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然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到S市处理一些事务,孟嫣然并往母亲约好的餐厅。
与母亲同坐的竟然是苏云衣,孟嫣然微微一愣,坐下了。
母亲先说到:“我和苏姑娘在商场见到,我们一见如故。”
孟嫣然内心不悦,但脸上无表情,只说:“母亲难得来,又约了苏姑娘,想必有事,那就开门见山说吧。”
苏云衣淡淡一笑说:“孟姑娘的风格和池默很像。”
孟嫣然看着苏云衣,说:“能搞定我母亲的,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苏云衣微微一笑说:“只是掌握了些信息而已。”
孟嫣然礼貌一笑,说:“那苏姑娘就先说吧。”
苏云衣微笑着说:“两年前,陆家和梁家举办了一场婚礼,未对外界公开,你猜猜娶的是梁家哪个姑娘。”
孟嫣然微微一愣,说:“梁冰弦?”
苏云衣依旧微笑着说:“是的,这个信息应该对你有用吧!”
孟嫣然未答,问到:“你是哪家的人?”
苏云衣淡淡一笑,说:“陆家和梁家本就因为谷零露的原因,形成联合,各界可都不希望看到梁家与陌财团形成合力。”
孟嫣然微微一笑,说:“这事由你来做,倒是奇了,你是怕梁家壮大还是怕池家壮大呢?”
苏云衣眉轻轻上挑,说:“我将事告知你,用不用,怎么用,是孟姑娘的事。”
孟嫣然很快告别了母亲,她不喜欢苏云衣,她今天才看懂,那是一个蛇蝎美人,而是什么吸引了了池默呢?那七分容貌三分性情?她是凭什么留在了池默身边?
孟嫣然约了池默一起晚餐,孟嫣然自顾的吃着东西,池默便觉她有些奇怪。
池默问:“嫣然,有话说?”
孟嫣然莞尔一笑,说:“是的,作为合作伙伴,我觉得有些信息要互通。”
池默淡然的说:“说吧。”
孟嫣然:“住在你那的梁冰弦,是陆家陆离的妻子,两年前举行了婚礼。”
池默还是愣了愣,即使他极力隐藏,但依然感觉到世界破碎的感觉。
孟嫣然看着池默的微变化与不语,说到:“看来你对梁冰弦是动了真感情,我本想通过这事,与你继续谈谈未来,顺便谈谈恋爱,看来终是我错了。”
池默看着孟嫣然,一个强大而理智的女子,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柔情,说到:“给你带来的损失,我会补偿你的。”
孟嫣然看着池默,这个她十几年前就喜欢的男人,如此优秀也不失柔情。
可是,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于是,孟嫣然说到:“给我信息的是,在你身边多年的苏云衣。”
说完,孟嫣然站了起来,离开了餐厅。
回程的路上,孟嫣然开着车,放着一首老歌。
“我初爱那樱花粉的口红,每哭一次颜色就加深,后来学会不哭,我爱上了那耀眼的红……”
这首老歌,是她出国那天,在异国的街头听到的,那时的自由的感觉,与这一刻竟然莫名的相似。
离开家族的束缚是自由,离开不爱自己的人也是自由,那是一种放下,也是一种新生。
池默回至顶楼时,夜已深,梁冰弦帮着左哲铭追林静玉,去了G市好几天了,她活得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感觉。
孟嫣然带来的消息很致命,他开始明白同在T国时,梁冰弦的异常,那是一种创伤,那是经历了失去爱的人的痛苦感。
池默又记起在陆离的清吧,梁冰弦看陆离的眼神,那是刻骨铭心的爱,那份爱估计持续了好多年,那么深,那么沉。
池默也感受到,梁冰弦的那份笑容,他守不住。
在感情的世界,女人永远比男人更敏感,所以,女人,都为自己爱的人哭。
孟嫣然在池默的助力下已经掌握了孟家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同时,陌财团又一次注资,加大了合作力度,孟家企业的回暖很快。
接着,池默决定由秘书李诚任投资公司总经理,负责与孟家一切合作事务。
李诚任前,池默约他一起吃饭,这几年来,两人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
吃饭间,池默说:“本想留你在身边多两年,但如今这个职位只有你最适合。”
李诚也笑着说:“我现在出任这个职位是有些年轻了。”
池默坦然一笑:“嫣然那边是硬战,必须有一个足够能信任的人和她一起,容不得半分差错,你虽年轻,但实力我是认可的,但你的实力并不是我让你任这个职位的主要原因。”
李诚也坦然一笑,说:“池总说的是我的私心?”
