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烟和侍卫们冲进屋里时发现军师大人早已倒在桌旁,而在另一旁,柳如莺倒在了床上。洛烟探了探倒在桌上的季慕辰的鼻息,松了口气,还好没毒死,不然自己又有麻烦了。
季慕辰被两个守卫给扶回去了,而洛烟则是留在宛清院等待柳如莺清醒,寻问她一些问题。
“我...怎么了?”柳如莺睁开了迷人的双眸,轻柔着眉头坐了起来。
“柳姑娘,你刚才被下了迷药,昏睡过去了。”
柳如莺看向一旁的洛烟,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是谁?”
洛烟楞了一下,这柳姑娘不是今日见过自己吗?还与自己搭话来着,这迷药难不成还能让人忘了一些事?
“柳姑娘,我是时洛烟,本地的捕快。”洛烟发现自己介绍完了,而柳如莺还在打量着自己。
洛烟觉得她这么看着自己怪不自在的。
“你就是今天陪在季大人身边的丫鬟吧。”柳如莺冷哼一声,“听不起眼的。”
洛烟并不是季慕辰的丫鬟,她唯独也只不承认这点,至于起眼不起眼,她也并不在意,对于柳如莺这种绝色女子来说,自己不起眼也正常。
“柳姑娘,我见你气色也好多了,能问你些问题吗?”
“我累了,不想回答。”
洛烟不知柳如莺为何对自己这种见不惯的态度,刚才在季慕辰面前还是另一番模样。洛烟想着柳如莺定是误会了她和季慕辰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不肯搭理自己。
“柳姑娘,季大人这人很讨厌我的,如果你对我总是闭口不说,他会命人打死我的。”洛烟见柳如莺神色一变,继续说道,“柳姑娘,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回答你便是了。”
这柳如莺果真对季慕辰有意思,洛烟立刻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一旁问了起来。
“柳姑娘,你昏迷之前,可见到犯人的模样?”
柳如莺摇了摇头,“我都不知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
“那柳姑娘晕之前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什么时候晕的了,怎么可能记得那时有什么声音。”这才两个疑问,柳如莺就有些不耐烦了。
正是这里洛烟明白了,柳如莺是在那之前就晕着了的,不然她不可能没听到那阵声响。
“柳姑娘,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了。”
洛烟走出房间,回到了案发现场,先是季慕辰所倒之处,菜肴和酒壶已命人先不要收下去,所以洛烟展开了调查,这要下药只有这两处可下,可是这酒季慕辰喝的时候,洛烟也在一旁,并无看出他有什么异样,所以说下药的地方只有在菜里了。
当她再走到窗户前,探出头望了眼隔壁房间窗户与此之间的距离,她现在虽然不能断定,但是小唐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小唐。”洛烟走到正在打水的小唐身后。
小唐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受到的惊吓,神色自然地看向洛烟,“姑娘有事吗?”
“小唐,那时那间房除了你,真的还有别人吗?”
“姑娘是在怀疑我?”
洛烟点了点头,眼前本笑着的男孩却一瞬间收起了笑容。
“姑娘,那时候那间房可是真的有人啊。”
小唐再次笑了,可是这次确实如此渗人,弯着的眼角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那你可是有见到那人的模样?”
