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灵还在睡。
白凯此刻看着意灵却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意灵压着自己睡着了,他肯定马上解开裤裆看看是不是阿生说的那样。
白凯不敢,他害怕这个女魔头突然睡醒,说真的,第一次见到意灵的时候,白凯就挺怕这个女子的,后来虽然感官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挺怕的。这次因为阿生的话,他突然有的此生无望的感觉,然后更怕了。
此刻白凯一动不敢动,意灵轻轻的呼吸在耳畔化作痒痒的风,还有女子特有的清香。
白凯有些不自在,他定了定神,目光赶忙转移到远处,忍了那么一会儿,吹着凉凉的风,白凯终于平静下来。
意灵似乎睡的不舒服,动了动身子正好压住了王海的手。同时抱的王海更紧了。
那手感似乎是屁股。
谁还不是少年啊,谁没有血气方刚过,然后白凯留鼻血了。
白凯的脸更红了,突然回忆起意灵最近,感慨意灵其实挺好看的。表情莫名有些痴了,配着流鼻血的脸,非常的有特色。
然后白凯听到了笑声,但是笑声很快消失了,他看向阿生所在的地方,阿生依然看着远处,似乎肩膀累了,微微的动了一下。
白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感觉不舒服,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当他目光从阿生身边移开时,无意间看到了阿生身边的地面,上面有东西,还有点眼熟,是个阵纹,怎么会有个阵纹呢?以前没有吧,不过这个阵纹挺简单的,应该没啥危险,阿生这个人虽然古怪,但是不至于做什么猥琐的事,可是怎么还是感觉不舒服,感觉有些慌,对不是害怕,是慌,怎么回事,王海又看了一眼那个阵纹,越看越熟悉,有点像,记录影像的阵纹。
白凯心里淡淡的想着这记录的阵纹,没啥危险,没……
白凯心中大惊,“阿生你要干什么?”
阿生瞬间爆发出大笑,终于不用憋着了,笑的那是一个肆无忌惮。
“快把那个阵纹毁掉。”白凯面红耳赤起来。
阿生笑着摇头。甚至把阵纹从地上整个挖出来,放进怀里。“没事看看挺好的。这就是血气方刚流鼻血吗?挺好看”
……
三个人开始了湖底世界的生活,然后王海越发的尴尬了,湖底世界没有多少种吃的,唯一那些能吃的,白凯还特别眼熟,是自己上次带下来的,龙血草,一类的灵草。
但是这些灵草让白凯特别尴尬,因为它们都是补气血的,白凯不敢多吃没吃吃的时候,都要抓寒勾用来中和。
毕竟此处还有个容貌相当不错的女子。如今的意灵越发的有仙气,明眸灵动有神。
但是命运怎么会让他如愿。
阿生是傀儡本来不应该了解男女之事的,但是似乎就是因为他天生不知道,所以他及其好奇。
比如他隔三差五会来找白凯麻烦,然后把白凯打吐血,受点伤,那种啥都干不了的伤。
于是意灵不得不照顾白凯,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受伤的人不能不吃饭,于是每天都是,龙血汤。补的白凯经常流鼻血。经常热血沸腾,尤其是看到意灵的时候,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躁动。
如果意灵是其他女子多半会害羞啥的。但是意灵是一般女子吗?显然不是,她很平静。甚至很平静的问白凯,“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
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于是白凯咬着牙说,“我能。”
无论发生了什么,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虽然此刻对于三个人来说日子是很艰难的。这里面阿生根本不需要吃东西,他只要坐在那里看夕阳他就很快乐,所以基本上它就像一个摆设。于是这里真正的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就两个。
日子多了多少会有一些暧昧的。味道。有一天,意灵找到了。一些酒水。这样安静乏味,没有任何生气的日子,总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所以意灵和白凯两个人坐在一起,对酒当歌。这是很简单的事。只是酒过三旬之后。两个人慢慢的开始迷糊。
风吹的人很舒服,脸颊上的微红给人一种羞涩的感觉。身体有些热,酥麻酥麻的。有点发高烧的是吧?但是一点也不难受。呼吸中都有一股酒香。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害怕的人,突然变得特别的亲切可爱,很熟悉很可靠,可以用心相交。随着时间流失,不再注意对方是谁了,只知对方十分的豪迈。霸气且让人佩服。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那是一种很朦胧的感觉。额头有些痛诉酒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睁开眼世界很清冷。有种在乡野间,早晨出门满地露水的感觉。这种清醒让人有些不舒服。有种过分明显的寂寥。空荡荡的感觉。然后白凯看了一下身边。然后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完蛋了。
酒后乱性了。
并且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自己残破的衣服,白凯还有种不太妙的感觉,看场景似乎自己还是被迫的那个。瞬间感觉自己脸面尽失无话可说。
只能颤巍巍的在那抖,嘴里蹦不出来一个字,那种难堪真的是无法形容。
白凯自此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喝酒了,最起码不会再和女人喝了。
在意灵醒之前白凯就像罪犯一样的逃走了。说来实在是丢人。但是他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在他以往的印象里,他与面前的女子的关系熟悉,但是非常的淡漠的。其实没有交谈过几次,所以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虽然有婚姻,白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如果成为自己妻子之后,自己该如何如何。只是这一切发生的突然。他有些手足无措,一个人躲在树下,从空间里拿了衣服重新裹上。瞬间变得惆怅了很多。
那天两个人没有在说话,意灵似乎也在躲着。
只有那高高的平台之上,坐在上面看着夕阳的。某个傀儡。露出了类似姨妈笑的笑容。只是他的眉梢还有一点愁容。他似乎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他在自己的身边刻了一个阵文。依然是记录影像的,只不过此刻这影像记录的是他自己,他对着夕阳露出一种看破生死的表情,很坦然坦荡,甚至有一些凄凉。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个影像,但当你们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你们一定会看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其实你们不必找我了。当年我做过类似的事情。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当初要离开这里。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生病了。要死的那种。
在这湖底下因为莫名的原因,我的智商会不停的衰退。当年。老爹用尽我全力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一年我的智商只剩下了5岁。我仅存的意识告诉我必须离开,我不想看到老爹痛苦的样子,所以那天我留了这么一封信告诉他我就是出去玩玩儿。很快就回来。其实我是想让自己死在外面,让老爹永远找不见我,找不见我,他就还有希望活下去。
后来我遇到了,一场披天盖日的浪涌,我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湖底的世界,出去以后我的一切开始恢复,甚至更加成熟,更加聪明,但是当时我回不来了。其实这些不重要,因为我现在回来了。
问题也回来了,我的意识又开始在衰退了,智商也在衰退,有的时候我会做一些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儿,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我觉得你们会恨我,但我无所谓,我不在乎。当你们看到这影像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衰退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傀儡了。
你们该谢谢我。要不是我装成意灵给阿弟去送酒。你们还成不了今天。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记住。他还有个叔。叫阿生。
当年我收集的天地刀的材料。就在这里,你们早晚想离开,想离开,那就劈开这天地吧。你们不应该留在这里。”
最后阿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