池默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倒是坦诚,好吧,我会给你足够的支持。”
知道李诚负责与孟家对接一切事务后,孟嫣然在办公室里,她坦然一笑,池默的温柔,在最懂的那一刻,温暖而残酷。
李诚任前一夜,池默与汪子超一起喝酒,在顶楼池默住所的花园,几盘小食,一瓶烈酒。
汪子超:“李诚可是除了慕寒以外你最喜欢的秘书了,这么快就放出去了,为何?”
池默喝了一口酒,看向远方,说:“是舍不得,他安静沉稳,最是舒服。”
汪子超:“另外,对付孟家,集团不缺能力经验足的人,怎么就舍了李诚。”
池默淡淡的说:“男人会给两类女人全力呵护,一是妻子,另一个是爱的。我全不了她妻子的承诺,我便给她一个能全力助她的人。”
汪子超也淡淡一笑,说:“对孟姑娘,是缘亦是劫。”
池默看向孟家大宅的方向,他明白李诚是不会被选择的,但那段经历,会足够珍贵。
而后,池默与孟嫣然宣布和平分手,合作继续。
发布会时池默一路拉着孟嫣然的手上台,两人都带着温和的笑容,宣布分手,再宣布合作。
各家在得到消息时有了不同反应。
池老爷子得到消息时,正在与十四岁的曾孙女池知下棋。
池知笑着说:“我看我这小叔呀,估计会一直风流下去啦。”
池老爷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分手了,哈哈。本以为他会和这孟家姑娘联合,看来我是轻看他了。”
池知:“轻看?曾爷爷,这话怎么说?”
池老爷子说:“看来梁家姑娘这绯闻是真的了。这小子算是开窍了,这联合的婚姻最是累的,以默儿目前的情况,舒服的婚姻是很重要的,这梁家姑娘适合。”
池知调皮一笑,露出小邪恶,说:“那我去S市看看未来的婶婶。”
池老爷子笑着说:“现在假期,出去走走也好。”
同时,梁家和陆家感受到了危机。
梁家,梁玉埙对父亲与爷爷说到:“查到了冰弦这些天的情况,一直住在池默的住所,默财团所处的金融中心大厦顶楼,另外,两人还共同海边度假。这几天回了G市,住在静玉那里。”
梁实秋脸上全是怒气,说到:“池家次子玩劣之徒,怎配得上我弦儿,把弦儿给我弄回来。”
梁子文倒是平静,说:“父亲,弦儿对陆离的感情也是多年了,和那池家次子,不过是朋友关系,两人在T国认识,有些交情而已。”
梁实秋说到:“池家次子善于算计,这次与孟家姑娘分手如此大手笔,想必是理亏,那为何理亏,就是因为弦儿,弦儿一个黄毛丫头,怎敌得过?到时候,池家一切在手,逼我梁家妥协,并麻烦了。”
梁子文笑笑说:“倒不如随了他们。”
梁实秋说到:“不可能,就算不是陆家,弦儿也不能嫁给池默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
梁子文只好说到:“好的,父亲,我会去把她带回来。”
陆家,陆玉与陆置一起。
陆玉说到:“我不便处理,你替我把孙媳妇接回来,之前离儿错在先,现在弦儿亦有不是之处,该是谈合的时候了。”
陆置:“大哥放心,我定尽力,陆家与梁家的关系,池家一个外人插手不了。”
陆玉:“一定要让池家那孩子知难而退。”
G市,林静玉第一时间看到分手的消息。
林静玉问梁冰弦到:“你和池默在一起了?”
梁冰弦慵懒的晒着太阳,说:“没有呀。”
林静玉:“池默与孟嫣然宣布分手了。”
梁冰弦不以为意,说到:“迟早的事啦。”
林静玉:“我分析了池默给孟家的支持,超越了他一贯风格。”
梁冰弦:“池默从未亏待过他的任何一个女朋友,正常啦。”
林静玉:“那他为什么分手,孟家姑娘可是上上之选。”
梁冰弦愣了愣,她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只隐约觉得不对劲。
林静玉看着梁冰弦,说:“回S市吧,去面对属于你的腥风血雨吧!”
梁冰弦看着林静玉,说:“我该回家,不是回S市。”
林静玉:“哪个家?”
梁冰弦:“梁家。”
于是,梁冰弦离开了G市。
另一边的孟家,在看到消息时愣了,孟嫣然的母亲召集了三个儿子,商量事宜。
孟嫣然母亲:“失去池默这个倚仗,是你们的机会,我孟家靠女儿支撑家业已经是笑话,你们必须相互协作,争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女孩子就应该做女孩子的本分,等找到适合的家族,再联姻。”
于是,母子并开始了详细对的计划。
而孟嫣然,她准备好一切后,并回帝都,回至帝都,她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集团公司找父亲。
父亲见到孟嫣然,先是微微笑,然后拥抱了女儿,说到:“这些天,我的宝贝受苦了。”
孟嫣然看着父亲,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这些年,父亲的衰老速度很快。
父亲给孟嫣然煮了咖啡,说到:“你还未见到你的母亲吧?”
