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欠身作辑,送走了李少平,暗自感叹。
这少年到底是出身寻常人家,虽懂得些人情世故,但一听说这剑需得见血回鞘,便唯恐避之不及了。往后若是屈居在这安和县,倒也能做个自在人,但始终也是个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李少平走后,早已筋疲力竭的明玉摊坐在床上,思考往后的行程。
在这安和县她怕是要耽搁几日了,前方几十里的山路,她若无马车,至少也需得有一匹骏马来代步的,若是徒步而行,体力不支不说,若是途中遇到山匪也徒增麻烦了。
这李少平说的也对,她叶明玉虽也有些功夫在身上,但一女子独行确实不太方便,想着准备明日前去裁衣铺子做一身男装,
思绪至此,她又想到,这玉剑实在引人瞩目。明日前去裁衣时应该顺手向铺子讨一块包剑的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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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把玉剑,明玉也已经很久没有拔出它了。逝者已矣,生者也就不必每日徒增烦恼了,玉剑对于明玉来说只不过是父亲留在她生命中的一个印刻,她失去了亲人,也离开了家乡,对她而言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而这把剑则是她生命过往的唯一佐证,证明她十多年走过的人生都曾真实存在过。
清晨....
明玉推开窗,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人们忙碌的一天已经开始,因为街边的商贩都早早就出了摆设。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留宿,昨晚睡得并不好,因为面对着未知的前路她心中是有一些忐忑的。但是她决定变卖家财离开的那一刻,那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叶明玉深吸一口气,望着天空还未完全漏出云朵的太阳微笑着说:“巴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