“有啊。”小唐的眼眸明亮了起来,他指向洛烟的身后,“就是他。”
洛烟立马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林民和张仲压着一个高大精瘦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师妹,犯人抓到了。”
洛烟再次看向小唐,他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被捕的男子名叫李大,平时在宛清院的后厨工作着,而且他也当堂承认了确实在菜里放了迷药,“是我下的药!就是我下的药!”李大异于往常的犯人,他在公堂上大声宣告自己的犯罪过程,像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李大原名李木荣,之前他本是个风流公子,他一次偶然见到柳如莺一面后,便一直迷恋着她,每日都会去宛清院望见上柳姑娘一面,可是柳如莺根本瞧不起他。后来家族落魄,可他没什么本事,还总是往宛清院跑,最后不得不押身在宛清院里打杂。
这次作出这种事,也是为了想引起柳如莺的注意。
县令大人自然是将他定了罪,毕竟他这次虽然没有伤及人,但是季慕辰也被迷晕了,这就是一件大事了。洛烟也是被县令大人说了几句,但是这也不是能全赖在她的身上,县令大人看着一语不发,听着责备的洛烟,叹了一口气,说道:“洛烟,你去给季大人赔个不是吧。”
“是。”
季慕辰在县令大人的府上休养着,洛烟边走在路上边想着,一会儿他又会怎样刁难自己了?洛烟随侍女来到了季慕辰的房门口,门口是那数字的侍卫二人。
“那个,季大人无碍吧?”他们没有回答洛烟,只是为她打开了门,示意她进去。
洛烟进入了房间,她走过屏风,来到了内卧:床上之人黑发披肩,屋外的光洒落在床沿上也洒在了他的脸上,雪白透亮的肤色显得唇瓣如涂了口脂般艳丽,修长骨感的手指翻阅着手中书卷。
洛烟觉得自己紧张了起来,这种紧张并不是害怕。耳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她似乎不知要如何开口才好了。
“你是来赔罪的?”季慕辰眼没离书卷,但是察觉到了洛烟的到来。
洛烟点点头,“属下没保护好大人,是属下的失职。”
季慕辰并没有马上回应她,他翻了几页纸放下后才看向洛烟,“的确。”
“大人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惩罚?”季慕辰听后笑了,他走下床来到了洛烟的面前,手指绕玩了起她的头发,“你想要怎样的惩罚。”
洛烟此刻感觉自己的耳根正发烫着,这季慕辰不好好说话,动手干嘛呀?她往后挪了一步,季慕辰手中的头发也滑落了。
“我听从大人的安排。”
季慕辰又朝她靠近了一步,洛烟下意识地又往后挪了一步。
“你这是听从我安排的样子吗?”季慕辰这么说,洛烟只好站着不动了,看着季慕辰再次向自己靠近。
“这还差不多。”洛烟将头压地很低,不想抬头看眼前的那人,“帮我更衣。”
“啊?”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屋外微风轻吹过,竹子迎合着发出“飒飒”声,空中的几只麻雀也发出清脆的响声,门口的其中一名侍卫在这种环境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张到一半却被开门出来的人给吓到了,看着走出来的二人,忍不住地喷笑了出来。
“咳。”另一名侍卫示意着他忍住别笑。
“大……大人……您今日便这幅打扮?”侍卫忍着笑问着。
洛烟站在季慕辰的身后,她涨红着脸,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子更衣,笨手笨脚地为季慕辰更好衣后,发现自己弄得季慕辰比没更衣之前还乱。
“你们希望我这样出门?”
侍卫们使劲摇着头,季慕辰看到他们的反应,笑了下,大吼道:“那还不快叫人帮我重新整理!”
侍卫听后飞奔着离开了。
洛烟听着他们的谈话,又想到刚才季慕辰看着自己整理完时那副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好笑?”洛烟看到季慕辰转过了身,他那俊俏的模样穿戴得乱七八糟的,笑着点了点头。
“有点。”
季慕辰听完也笑了,“还是这样笨手笨脚的。”
洛烟坐在亭子中等着季慕辰再次穿戴整齐后同他讲李大的事,可她现在还是对李大的行为感到不对劲。昨日听林民说,李大自己跳出来承认自己是犯人的。这个李大为什么要下药引起柳如莺的注意?而且为什么偏偏选昨日?
“你在想什么?”洛烟看到是季慕辰走了过来,她立刻站起了身。
“大人,我是在想昨日那事。”
季慕辰走到亭子中坐了下来,“我已听说犯人抓到了。”
“可是那个犯人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犯人名叫李大,他自称是为了引起柳如莺的注意才做出伤害她的事,可是他在宛清院工作已有两年,为何偏偏选在昨日?”洛烟继续说着,“而且,我怀疑这次的犯人与前两次的杀人犯是同一人。这次只是犯人在挑衅我们,由于他知道了我之前卧底的身份。”
季慕辰饶有兴趣地听着洛烟的推理,“你为何这么认为?”
“我也只是怀疑。”洛烟并没有什么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如果我说你的推断是错的呢?”洛烟没想到季慕辰会这么说,想向他解释更多之前的命案,但却还是见他摇着头,“之前的案子我也看了,第一起和第二起有着不同,而我认为这次的犯人就是第二次的犯人。”
怎么可能呢?洛烟想要反驳,可是季慕辰再次打断了她,“这案子就这样破了,你无需再查了,你可以回去了。”
洛烟觉得季慕辰这是在胡乱断案,可是看见季慕辰不再理会自己,也不想和他再辩论太多,气冲冲地走出了县令府。
季慕辰这人是怎么被他当上军师的?真的是只有这幅好皮囊吗?绣花枕头一包草!洛烟越想越气,踢着脚边的石头发泄着。
“不让自己再查下去了?我偏要!”洛烟似乎决定了什么,快速的跑了起来,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