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事,师父自有计较,我们只管等着便是。”
“对、对,你听你大师兄的,别急,这还能有什么事不成?”
曲清点了点头,心下里确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人虽未动,双手的大拇指不自觉的挫着其他手指。元锡盯着曲清的手出了会神,忽然杜荀松指着从里间走出的一个人影说:“这个……欸,是江旭,江旭你小子怎么在里面?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旭这会子可不好说了,走到曲清面前想是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曲清被江旭这番模样弄的哭笑不得“好了,师兄,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思虑不周,欸,师兄刚刚从里间来,可清楚我爹和那叶辞在说什么事?还有我叫你领我阿婆来,你可领了来?”
“啊,师妹你慢点说,一下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先回那个问题了!……”
“我急死了,师兄倒是快说啊!”
“哦,我没看见师父和叶辞说什么,老夫人我领来了,可是被师傅半路拦了,说要我陪着老夫人到大殿里间等着,这会师父就是领着叶辞见老夫人呢!”江旭理清头绪答应道。
“你说什么?爹要叶辞见阿婆,为何要避着我?”曲清深觉事有玄机,忽又问:“师兄,那我阿婆有何反应?”
“倒是没瞧出有什么大反应,好像是眼眶有点红了,但却没掉泪,我也不明白是如何?”
曲清听了顿时明了,果然,阿婆是知道叶辞的,甚至可能和叶辞父母有故,不然阿婆那样自在的人,怎会红了眼眶,可爹不是和叶呈有仇吗?曲清脑中一直在思考这事,往日时常带笑的小脸上现在却是愁云密布。
元锡看了不忍便伸手摸摸曲清的额头道:“师妹,不必忧心,师父和老夫人都是对你最好的人,他们有事怎可能瞒着你,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你好,别想了。”
曲清听到大师兄如此说,心下安定不少,可是却也知道爹和阿婆不会把一切都告诉她.
里间江老夫人正端坐在玉椅上,叶辞一眼看过去就觉着这奶奶很亲切,不知何故,老人看他的眼神很和蔼,却也真是奇怪,曲宫主领了自己进来,看到这位老夫人后,却独自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正想和老人问好却天她说
“是叫叶辞吧,孩子!”
“是,我是叶辞。”
“孩子,你上我跟前来,让我看看你。”叶辞听到后只觉很是奇怪,但还是走到了老人跟前。
江老夫人仔细瞧了瞧叶辞的脸,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像,像她啊!”老人独自喃喃道
叶辞见这位老人家红了眼眶,却也不明白何事让她伤了心,也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叶呈之子,今特上玉雾山,是为求杜荀鹤神医前往江南为我祖父诊病,”叶辞往边上看了一眼曲词,接着说:“承蒙曲前辈不计前嫌,愿帮晚辈。我想,既然前辈领了我进来,自是有原因,可是您有什么事?”
“为祖父求医,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老婆子没什么事,只是我与你娘有旧,想着瞧一眼她的孩子长的怎么样了?如今看来,很好,是个好孩子啊!”
叶辞忽然想到来之前在禁室前,父亲和自己说过的话。
除夕前不久祖父就染上了病,一直到前几日祖父的病依旧没有起色,府中请来的大夫对于他的病也是束手无策,自己心中着急,便打听到江湖中有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圣手——香山阁主杜荀鹤。
得知是在玉雾山中,就即刻拜别祖父想要出发去请医,可祖父说的话却让叶辞很不解,祖父说:“你要去玉雾山请杜荀鹤?可能只是徒劳,别抱太大希望了。”
“为何?不是都盛传杜荀鹤医术高超吗?怎会……”
“不,祖父不是这个意思,祖父是怕你请不来他,咳咳,算了,你且去吧!走之前记得去禁室门口和你父亲道别,说不定他会叮嘱你些什么?”
后来的确如祖父所料,自己向父亲禀明了将要去玉雾山为祖父求医后,父亲沉默了很久,只说:“你去吧,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祖父这里一切有我,对了,还有一件事,如果你在玉雾山见到了一个拄着玉杖的老太太,请帮我问好!”
当时自己觉得很怪,但也没太在意,只说:“我明白了,父亲,儿子去了。”
叶辞往老太太周遭看了看,果真有一把绿玉杖,心中便已明了,她就是父亲说的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