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砺王府外一女子一身孝衣,旁边还有一张草席,里面躺了个人,上面又盖了一层草席,只露出一只白的发灰的手,皮已经被水泡的脱落了,发出阵阵恶臭。
女子跪在砺王府门前哭哭啼啼的,引来了不少人围在王府大门前议论纷纷。
“虚竹,虚奕把她拖走。”
墨连城一袭黑衣,高束着玉冠,面无表情地往大门走去。
“是!”
虚竹,虚奕作势就要去拖那姑娘,还没碰到那姑娘,那姑娘就一把扯住了墨连城的袍子。
一双桃花眼噙满了泪水,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一样。
墨连城黑着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气。
“官爷,家父是渔民,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民女家境贫寒,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葬身卖父的,还望官爷怜惜。”
沐俢梓拦住了虚竹和虚奕,走到那女子的面,用扇子挑起女子的下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沐俢梓慢慢地凑到那女子的脖颈处,用力的闻了下。
“留下吧,你要实在放心不过,就让她做些简单的打杂便是。”
沐俢梓收起了折扇,那女子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墨连城不置可否直,直接进府了。
沐俢梓示意让侍卫把尸体搬进府去。
“这是你卖身的钱,等下先进去找管家,把卖身契签了,然后去让人打副棺材,尽早把你爹下葬了吧。”
“是。”
那女子拿了银子朝沐俢梓磕了好几个头,跟在沐俢梓身后一起进了府。
进了府门,沐俢梓加快了脚步直奔青玄阁的正殿去。
等沐俢梓进了门,墨连城早已坐在那里喝茶了。
沐俢梓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主子要回来,也不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吧,那味道,真的是相当的刺激。”
那府外卖身葬父的女子是沐俢手下的探子,虽然易了容,但是浮沉思是听风堂独有的味道。
他一闻就知道了。
“这两天除了抓到了尧帝的暗探以外,还抓到宁王府的暗探。砺王府现在是所有人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小心点行事的好。”
“宁王府也想分一杯羹,”沐俢梓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就凭他那条被主子打断的腿,他也配?他老子还在也就算了,偏偏他老子死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宁王不争气,可是那个宁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墨连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这时门外传来四声敲门声,一轻三重,沐俢梓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很是恭敬地站了起来。
“进来吧。”
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低着头,手里拿这个托盘,上面放着茶盏。
“主子!”
沐俢梓和墨连城都跪了下来,男子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本王此次去江南,辛苦你们一直守住砺王府。”
砺王上前一步扶起沐俢梓和墨连城。
“主子无事就好。”
沐俢梓眼里闪着光芒,砺王是他们复仇唯一的希望,他只要无事,那便是最好的。
“府里可有发生什么异样?”
他一走就走了八九天,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王府过的好不好。
“王妃的青竹阁烧了,王妃受了点惊吓,至今还在昏迷。”
墨连城低垂着眼膜,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砺王不禁握紧双拳,眼里浮现浓浓的杀意。
“何人所为?”
“长公主!放火的人已被抓住,关在地牢里。”
“本王记得王妃曾经说过一种活剥人皮的方法,就在他身上试试吧,记得将那皮送还给长公主。”
砺王的话一字一句如同寒风一样刺骨寒冷。
“可是这样子动作太大了,现在还不宜暴露主子,您已经好了的事实。”
“本王可以等,但是前提是本王的王妃不会再受到伤害!”
他刚到江南,就被告知她被尧帝叫进宫里,差点被赐死,这么多天,他只想着快点处理完,早日回来看她。
结果他还是晚了一步。
“主子,您别忘了,她是尧帝的……”
“墨将军,王妃已经醒了。”
门外容卿沅的声音打断了墨连城的话。
“主子,既然王妃醒了,先去看看王妃吧。这人毕竟是王妃青竹阁里的人,要怎么处置,也得让王妃自己决定,您说是吧。”
沐俢梓瞧了瞧两边都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叹了口气。
他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