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地街道中,轻拂着一阵凛冽澈骨地寒风,折断了树叶上即将凋零地枯叶,随之起起伏伏地飘向未知远方的天边。
矗立两旁的白色路灯映照着街边,以致朦胧地夜色更为诡秘幽静。随着柔和地暖黄色光芒投射而拉长显示的阴影,突显着周边的氛围愈是阴森骇人。
就在这时,空荡冷清地道路上,响起一道不疾不徐地脚步声。
足音犹如碎石掉落于波澜不惊地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不费吹灰之力地击破亦真亦幻地恐惧景象。
伴随着越是接近的步伐,声源也变得相当清晰辨别。
可怖地寂寥悄然退散,取而代之得是暗藏杀机地浓烈戾气。
直到那抹高大魁梧地黑影倾斜于名为‘柴崎干洗店’的商铺正中央位置。
那股令人胆颤心惊地寒冷气息才收敛些许。
停留原地的影子不再选择徘徊不前——这次,它踏进了被敞开地大门。
又像是从未触摸过般地合上门锁,并且每走进一个独立空间,灯光也随之关闭,一切归于伸手不见五指地漆黑寂然。
顺着滴落在地板上的断断续续地血珠,最终落脚在存放洗好衣物的储物间门前。
透过门缝底下的明亮光线以及时不时传来刺耳地怪笑声,毫无悬念地找到罪犯与受害者藏匿的房间。
只不过,暗爵没有立即采取相对应的行动。他只是保持着无声无息地站姿,利用现时的优势,耐心地听取里边的动静,收集所剩不多的零落情报。从而,推断当前状况符合哪种应急措施。
当然,也不排除事态早已往糟糕透顶的严重趋势发展着。
——例如,遭到劫持的无辜人质身负重伤,抑或是失去利用价值,被犯人枪毙告终。
对于不定性因素而导致的破灭结局,暗爵至始至终都不曾在乎过。
虽说跟此刻要去处理的事件宗旨,产生极大地冲突矛盾。终归到底,也不过是他临时起意的营救念头罢了。
偶尔兴起的想法和实际行动的真正区别,仅仅在于当事人愿不愿意继续为没有尽头地‘梦’——贪恋地无法自拔。
毕竟,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根本就无需顾忌受害人是生是死。
上辈子执行类似这种零难度级别的任务,几乎都是维持不打草惊蛇地基础原则,潜入敌方据点,避开安装在各处隐藏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还要估算切断电路或故意引发骚动的情况下,以怎样最迅捷的处决方式,干净利落地斩杀目标才是至关重要。
至于,那位给敌人误以为可以成为谈判筹码的倒霉蛋,能否活到解围一刻,完全不属于他该考虑的范围。
除了让对方听天由命以外,别无他法。
柴崎干洗店·储物间
“先从哪里下手好呢?”伊藤毖嗣一脸狞笑地俯视着被他用透明胶纸捆绑粘连住手脚,又推倒在衣堆里,满脸惊恐失色地盯着自身的女店员。
像是在赏玩着桎梏于无形地樊笼里,命若悬丝地虚弱困兽。
为了彻底破碎女店员精神世界中,那道摇摇欲坠却依然顽强抵抗地城墙,伊藤毖嗣右手拿着匕首,仿似羽毛轻抚般左右横扫着女店员泣如雨下的脸庞。
他最喜欢看着手上抓来的猎物,无法承受痛不欲生地折磨时,露出万念俱灰地绝望神情与揭斯底里地惨叫声。
一想到今晚拥有足够充沛的时间,创作悦耳地佳曲,伊藤毖嗣犹如触电般的不受控制地浑身发颤。
「实在是太过美妙了。」伊藤毖嗣兴奋到眼球突出,纯白地结膜布满血丝,龇牙咧嘴地露出两列肮脏发黄地牙齿,五指持续不断地重合张开。
女店员望着近在咫尺地病态表情,愈发抑制不住地恐惧疯狂涌入心头,情绪几乎要濒临崩溃。
她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将会遭遇何等暴虐地摧残。
尤其是脑海里不停地自主浮现出前些天在家歇息,正好转台至新闻频道,主持人神情肃穆,精练地言语,简明扼要地叙述完三宗碎尸案件的整个过程。
之后,电视屏幕展现出杂乱恶浊地犯罪现场及部分遇难者各式各样地分尸肉块。
通过摄像头距离拉近,污水处浸泡着一大片腐烂的头皮层,依稀能看到外侧是连同发根给削掉。
诸如此类的血腥场面,致使她直接去厕所呕吐,频繁噩梦困扰。
没想到——这般凄惨地残忍手段居然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女店员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流淌。
她深知无谓地垂死挣扎,只会显得她既可笑又愚蠢至极。
「对不起啊,爸爸妈妈,小春。」女店员放弃反抗地垂下双臂,心里边想起居住在老家县城里的父母和妹妹。
回忆起从前跟家里人其乐融融地温馨画面,女店员愧疚地道歉。
她不敢想象,当远在天边的父母收到警方传讯来停尸间,确认死者真实身份时,他们该有多么地悲痛欲绝。
“真是不错的表情啊!”
伊藤毖嗣很是欣赏地瞧着女店员如他所料般摆出失去希望的模样。
“先从哪里下刀好呢?”伊藤毖嗣犹如恶鬼低喃般自言自语,猛地弯腰俯身,脸庞贴近女店员面孔,瞪大地双眼,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女店员整张脸。
端详片刻,女店员那源源不断地泪液,率先招引他的注意力。
忽然,厮啦一声,伊藤毖嗣不假思索地用舌头舔舐了刚凝聚的泪珠。
吓得女店员立马全身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哼出厌恶地闷响。
“嗯......”
伊藤毖嗣有如品尝着美味佳肴似的陶醉地仰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伊藤毖嗣自问自答地回道:“这么可口的脸蛋要留到最后才行。”
话音刚落,右手握着的刀具,直截了当地扎进女店员左手臂。
剧烈地疼痛,唤回女店员正常状态的神智。
“啊......唔呜。”
哀嚎未来得及喊出,女店员便被伊藤毖嗣左手捂住了嘴巴。
伊藤毖嗣故意松开刀柄,任凭刀身扎在伤口处。
他就默默地注视着快速渗透女店员大半边身的殷红鲜血,倾斜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