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我爱你。”
许轻歌正在打字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沈子臣,只是嘴角勾起的微笑出卖了她。
“沈太太,我喜欢你。”
“沈先生,你的高冷了?”
沈许轻歌捏了捏手指,看着沈子臣的眼里含着浅笑。
喜欢是初见你的时候,一瞬间的悸动,心跳比平时快了一秒,喜欢是望见你的时候,千山万水倒映是你。
沈子臣低着头斟茶,只是简单的动作,许轻歌却看得有些呆。
“我饿了。”许轻歌上前踢了踢沈子臣的脚,沈子臣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许轻歌。
“想吃什么?”沈子臣伸出手,示意许轻歌拉他起来。
许轻歌轻轻地挥开沈子臣的手,还在因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我只是通知一声,并没有说要跟你一起用餐。”
反正现在,许轻歌就是各种看着沈子臣不舒服,结婚第二天,就有夫妻矛盾,沈子臣觉得这是个很不好的开端。
在许轻歌出门的前一秒,沈子臣拉住了许轻歌的手。
办公室走廊上的灯光暗黄昏暗,每间办公室门口还摆放着绿植,沈子臣将许轻歌按在办公室的门上,避开了对面的摄像头。
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洒在许轻歌脸颊上,许轻歌心尖有些发颤,脸上也渐渐开始晕起了红云。
“沈子臣,不要太嚣张了。”
沈子臣浅笑,亲了亲许轻歌的脸颊,鼻尖贴在许轻歌脸上,轻轻地磨蹭。
“银行卡给你,工资卡给你,信用卡给你,我整个人都给你好不好?”
许轻歌轻笑,心间涌过一阵暖流,在抬眸看沈子臣的瞬间,就落进了一双柔情似海的深情黑眸。
许轻歌心中一动,抑制不住地就伸手摸了摸沈子臣的睫毛,那些藏在心间的秘密差点就破口而出。
许轻歌忍住了。
“沈子臣,你为什么这么爱我?”
“因为你是许轻歌,我的妻子。”
沈子臣眸色深深,抓着许轻歌肩膀的力度加重,黑眸中全是柔情,许轻歌脸红着,垂着头不敢看沈子臣。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爱我?”沈子臣掐着许轻歌的腰,力道柔和,可是却不让许轻歌可以轻易就挣脱。
“我不知道。”
怎么样才算深爱?怎么样才算深爱的无法自拔?许轻歌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爱着沈子臣,从一见钟情开始的时候即使无法自拔,可是沈子臣不知道。
长廊尽头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沈子臣才放开许轻歌,转身,沈子臣又是那个精英人士。
许轻歌暗骂沈子臣是伪君子。
沈子臣只是笑笑,并不在意许轻歌背后对他的说辞。
“今晚我准备请同事出去庆祝。”
许轻歌眨了眨眼睛,没有明白沈子臣话中的深意。
沈子臣轻轻地将许轻歌的下颚挑了起来,冰冷的眼神想要望进许轻歌心里,想要看看她心里到底想什么。
“沈太太,告诉我?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爱我?”
许轻歌眼眶微微红,缄默着不愿意说话。
能够说出来的深爱就不是深爱了。
许轻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子臣,先前在办公司的时候,因为她不发一言的态度惹恼了沈子臣,沈子臣发了狠的将她按在窗口一阵狼吻,许轻歌忍着痛承受。
许轻歌看了看唇瓣上的伤口。
“沈先生,你是不是属狗啊。”
轻轻碰了一下,就痛的不行,还有些红血丝。
沈子臣将方向盘右转,停在红灯路口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许轻歌,空出手摸了摸嘴唇,口中还残留着许轻歌的味道,清甜的草莓清香。
“今天晚上还有更狠的,今晚别喊停,知道吗?”
