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古色古香。
以为王海带回来的昏迷不醒的王小路和大柱子,整个村子热闹起来。
大柱子和王小路吃了大补的鸭蛋,提前激发了自己身体里的天赋,强壮了肉身,他们的灵根开始主动吸收灵气,可以修行了。
李员外告诉村子里的人很快就会有仙门的人接他们走。至于小胡子,大概要等他12岁的时候才可以带他走。
小胡子躲在在人群中。从他的表情里给看的出来。是满满的羡慕。李员外说的很清楚。多修行一年就是一年的好处。王小路和大柱子,因为这次机缘。可以提前修行,会比别人提前,占了大便宜。
修仙是什么,村子里人不懂,但是村子里知道“仙”这个字的好字眼。
先是村里炸锅,当初一片欢腾,要不是两个人还在昏迷,村里人早就给他们绑上大红花游街了。
然后王海家也炸锅了,全家欢喜,王青更是买了鞭炮在自己家里放,硝烟迷雾过后,王小路醒了,一家人不顾及的大吃了一顿(除了王海,他太能吃了),一家人一起恭喜王小路。
可是热闹之后,王李氏一边给妹妹,收拾行李一边偷偷的摸眼泪,看她的样子,真是舍不得。
王青则是坐在门口抽烟。王海能看出来他很高兴,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很迷茫。
一切太不真实了。
王小路就是拉着哥哥的手,她表现出及其的不愿意,她扯着王海的胳膊机械式的表态,“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看到她此刻的嘴脸王海都想抽她。“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今天听李员外说的,我都想去。但是我没资格。”
“哥,你说你能替我去吗?”
“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能替你去。如果我能替你去,我自己也能去”。
王小路整个人一下子就萎靡下来,泄气了。
“正好兔子皮就不用卖了,明天我就拿回来,让娘给你做一个褥子。也不知道仙门那边冷不冷?神仙都住特别高。我爬过山,山越高越冷,你得有个暖和的褥子。”王海自顾自的说着。
妹妹不说话了,一直拉着王海的胳膊,低头不说话。
王海能看的出来,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家。王海也能看得出来母亲的舍不得妹妹走。
可是能去修仙。能去当神仙。这是所有人,都求不来的机遇。
只是这机缘太突然了,兴奋过后就是迷茫。此刻王海家,全家人都在迷茫。
家的气氛并不是很好。那种离别的味道,让每个人都难受。
王小路第二天去问李员外“能不能不去?”
李员外笑的说“不行”。他的样子很和蔼,看王小路都满是温柔。
刘员外花了很长时间去开导王小路,他告诉王小路。“你修行两三年就可以每年可以回来一回……”。
为了让王小路安心,李员外还在她面前表演了两个仙术。一个是火球,他让一只火球在他的手指间跳动,绕这王小路转圈,引来王小路的兴奋。
“好玩不?”李员外洋洋得意。
另外一个仙术是让一只小树苗,在人的面前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王小路都看呆了。
“能结果子不?”王小路天真的问。
“不能”李员外略带神秘的说“你只有去了仙门才能学到,结果子的。”
并且李员外向王小路保证“只要你学有所成就可以回家了。”
有了李员外的表演,又有了李员外的保证。王小路最后还是安下心去了。
说王海不羡慕妹妹真是不可能的,但是王海有自知之明,他没有灵根,小时候测试的时候就没有。
夜里,王青安慰妻子“能够高飞的鸟,不能不让它飞。”
王海在一旁听着,沉默。
第二天,王海向李员外请了假,他一个人去打猎,带回来好几只野鸡。去了毛,用调料腌好,做成一块一块的熏肉,时间短熏的不好,有些遗憾。
他把这些肉包好,都塞进给妹妹的包裹里。听着妹妹叽叽喳喳说着对仙门的向往,对仙术的向往。
第三天仙门来人了,几个及其俊美的年轻男女,踩着云来了,他们身上爆发各色光彩,像极了传说中的仙人。
这一刻王小路终于忍不住哭了,她流着泪,可怜兮兮的和一家人告别。
年村那里举行的特别隆重的欢送仪式,锣鼓喧天,响在山间。
那天之后王海家冷清了很多,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
第二天起床王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头,往常这个时候王小路都会烦他的。
……
王小路离开后日子还要继续过。只是从那天开始,王海自己也发生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变化。
王海开始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住在一座城里。这座城非常大。没有这个梦,他都不知道在世界上可以有这么大的城。而且这个城不在地上,而在天上。城中最高的那栋楼。应该是座城堡。而他坐在城堡最中间最大的那个椅子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向自己下跪的人。这种感觉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开始王海还有点飘,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接连梦了两天,他就有些无聊了。
梦里王海一直坐在那里,一种要坐到天荒地老的样子。一直有人向他下跪,但没有人和他说话。
梦里王海的身体似乎比其他人都高大。他能看到其他对自己的尊重。但是他也能感觉到其他对自己的疏远。
这种感觉在第三天就变的特别难受,心里的孤独感,一瞬间被激发,被无限的放大。
王海开始痛苦起来。
因为梦带来的这种痛苦,所以王海有些不愿意去睡觉。
夜里不睡觉,无事可做。
王海蒙上了我的眼睛。黑暗的夜色中,他决定去打猎。
因为王小路的事一直忙。所以这两天胃口上王海才没发现自己的饥饿。其实此刻他依然没有什么胃口。
他进了山。
夜里的大山,很安静,满是风声和虫鸣。
然后王海发现他更适合夜里打猎,夜里动物休息,警觉性不如白天还不会跑。
王海看到很多鸟雀在窝里酣睡,看到底下,老鼠相互拥抱沉眠,不少昆虫藏在树叶下安静。
王海甚至没有去那个山谷。单单是进了山林。他就抓了两只睡着的兔子。
深夜山中篝火。一个人,两只烤兔子,夜风吹过,很安静,很孤独。
王海又一次好奇的问自己“什么是仙?”
天空出现了流星,很漂亮,一瞬而过,接着大地出现了颤抖,王海慌忙站了起来,流星离他很进。
王海还是孩子,自然满是好奇,夜里无事便决定去看看。
夜里除了篝火,没有什么的亮光,树林间黑暗更重。
他走在黑暗里。
流星在地上砸了个不小的坑,坑的中间是一块刻着文字的砖头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想不到,天空落下的,尽然只是一块砖。
他捡起这块砖头,看了看。这块砖头非常漂亮,有些像玉石。王海梦里的那个城市,就是用这种砖建造的。
这块砖带给王海的困惑,特别的多。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曾经做的这个梦。是真实的,或者一部分是真实的。
随后他惊讶的发现,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流星,然后无数的流星坠落在这片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