凌一帆就示意屋内的保镖们一起上了。
“故事讲完了，现在该你交点听故事的钱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跟在凌谨仪屁股后面讨好她！私生子，真是下贱！”凌一帆悠悠地吸着烟，幽幽地说道。
凌越春能打，却总归打不过几个职业打手。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挂了不少的彩，那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行了！别打了！让你接个电话，说几句遗言！”
凌一帆听到凌越春脱下的外套的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便掏了出来。看清了上面“小云池”三个字后，才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