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的可怕,所有人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被对方袭击,德鲁伊(李一洋)被一枪毙命!
周围安静的可怕,德鲁伊倒下的那一刻,我还在圣骑(宋忆航)的后面,被保护着......
周围安静的可怕,圣骑站在一个树形掩体的后面,双手握枪指向德鲁伊所在的前方......
周围安静的可怕,而我在圣骑的腋下看过去,德鲁伊正直的在我面前倒下......
周围安静的可怕......
那一刻,
我害怕了,
我真的害怕了,
我真的真的没有经历过,
这种任务,
他们没告诉我会死人,
他们没告诉我,
会死我的战友,
他们没告诉我,
我的战友,
会死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小猎人(甘苏鑫)眼里噙着泪嘴里骂骂咧咧着,他瘫坐在掩体后面,一手抓着德鲁伊的手,不停的抖动,一手拼命的擦着眼泪,我似乎能感觉到小猎人的眼泪落下来滴落到地面的温度。
小猎人好像下定了决心,他甩了德鲁伊的手,双手端起枪瞄准了那把马格努姆。
射程不够!
对方显然算准了我们的射程,才选择了马格努姆来对战。
“不要啊!”这一枪过去,没有击中对方,反而暴露了小猎人的位置,我什么都没想,直接朝小猎人扑过去。
绝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绝望的时刻,是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绝望的时刻只有当下。
绝望的当下,我只想去救我的战友!
绝望的我扑向小猎人,而圣骑扑倒了绝望中的我,我双手顺势推了一把小猎人,而那颗子弹射在了他的左臂上。
但第二枪,一名特警倒下了。
随后,枪林弹雨,我甚至在这枪林弹雨中都能听到对方更换弹夹的声音,是,我知道不可能,马格努姆射程那么远,我怎么能听的到。
我知道我那是害怕,已经怕到无法控制自己,我的大脑在给自己制造紧张的想象,我好像能看到子弹穿过我的胸膛。
害怕无法避免,而我只能用最后的理智给小猎人止血,可是没用,血还是不停的从我缠在小猎人手臂上的布条里渗出来,一片一片的。
“别管了,去躲起来!”小猎人一手推开我,接着趴到掩体上寻找那支马格努姆。
我们被压着打!出发的时候我们每个人只配了两个弹夹,那个时候还嘚瑟的觉得弹药如此充足,而现在我们面对对方强盛的火力,只能迅速找到隐蔽物并分散方向不停转换隐蔽物以找到突破的可能性,即使这样,如果不能及时增援,也许敌方仅仅这一个狙击手也能轻易压制我们。
可是,这个时候,大部队全被拖在第一埋伏点,听声音就知道,第一埋伏点的火力更强,他们分身不暇,又怎么能顾及在遥远的第四埋伏点的我们几个人。
我们只能寻找自救的办法。
在剩下的我们三个人中,小猎人是速度最快的,他在被伏击时已经目测好三个隐蔽点。
“我找到三个隐蔽点,我冲过去,圣骑,你明白!战士,后方就交给你了。帮我把信寄回家!保重!我们都爱你,小不点儿,记得啊!”他竟然用最后的时间抱住我,告诉我,他们爱我!
“保重,兄弟!”小猎人拍了拍圣骑的肩膀,便冲向战场。
小猎人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三个点并灵活的避开狙击手转换射击点的间隙,这个时候他已经到达射程范围之内,迅速反击。
圣骑按照预计路线,借机从边路靠近,也到达射程范围,可对方狙击手立即撤退并不恋战,而此时我才发现小猎人和圣骑正好陷入了对方包围圈。
对方算好了的!
其实我们怨不了任何人,就像我们之前也想算计他们一样,双方都想以战术取胜,这本身就是战斗的残酷。
他们人数不多,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就会赶来这个隐蔽点,他们只能利用狙击手吸引火力,成功解决我方两人以后,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反击,而他们则才能够暗处观察,选择从两侧合围,这样就能轻易地把圣骑和小猎人吸引进包围圈。
毫无防备的小猎人后背中枪,他迅速反应反身射杀两人后倒在了圣骑的身上,帮圣骑挡下来无数子弹,血流浸染全身如玄色幕布一样。
小猎人牺牲了!
他真的牺牲了吗?
只将自己的生命封印在了二十岁,这个正要开始自己梦想的年龄......
我使劲的拉住身边的德鲁伊的手,想把他身上最后的温度记住,这个同样封印了自己年龄的战士......
我问自己我可是战士啊,我还能害怕吗?
而这时,圣骑右腿又中两枪。
是,害怕!可是我还要做我必须要做的事!
我立即起身从外围吸引火力,帮圣骑逃出射程,我只记得不停的扫射,因为我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泪水根本止不住,遮挡了我的所有视线。
而我已经用尽全力,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这个时候,我竟然看到了盗贼老大!
还好,盗贼老大及时赶过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边脱身,我只看到他冷静如初,很快干掉仅剩的两个敌人,拖着圣骑回到安全区,圣骑指着东边说,那个箱子。
原来他和小猎人两个人早已经看透了敌人的埋伏,在第二和第三埋伏点被很快端掉之后,他们也大概猜出来,人质一定是在第一和第四埋伏点,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他们竟然选择主动出击,而且直接下杀手。
在第一埋伏点基本上就是火力吸引,而第四埋伏点的安静和埋伏,让他们知道人质一定在这里。所以,他们是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包围,也要向前冲,只是因为他们拼命奔过去的方向是孩子所在的地方,他们不得不去,没有第二个选择。
滴答滴答的倒计时是小猎人最后听到的声音,掩护是他为了帮助战友救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最最最后一件事,打开了箱子。
然后,看到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