孟嫣然说:“爸爸,我这次回来,有事需要和你商量。”
父亲看着孟嫣然,并明白了一切,说到:“爸爸支持你。”
孟嫣然的父亲已经没有了选择,虽说从心底里,他希望儿子继承家业而非女儿。
傍晚,孟嫣然回至孟家老宅,与孟家协商事宜。
母亲与哥哥们先是好语相劝,接着是逼迫。
孟嫣然冷眼看着母亲与哥哥,说到:“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救回了孟家,难道你们要在这个时候抢夺我的成果?”
母亲看着孟嫣然,说到:“你本就是女儿,那你就该做好女儿的本分。”
孟嫣然看着母亲,带着不满问到:“那请问母亲,在孟家危机时,你可让我做了本分的女儿?”
母亲看着孟嫣然,示意了儿子,这时管家带着人进来了。
母亲对孟嫣然说:“既然你不愿意以家族利益为重,那么我只好对外声称你生病了,需要在家里休养。”
孟嫣然看着母亲,眼里含着眼泪,说:“几年前,我不要家族一分生活费,一个人远走国外,是家族遇事,父亲给我电话,我才回家,而我终究只是您用来联姻的棋子罢了。”
接着,孟嫣然擦掉眼泪,说到:“而如今,我不会再让步了,即使您是我的母亲。”
孟嫣然冷冷的看着母亲和哥哥,说:“陌财团的李诚现在在孟家大宅外面等候着,如果今晚我未出去,孟家百分之八十的基业全部无偿归陌财团所有。”
母亲气得面部颤抖,指着孟嫣然说不出话。
孟嫣然接着说:“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全部还在亏损,若我有不测,陌财团会助力各族瓜分。”
孟嫣然看着母亲与哥哥们,一字一字的说到。
接着,孟嫣然拿出资料,说到:“父亲已经正式授权我为孟家的继承人,我今天带着对家人的眷恋,本希望母亲支持我,哥哥们助我,而如今我看你们还是拿着你们该拿的生活费,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
说完,孟嫣然走出了孟家,李诚在门口等她,她上了车,看着前方,未说话。
孟家,是她孟嫣然的了,只是如此的孤独又冰冷。
梁冰弦回梁家前,回至池默处。
夜里,两人一起喝酒,池默喝到微醺,而梁冰弦已经微醉。
梁冰弦看着池默,眼神微迷醉,说:“你知道在T国,我为什么留你在我家住下吗?”
池默看着梁冰弦,笑着说:“因为我的皮囊。”
梁冰弦也咯咯笑了说:“是的,你长得那么完美,没有一个设计师会拒绝你的。”
池默并问:“那么,为什么你会住进我家,还是因为我的皮囊?”
梁冰弦看着池默的眼睛,说:“没有原因,就是想住进来。”
池默伸手抚摸着梁冰弦的脸颊,这个小丫头,一直挑逗着他内心的欲望。
梁冰弦微微闭上双眼,说:“我和陆离一起长大,我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爱着他。”
池默收回了手,他要的感情,是要回应的,而她一直在提别人。
接着,梁冰弦淡淡的说着,池默安静的听着。
梁冰弦:“”我一直觉得他爱得多,而我总是来去自如,直到那天才明白,这只是我一往情深的想法罢了。”’
梁冰弦:“”一段让两个人都疲惫的感情剩不下爱,一个人的情深太苦。”
梁冰弦:“和你相处的这几年,我才知道原来两个人相处可以如此轻松。”
梁冰弦边喝边说着,已经进入醉酒状态,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池默。
梁冰弦接着说:“我可能偶尔越过了友情的界限,但我还不确定是不是爱上了你。我怕只是错觉,给过答案的感情在不想继续时太沉重,我还不确定能不能承受这份沉重。”
接着梁冰弦自然的靠在了池默怀里,她的手顺势扶住了池默的腰,抓着池默的上衣。
池默感觉到了她的呼吸,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想推开她,但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轻轻的抱紧了她。
梁冰弦说:“但我却不想失去你,我知道这很自私,我甚至知道当我说完这句话你就不会离开我,但我,很怕转身时不见你会崩溃。”
梁冰弦的脸靠在池默脖颈处,她的唇轻轻碰到了池默的喉结。
池默看着梁冰弦,低下头吻了她的脖子,梁冰弦处于醉酒状态,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