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宣知道还有个狙击手,不好频繁的继续使用精神力量,以免被对方找到偷袭的机会,但她躲避起来非常的飘逸,犹如闲庭散步。起初她觉得方天被攻击有点生气,现在看着他左冲冲,右跳跳,看似狼狈不堪,抱头鼠窜,实际上躲避掉大多数的光针,似是能够预知那些光针射击的方向,只是动作颇为猥琐,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带着些许暖意,忍不住轻淡的笑了出来,和先前寒冷的笑意不同,这笑声有点舒怀和暧昧。
“我告诉你们,老子数三声再不住手,我就真的发飙了,到时候我放个“流光弹”什么的把人救走你们别怪我长的太帅做坏事。”方天身上已经连中数针,他的体魄远比那些初魂成员的强健许多,刺在皮肤表面而不是深入肉里,不过微微麻痹的电流让他的动作变得僵硬许多,再这样下去肯定成马蜂窝,不过他知道流樱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偷窥自己出丑。
“注意,注意,对方有“流光弹”......。”听到方天的化,指挥员颇为惊讶,这可是狩灵协会才有的装备,为什么会在一个救亡灵的人身上,他脑袋迅速的思索对应的战术策略,可所有人耳麦却同时接到停止攻击,将现场交给对方来控制,并无条件接受他的安排的指令。
那名指挥者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其他的人却没有太多的犹豫就住手了。
“丫的,非得要逼我发飙你才肯说话是吧,做妖精做成这个样子你也是缺德了。”方天絮絮叨叨的念着,忽然,远处的狙击手发出攻击,不过目标不是他,也不是李子宣,而是半米处的地面,所以方天也没有去躲避,金光炸裂地面,轰出个巨大的坑洼。方天的脑门觉得神经在抽疼,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两下,然后大声的对着空气说,“大姐,留条活命好吧,能不能让我把正经事给办了。”
那名指挥者清咳两声,尴尬的神色说道,“狩灵负责人说不玩你了,接下来的事情让你自行处理。”
“这还差不多。”方天不禁又得意起来,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到地面上,躲避许久也不禁觉得疲惫,本来这点运动对他来见不算什么才对,咳感知那些光针的射击轨迹,好像抽空所有的体力,自从可以看到李子宣之后,了解一些基本的精神能量知识,他已经渐渐掌控体内气息运转的方法,也明白流樱为什么像是长着无数眼睛一样能够轻易躲避龙鸣刀,虽然还不是运用的很流畅,总归有点进步。
光针的电流麻痹了他的肌肉,但没有造成很多的伤害,他一根一根的将其拔出来,缓了口气这才站起来对着那名指挥员怒声说,“都说老子是特派专员,这下信了吧!你们有摩托车骑吗,这种拉风的事情只有我这个级别才有知道不,以后看到拉风的人就知道他自带光环,跑龙套就给我闪远点。”
面对方天的烂话,指挥员除了尴尬的点着头,不知该如何自处,心里抱怨着还没见过救敌人的特派专员。
方天活动下身体,发觉并无大恙后忽然拔出泰瑟枪指着李子宣,“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众人都有所惊讶,这种掏出枪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李子宣倒是非常镇定的回复,“用枪来和我打招呼吗,这似乎不是很有礼貌。”
“这倒也是。”方天顿了顿,还真把泰瑟枪给收了起来,然后拍拍身上灰尘,非常有礼貌的对李子宣露出笑意,“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李子宣不禁被他的行为逗笑了,笑得和花儿一样好看。
“原来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方天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那些拼死战斗的初魂成员已经忍不住想冲上来打死他,你是来对付亡灵还是来撩妹的,拜托,你眼前那个是亡灵,你要干嘛,打算和她共度人生?方天才懒得理会他们的目光,一副我就是特派专员我最大的得瑟样子,叫你们去死都要乖乖的抹脖子自杀。
不远处的被拉扯开的李子宣的妈妈定睛看过来,认出了方天,当即跪着哭着喊着,“孩子,救救子宣,你答应过要救她的。”
刘莺也看清楚了来的人是方天,但她的眼神非常的绝望,颓丧的低着头。
方天看了她一眼,还有昏倒在地面的赵莹莹,心知肯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对一个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而言肯定是很大的打击,不由得诺诺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刘莺还是咬着牙,抬头看了眼方天,这句对不起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明白方天明明没有做错却要和自己对不起,而她却连和李子宣说声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的责怪她自身的狭隘,忽然放声的大哭起来。
方天用眼神瞪了眼旁边的初魂成员,对方一点反应的没有,气的方天暴躁的说,“有没有点眼力,还不把人给我带走,白花那么多钱养你们了,笨的跟头猪一样。”
“我不走,孩子,你答应过要救子宣的。”李子宣的妈妈挣扎着不肯离开,不断的磕着头,额头都磕破,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落,悲哀的像是一条狗,只为给自己的女儿换来一线生机。
对于一个母亲哀求,方天甚至不敢看她,眼神闪烁的说,“阿姨,不好意思,我们的协议只是维持在之前,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她还杀了七个人,刚才我来的路人又看到两具初魂的尸体,她已经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孩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李子宣的妈妈嘶叫的声音犹如刀子割裂着方天的身体。
“别再摆出这副伪善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乞求,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就算我今天逃不出这里,我也要你背负着内疚过一辈子。”李子宣似乎不为之所动,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冷然的杀意,“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