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的谈话,云辰才确信师父没骗他们,她是真的强!强到令人发指,居然连神都能伤,敢情之前若是自己不听话,她还真干得出拔灵脉、挑灵根这种事。
而凡柏自打将心事尽数倾吐后,晚上睡觉也踏实了不少,以至于他今日竟然睡晚了。
“凡柏哥哥你醒啦,要一起用早饭吗。”
“你们几时醒来的?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一个时辰多些,师父要我们每日修炼心法,所以一般起得比较早,我还同长风玩了一会呢。”
云陈见离墨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便开口将另一个也回了,“我准备带离墨到附近的学府瞧瞧,先把根基打好,再慢慢修习咒术。”
“咒术?可我听狸柳宗主提起过,离墨已将大部分的灵术都修习完了,为何还有修习咒术。”
“师父说我是狗急跳墙。”
“咳、咳咳……”凡柏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玉泉呛到说不出话,狸九宗主的措辞用语未免太损了吧,连自家徒弟都这般对待。
云辰知道他误会了,只得连忙解释,“早些年离墨的灵根微弱,任何咒术心法均无法修习,后来狸士师伯借助幽脉之力,强行将他的灵气输入离墨体内,师父见此便索性让他越级修习灵术。”
“你这师兄当得比师父还用心。”
“狸柳爹爹说师父是死鸭子撑饭盖。”
“啊?”凡柏对这些新用词不是很了解,但仔细一品还是能理解的。
“离墨的意思是……是说她面冷心热!师父的爱是‘深’‘、沉’的,不太……不是溢于言表的那种。”
“深、沉?”凡柏听得一头雾水,还有这种解释的吗?
此时离墨也插了一嘴,“嗯,非常有负担!”
云辰见时候不早了,准备起身前往学府。“凡柏大哥要一同去学府瞧瞧吗?”
这原本是件好事,多走动走动可以涨些见识,可凡柏却显得有些难为情,“我不敢去,若不是昨日你让掌柜捎来栖云鳞,我怕这院子也不会出一步。”
“可是发生什么了?”
“凡柏哥哥怎么啦!”
明显两人对八卦的兴趣高于修行学习,一句话便将他们拉回原位。凡柏也乐于有人同他分担忧愁,毫不隐瞒就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仙界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灵修达到德精以上的修行者,每隔十年便要到凡间学府授课数学。凡柏此次就在这所观阳学府里任教,之前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几位参加过拜宗大典的修行者路过认出了他。从此之后,学府的那位女学生便跟他纠缠不清,日日给他送饭送汤送点心,有次还将早饭送到他床上。自己实在是受不才请了半月的假,没想到这姑娘直接包下这间修义居。
“原来她要当嫂子啊。”
“凡柏哥哥,这姑娘该不会姓尤吧……”
“不、不是,她姓郑。”
“那此处需要一个尤姐姐了。”
凡柏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啊?”
“他意思是……呃,你需要一位更泼辣的去对付那位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