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的信中提到老盟主曾经救过自己和阿娘的命,所以务必要尽全力医治好他。
要说曲清最听谁的话,那就非江老太太莫属了,小四看着师姐纠结了一路,最终在叶公子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师姐下了马车,小四暗道坐马车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不其然,曲清走到马车旁对小四说:“小四,等下收拾好东西下车,我们骑马赶路了!”
又这样快马连夜赶了三日,在第四日的清晨,到了福州城。
原来只是打算稍作休息用完饭就动身,继续赶路的。可是因为大伙连夜赶路,都很累,特别是小四,平时从没这么不停歇的赶路过,就算是和曲清共乘一匹马,大多时候他都是挨着曲清休息,但还是没熬住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就想好好睡一觉,于是叶辞就安排大家在客栈先休息两个时辰,再用饭。
没想到曲清休息过后,和叶辞这刚从客栈的楼上下来,就在堂前看见了一个衣着浮夸的年轻男子,曲清看着他眼熟,突然想起来是谁了,这不是尚季陵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人是大慨一年前曲清和杜云卿在作游行医的时候遇见的,本来是不打不相识,才成了朋友,只是这福州城离他们相识的地方甚远,他何时来了这里。
尚季陵正揣着一坛酒,嬉皮笑脸的对着那头端坐在桌子旁的一个男子道:“你不信!谢长行,你可以啊!敢不敢和我赌,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尚季陵做一年的奴仆,你要是赢了,我尚季陵一年内以你谢长行马首是瞻,怎么样?”
那个被叫谢长行的男子一言不发,仿若置身事外,面不改色的端着酒杯喝着酒。
尚季陵见谢长行不说话,就揣着酒坛的继续说:“你别不说话呀!我知道你是怕了!”
忽地谢长行像是不愿再与其纠缠,起身就要出客栈,尚季陵随着他的起身目光转动,忽然瞧见了站在楼道口身着白纱宽袖裙,戴着面纱的曲清,立即又惊又喜的朝她走了过来,
“是你吗?曲清,曲大小姐!哈哈,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刚来这福州城,就能碰见你!”
曲清看着这个穿的人不人鬼不鬼,还抱个酒坛子咧嘴笑的家伙,虽然很不想承认认识他,无奈自己这打扮他都能认出来,只得道:“尚季陵!你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个时候了,大家也早饿了,曲清也没办法再折腾下去,只好拉着尚季陵一起坐下来用饭了。
尚季陵把酒坛子往桌子上一砸道:“这个谢长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肯定是不敢和我赌。”
周围人的目光又再次聚拢过来了,曲清真是庆幸自己听了小四的话,带了面纱。
曲清满脸嫌弃对尚季陵道:“你别再发疯了啊!你不要脸面,本小姐还要呢!再这样下去,你我今后就只得江湖不识了。”
“好好,不会给你丢面子的,不过你现如今怎么没和杜云卿一起了,”尚季陵说着还特意看了看叶辞问,“他是谁啊?”
曲清还没来得及说,叶辞就自己开口道:“在下叶辞,江南锦城人士,敢问阁下何许人?”
尚季陵虽心中大慨知晓他是谁,但叶辞亲口说出来的自是不一样,心下已是一片汹涌,暗了暗心绪道:“鄙人尚涣,南下虚昆山人士。”
曲清没发觉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还对尚季陵打趣道:“别说,要不是你穿成这个样子,你刚刚说的话,倒是挺像个样子的。”
尚季陵听到曲清的话,恍然间回过神来,发现叶辞早已移开了视线,忙恢复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接着对曲清道:“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何没和杜云卿一起?”
曲清皱了皱眉道:“云卿和师父去别地义诊了。”
说完曲清特意抬头看了看叶辞,没想到叶辞也正看着她,一时间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叶辞总觉得曲清的那双桃花眼对他来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花瓣轻轻拂过人的心田,心痒痒的,让人……让人说不出的奇怪的烦躁感,一时间,叶辞只能慌乱的避开她的视线,用筷子夹了些菜送入口中,装作无事的嚼了嚼。
曲清本来是想示意叶辞不要多说话,这事不需要牵扯过多的人进来,可奇怪的是叶辞眼神,倒像是在躲闪,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算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想多说什么,便又对着尚季陵说:“我可能不能再此地和你多待,我们还要赶路去锦城有要事,不过在此地与你相见,着实有缘,就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