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俩师兄弟在凡柏的陪同下,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两日。他们总算见识到了何为疯狂,在获悉他们的身份后,不止是姑娘,就连那些公子少侠也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们做朋友,年级尚小看似好欺负的离墨更是成为了众人拉拢目标。
“幸亏听了你的话把长风收起来,否则连它也遭罪。”
但最让离墨感到可怕的,不是那些将他搓圆摁扁的师兄师姐,而是传说中的郑姑娘。“凡柏哥哥,那个郑姐姐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吗,为何还来纠缠师兄同我,现在她都超越尤姐姐成为我心里最讨厌的人了。”
云辰倒是比离墨想得通透些,“她那是觉得新奇好玩,小姑娘都喜欢挨着比自己厉害的人。”
“可我只是个孩子呀。”
“可你也会长大呀。”云辰捏了捏离墨的小脸蛋,瞧他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你的凡柏哥哥为了安慰你,不是带你下馆子了嘛。”
凡柏也是心烦意闷,自打昨日向院长说明情况后,学府的那些人便缠着他不放,说什么也要他留下来继续任教,更甚者还跟着他们回修义居,自己也是没了办法才带着云辰他们下馆子,想着能躲一会是一会。
在等上菜的空隙里,三人又为先上哪寻找师祖白篱展开了讨论。殊不知在他们谈笑风生之际,门口杵着两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家伙,将他们提到过的时间、地点一一记在脑海里。
翌日一早,其中一名偷听者就忍不住到了修义居门外等候。
“师兄你看!”离墨首先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盛负哥哥,接下来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今日竟没人堵在门外。
“凡先生,云辰师兄,离墨师弟,早。”在三人的印象中,盛负是唯一一个没纠缠他们的人,而且品行端正、待人有礼,连学府里的先生都对他称赞有加。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把三人吓了个透。
“你、你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昨日你们用饭的馆子,是我家开的。还有附近的酒楼、客栈,也是我家的。”
这话云辰听着倒也不意外,能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家中非富则贵,他就是其中的例子。
“实不相瞒,昨日郑怡温尾随你们到了我家馆子,是下人以为她来寻我才将我唤了过去。原本我是打算在不惊扰你们的情况下拉走她,只不过你们的谈话内容着实有些惊世骇俗,我一时间忘乎所以,才不小心偷听了。”
“郑姑娘也在?”
“是的。经过我昨晚的苦思冥想,我实在想不出如何将偷听到的内容还给你们,只好登门请罪,求得三位原谅。”
云辰注意到凡柏的脸顿时没了血色,不禁咧嘴大笑,“师兄放宽心吧,即便她知道又能如何,此处是盘阳城,可不是云莱洲那种仙者聚集的地方。等她将消息传到你我师父耳边,只怕还要过上几百年呢。”
“如今她是没那能耐,可倘若她到处散播呢?总有天会被人听了去,然后传到云莱洲与不夜艮。我两位师父倒是好说,可狸九宗主不是讲理的人呐。”
“我师父讲理的!只不过她像螃蟹那样,嘴上讲着人却依然横着走。”
“你这解释够清新脱俗的……”怕不是越描越黑。
“凡先生、云辰师兄,你们可要帮忙?”
“你要帮我们?”
“是,偷听到你们的谈话我心中有愧,权当是补偿吧。”
“那先谢过了,我们实在感激不尽!”
凡柏误以为他口中的帮忙,是要牵制住郑怡温,让她不至于到处散播消息。偏偏接下来的三日里,郑怡温也很配合的不提起此事,让他们误以为盛负真的有办法封住她的嘴,毫无防备就离开了盘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