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侯爵家派来候着的小厮自然为了自家主子的病得帮帮腔。
“我们小姐得了腿疾请了好几回回春堂的大夫诊治,竟是半点好都未曾见到。如今听说淮家小姐药到病除,只怕这掌柜的眼馋心热吧。”
“正是这个理。还回春堂呢,自己诊治不了人,还不许别人替人治病,还叫什么回春堂啊,干脆叫害人堂得了。”
苏府的仆人只挑简明扼要的说。“这淮小姐是要替我们少爷诊治的。你们可别耽误了我们少爷的事儿,若是耽搁了我们老爷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壮丁们都是掌柜派出来赶人的,也不认识这些仆人,更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他们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掌柜交代了,不能让淮家小姐摆摊看病。
“我可不管你们是哪家府上的,今日这摊子你们最好撤了,若是不撤就别怪我们动粗了。”
玉儿自幼便是淮玲的贴身丫鬟,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礼让三分,那被人这般对待过,更是怒上心头,挽起袖子便与他们争执起来。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动粗!我今儿算是清楚了,这回春堂最厉害的不是大夫,而是打手啊。”
几个壮汉听着玉儿嘴里没干净,生怕她说些毁了回春堂名声的话,连忙推拽着她走。
小丘也不是吃素的,见玉儿被欺负,与那些个人撕打起来。他一个是打不过,但有那些个少爷小姐的小厮帮忙,却是占了上风。
人多势众,竟是把几个壮汉给打了回去。
而此刻正是辰时三刻,淮玲一分未差地来了,而苏溪亭也是一分未差地来了。
掌柜见自己派出去的壮汉全都被打了回来,气得火冒三丈,正要出去理论。
刚走到门口,他便瞧见苏巡抚领着自家儿子走到了淮玲的摊前。掌柜吓得立刻缩了脚回去,差点儿扭着脚。
掌柜扒在门口听着动静,看着情形。可是那么多人挡着,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也是瞧不仔细。
可他也不死心,继续趴在门上。
苏巡抚摆出友善的笑容,“麻烦淮姑娘了。”
淮玲只是点点头,“苏少爷请坐。”
苏溪亭伸出手,淮玲摆手示意他不需诊脉。“苏少爷这是娘胎里留下的不足之症,我这儿恰有一灵丹妙药,专治此症。”
淮玲把一个小木盒子放到桌上,木盒子就是淮玲在系统里兑换的药丸。
“苏少爷的病较为棘手,以水服下这颗药丸后会头疼上三日。受过了这苦之后便再不会发病了。”
“既已受了这将近二十年的苦,也不怕多三日。我在此谢过姑娘。”
“不必多谢。”淮玲随手捻了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下一个。”
苏溪亭起身,苏巡抚让小厮把一百两银子给了一旁的小丘。与淮玲道别了一番,二人才领着自家若干仆人离开。
这排队的第二人原就是李鹭锦的贴身丫鬟,听见淮玲喊下一个,立刻飞跑着过去喊自家在轿子上候着的小姐。
“小姐,轮到我们了,你当心着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