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苍寻快步跟上了前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客栈外头居然备了马车,倒是让穆清夜摸不着头脑,莫非这县衙很远?
聂明德在一旁也是犹豫要不要上去。
穆清夜也只是微微顿了顿,一溜烟的就上了马车,聂明德看着这个二皇子都上了车倒也是不顾忌的上去了。
穆清夜见着随后上来的聂明德并无惊讶,早些年他就明白了眼前这老头的秉性了,典型的为老不尊。
“老师下午在房中可有思考此案该如何破?”穆清夜坐在马车中,问这近旁的人。
聂明德打着哈哈“殿下,老夫下午在房中想着小憩片刻,没想着过了时间,这才刚醒过来”一边说一边摸着胡子。
穆清夜听着聂明德这样回答也不恼,毕竟谁都知道当朝宰相为中立派,而此次父皇的意思也只是让他人帮衬之意,至于关键之处还是得靠他自己。
“想来老师是这几日忙于赶路,身子疲惫了,倒是也不打紧。”穆清夜笑了笑。
聂明德听着眼前之人的解释笑了笑,这是给他找台阶下呢,于是便顺着开口说道“哎呀,老夫年龄是大了些,又是冬日,房间里暖和些”。
穆清夜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老师可知道咱们马匹被毒害一事?”。
聂明德装作一愣“嗯?我们的马匹被毒害了?怎会如此?殿下可查出是谁人害的?”
穆清夜被这一连问弄的哭笑不得,正想开口回答却不想马车停下了,因此二人便下了马车,也未再继续谈论方才说的事情。
“杭县县尉程苯拜见二皇子,拜见聂宰相”程苯在台阶上行礼,依旧是昨日初见时的大礼。
聂明德还没反应过来,穆清夜便先抬脚往里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必多礼了,起身吧”。
进了这程苯私宅倒是让穆清夜微微的吃惊,想不到这程苯看着是俗人一个却有如此品味,这院子里居然也是有寒梅飘香,恍若回到了那一夜的宰相府。
穆清夜出声询问“程县尉,你这府中的寒梅甚是别致啊”。
程苯跟在后头,听着穆清夜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本来眼睛就和绿豆没什么区别,现在这样看来更显得猥琐至极,司苍寻在一旁直掩着嘴笑。
“二皇子有所不知,此园中的寒梅乃是贵人之提议,因此下官才照办。”程苯一时得意开口说道。
“哦?贵人?可是哪位贵人啊,如此风雅之士本皇子倒是想认识认识。”穆清夜回过头来瞧这程苯。
这一边聂明德看着这满院子的寒梅也觉得心情甚好,像是回了自己府中一般,听着眼前之人如此询问,便也是一同看着这个程苯。
程苯开口之后已是后悔,原想着前面这两位关注之处都在这寒梅上,想来不会注意他说了什么,可面前的人就是发了问,惊的程苯在冬日里额前出了细汗。
可到底是这个年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程苯在心中细细思酌,开口说道“二皇子有所不知,当日臣建这所府宅之时恰巧一个高僧路过此地,微臣得了他的指点,因此种了满院的寒梅,平日里虽是不开花,可是冬日里这番美景倒是不可辜负”。
说完这一番话后,穆清夜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之人松了一口气,想来这满院子的寒梅也是不简单,穆清夜又是开口说道“既是这样,那本皇子与那位高僧岂不是有缘无分了?”一边说一边戏谑的看着程苯。
此时的程苯也是找到了借口缘由,再不似刚才那番局促“二皇子也不必惋惜,二皇子本也就是贵人,又如何需要他人指点”。
穆清夜听着这程苯拍马屁,如此口不对心,也得亏他说的出来,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走超前走去,前头有小厮引路,倒不怕走岔了。
不过多时来到了正厅,这小小县尉府,庭院倒是和京都中的官员可以一比了,这杭县也当真是物博。
入了座之后,穆清夜自顾自的喝酒吃菜,聂明德话本就不多,饭桌上的氛围甚是尴尬,这程苯自然要找点事情来聊一聊。
“微臣听闻二皇子和聂宰相今日出门了,可有微臣帮得上的地方?”程苯恭敬的说到。
聂明德依旧没做声,倒是穆清夜挑了挑眉说道“程县尉这是对本皇子感兴趣的很啊,时时刻刻注意本皇子的动向?”
被穆清夜这么一问,程苯憋回去的汗又冒了出来,连忙开口回答“下官不敢”。
“行了,本皇子不追究那么多,要说帮忙一事,本皇子还真有一事希望程县尉可以帮上一帮。”
程苯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二皇子请说”。
“昨夜,本皇子和宰相的马匹被人毒害,这于本皇子办案十分不利”穆清夜瞧着眼前没出息的程苯开口说道。
“那……二皇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唉~这小地方的官员就是脑子不灵光,还需要本皇子言明?”
穆清夜一阵嫌弃后又继续开口“明日,本皇子要看到马匹,还有,本皇子的马匹是在这杭县客栈中被毒害的,这杭县又是你所管辖的地界,依着本皇子的意思,自然是希望程县尉能够查清此事了”。
程苯连忙接着回答“微臣明日便送去马匹,至于这毒害马匹之人,客栈来往之人那么多,下官……这是无能为力啊”。
穆清夜微怒“本皇子听着程县尉这个意思,是不想查了?你当着这杭县的父母官便是这样当的?都还未查便先推脱?”
穆清夜说这一番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无论是在聂明德还是在司苍寻看来都是能看出怒不及眼底的,可是程苯就不一样了,急得直接跪了下来。
“二皇子,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客栈来往之人甚多,要查出是谁人毒害马匹可能需要些时日,还希望二皇子可以给下官多些时间查明。”程苯心中叫苦不迭,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碰上个这么难缠的。
穆清夜这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程县尉起身吧,本皇子又不吃人,你何必如此惊慌,莫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本皇子?”
程苯这刚想起身,听着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子开口,又险些跪了下去。
“二皇子多虑了,下官哪里会有事情瞒着二皇子呢”程苯心里这是一阵后悔呐,自己这是给自己找事情啊,没事儿请别人吃什么饭啊,自己喝喝小酒,赏赏这满院子寒梅,这小日子不美吗。
好不容易这一顿饭吃完,程苯目送着马车远去,回了寝房才发现内衣早已湿透,换来了外间之人。
进来的人是一个小丫鬟,瞧着这年岁也不过十八,正值美貌。
程苯瞧着这眼前的丫鬟,色心大起“离本官那么远做什么,本官会吃了你吗?还不快过来给本官更衣?”。
丫鬟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还未走到跟前便被冲过来的程苯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丫鬟还未出声,程苯却早就将人堵了嘴“你放心,好好服侍本大人,本大人去你奴籍,保你一家衣食无忧如何?”
都到了这一步,无论这个小丫鬟答不答应,程苯都是势在必得的,此刻房内床帐里的景象当真是春光无限,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