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左中郎将皇甫嵩与骑都尉曹操,击破广宗城。黄巾军首领之一,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之弟,人公将军张梁,战死于广宗城下。时人常道,人公将军习得太平要术,身负不死之躯,力大无穷,武艺高超,却没想到仅仅几个冲杀便死于战阵,随后被乱马踩成烂泥!
广宗城百姓一见如此,皆认为上当受骗,加入黄巾军的青壮也纷纷弃城而去,有的被官军杀死,有的隐姓埋名,更多的,沦为流寇,烧杀抢掠,荼毒一方。
敖衍与左慈站在城墙上向下看去,问道:“乌角先生,你说张梁是不是真的死了?”
左慈回答道:“你吸走了他身上三成的血,再被乱马踏成烂泥,死定了。”
敖衍却反问道:“但是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都没死。”
左慈说道:“这种伤势,贫道可不信他能恢复过来,就算能,神打之术不会持续太久,一旦元灵离开他的身体,单单被你吸走了三成血液就能杀了他。”
敖衍觉的左慈说的有道理,微微颌首表示同意。
左慈问道:“殿下,接下来你要去哪?”
敖衍耸了耸肩,说道:“乌角先生如此帮我,还救过我的性命,我若是不回报,又怎能安心?既然乌角先生认为我乃是此劫的变数,想让我帮忙,我自然不会推脱,定然帮忙到底。”
左慈大喜,说道:“多谢殿下!”
敖衍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干嘛?”
左慈回答道:“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做?”
“是的,不需要故意去做,殿下是此劫的变数,无论如何,都会牵扯进此劫中,此乃定数!等着就是了。”
“这可真的是我不愿惹麻烦,麻烦却找上我了。”
左慈呵呵一笑,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期间毫无波澜,敖衍都有些怀疑左慈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敖衍这人,平生最怕麻烦,其次就是怕无聊,尤其是和左慈这么一个毫无幽默细胞的人呆在一起,实在是无趣的很。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乐趣:偷窥历史名人!
击破广宗城的皇甫嵩是谁他不知道,但是和皇甫嵩一起的曹操,他可是知道的,曹老板之名,只要是华夏子孙,就没有不知道的。
作为三国这段历史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敖衍对他的兴趣极高,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偷窥一下曹老板每天都干什么。
无论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都不可能完全真实的展示曹老板的性格,敖衍现在有这个机会能亲自看看曹老板,他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这个时候,曹老板也就将将三十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每日批改军务政务到深夜,连续七八天,都未曾休息过,让敖衍不住的感慨,也难怪曹老板会成为枭雄,这种自律能力,真是让敖衍自愧不如。
这一日,曹老板依旧在军营中整顿军务,朝廷已经下旨,他要去济南为相,但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即将离去就撒手不管,仍然严厉的督促训练。
敖衍在远处看着曹操,心道:“偷窥历史名人还挺有意思的,要不然明天我再找刘备,孙权,诸葛亮,关云长等等聊聊天?”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兵卒骑着快马掠来,拜倒在曹操身前,说道:“都尉,下曲阳有重要军情禀报!”
曹操微微颌首,说道:“你们继续练,你跟我来。”
说罢,曹操带着那传令兵进了大帐,敖衍心中好奇,于是前往偷听。
“出什么事了?”曹操的声音非常稳重。
小兵却有些慌张,说道:“禀告都尉,末将五日前奉都尉命令,前往下曲阳城打探军情,发现下曲阳城中守备空虚,粮草也不足,兵将甚至不到五百。”
曹操回道:“不到五百兵将?你会不会弄错了?”
小兵说道:“禀告都尉,卑职生怕数错,所以数了好几遍,他们校场点兵,查得一清二楚,除非还有兵士藏在下曲阳城其他地方。”
曹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异象?”
小兵答道:“有,卑职在下曲阳城中打探之际,发现张宝下令全城百姓要在十日内凑齐十万白纸幡!”
曹操一怔:“白纸幡?用来干嘛的?”
小兵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看上去应该很重要,告示上所写,若是在十天内没有凑齐十万白纸幡,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听闻太平道的太平妖术非常厉害,是不是那张宝准备以白纸幡施展妖术?”曹操捻须道:“不行,这件事必须要尽快禀告刘将军。”
偷听的敖衍也十分疑惑,不知道张宝要白纸幡干什么。不过他十分同意曹操的推测,太平要术他只看了一卷神打卷,谁知道张宝手上有什么邪术!
想到此处,敖衍心念不能耽误,于是立刻去与左慈商议。
左慈此时正在客店内打坐,没事的时候左慈除了打坐就是打坐,按照他的说法是“修道之人须心静如水”,还劝敖衍和他一起打坐,敖衍可受不了这个,断然拒绝了。
“乌角先生,乌角先生!”敖衍一把推开客店门,对左慈说道:“有关张宝,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左慈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眸,问道:“什么消息?”
敖衍回答道:“张梁的哥哥,地公将军张宝,就在下曲阳城中,要下曲阳城中百姓为他准备白纸幡,十天内要凑齐十万,否则就大开杀戒。”
“十万白纸幡?这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但是张宝乃是张角的弟弟,张角死后,他就掌握黄巾军大权,但是他在下曲阳城中只留了五百兵卒,却要准备十万白纸幡,此事定有蹊跷!”
左慈微微颌首表示同意,并说道:“那南华老仙乃是邪门外道,传下的太平要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白纸幡可能是用来施展邪术的!”
敖衍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好,我们立刻前往下曲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