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丫头还是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我看着那似乎很柔软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好了,不要不开心了,贱人自有天收。”我说。她最近很不开心。
她转过来看着我说:“你说,她到底为什么啊…”
我说:“嫉妒呗。你成绩比她好,长得比她好看,正常情况下,人缘也比她好。”
她倒是害羞地底下了头,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行了,这不还有我…们陪着你呢嘛。我都有好几天没有体验你的九阴白骨爪了~”差点说漏嘴。如果是正常的朋友,应该不会只说自己吧。
“是吗?”那丫头说着就来拧我,下手还真狠…
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她开心就好。
毕业典礼到了,我悄悄拧自己。拧完了伸到丫头面前,说让她也掐一个。
那丫头这种时候却掐的很轻,难得也会手下留情啊。
突然她们找我要盆栽,我却忘记了盆栽也答应了万洋一盆。
我只好说先给万洋,心里是有打小算盘的。
先不说那丫头算是自己人,有了盆栽,就又有了一次接近丫头的机会。
可是后来,万洋说丫头因为不开心盆栽没给她就把万洋的弄泼了。
我看着那丫头,想看出她到底是不开心没盆栽,还是不开心我没给她。但是我看不出来,就有些失望。
丫头似乎情绪很不好,谁也没理,放学时脸色不太好。
我知她在生我气,便托了她闺蜜去陪着点。
再后来,过了很久,上高中了。
有一天晚上,我等那丫头,结果她从我身边走过,都没打声招呼。
我一路跟着她回家,看着她上楼后,才往自己家走去。这一送,算是告别了吧。
后来的后来,那丫头有一天问我,是不是喜欢过她。
我承认了,这是事实。
她所知道的关于我的最后,是那次她来找我。我知道她是来表白的,可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刚好朋友来找,我以最懦弱的方式,跑,躲开了回答这个问题。
她停在了那个西北门的分岔路口,我往前又跑了一个路口。
我和朋友站在那里,看着她。朋友说这种上杆着的女生没意思。
我想,只要她过来,就一个十字路口,我就不顾一切地答应她。
可是她没有,我看着她停了半个多小时,再没向前走,过马路,回家了。
就那么两个路口之间的距离,两人保持了半个小时。
一个在等他回来,一个在等她过来。
她没想过,如果再追一个路口,会是怎样。
他没想过,如果回去一个路口,会是怎样。
他们都没有。
他们,都再没有了他们,只剩他,和她。
仅此而已。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