许轻歌受惊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子臣仿佛看见了一个神经病,然后想法和她的身体反应是一样的。
“沈先生,你有病。”
“你怕是忘记了我今天要睡书房的。”
沈子臣勾唇笑了笑,缓声说:沈太太,你知道不可能的。”
清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天际落了一片残霞的红。
“沈太太,到了。”沈子臣凑近将许轻歌的安全带解开,两人离得近了,沈子臣清晰的看见了许轻歌脸上的细小绒毛。
许轻歌眨了眨眼睛,挥开了沈子臣的手,不愿意让他触摸。
沈子臣也不恼,打车门下车,绕到另一边将许轻歌牵下车,许轻歌不领情,大步将沈子臣甩在身后,沈子臣浅笑。
喜欢是看见他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深爱施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你所有的小任性我都愿意接纳。
今天是初亦回归后,初亦为了庆祝自己重生,也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了阿曼的纠缠。
沈子臣和许轻歌因为迟到所以被初亦要求着喝酒,许轻歌看着沈子臣眼前的一大杯酒,浅浅的就笑了。
“沈先生,喝吧。”
沈子臣接过酒杯,仰头干了一杯,许轻歌嘚瑟的笑了,然后下一秒,许轻歌就笑不出来了。
沈子臣伸手揽过许轻歌的腰,低头将唇送了过去,许轻歌眼前一黑,沈子臣的唇瓣就覆了过来,口中的酒全数渡进了许轻歌口中。
舌尖轻轻一动,含着的一口酒全数进入了许轻歌喉间。
耳边的起哄声盖过了许轻歌心跳的声音,口中的馥郁清香全是沈子臣渡过来的酒香。
许轻歌只觉得脸上火烧一样的烫,不知道是喉间滑入了烈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沈子臣旁若无人的亲吻。
沈子臣放开在许轻歌腰间的手,温热的长指触上许轻歌的唇瓣。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许轻歌听到了沈子臣的声音。
“味道怎么样?”
许轻歌动了动手臂,眼前应接不暇是窗外街道上的霓虹闪烁,透明的玻璃窗上倒映着街道上的霓虹,那些五颜六色的光从眼中散开,光影朦胧之间,许轻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子臣。
耳边所有的起哄声全部被杜绝在耳外,眼里在也看不见那些霓虹,耳边再也听不见那些杂乱的声音。
“酒是好酒,但是沈太太的味道才最让我留恋。”沈子臣低着许轻歌的额头,鼻尖贴近,呼吸交融。
“我好像有点醉了。”
醉了,醉在你深情的凝视中,醉在你动人的情话里。
沈子臣浅笑,放开了许轻歌。
“狗粮已经将我们喂饱。”坐在初亦身边的是颜末的朋友,沈子臣喝完之后,便被陆薄彦叫到一边了,留下了许轻歌在桌上被莫莫和初亦不停地灌酒,等沈子臣和陆薄彦谈完事情折身回来的时候,许轻歌已经喝醉了。
那些人还准备灌许轻歌的时候,沈子臣阻止了,一时放纵,就让她醉了。
上前一步将摇摇欲坠的许轻歌揽进怀里抱着,以最宠爱的姿势环着许轻歌。
沈子臣低头亲了亲许轻歌的脸,酒味正浓。
本来应该醉的人是沈子臣,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三天后。
飞机直飞巴黎。夜色清冷,许轻歌已经睡熟,沈子臣事先预约好的车子就停在机场门口。
怀中的人睡的不甚安稳,小嘴嘟嘟囔囔听不清说了什么,只有一声“沈子臣”喊的最清楚。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已经率先下车将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酒店的门童推着行李车出来将行李全数装进了酒店送到房间。
许轻歌靠在沈子臣肩上。
沈子臣垂眸,看着许轻歌随着呼吸而渐渐起伏的胸脯,还有卷翘的睫毛,拍了拍许轻歌的脸,沈子臣贴在许轻歌耳边轻声说:“沈太太,我们到了。”
许轻歌动了动身子,往沈子臣怀抱深处蹭了蹭,沈子臣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弧。
伸手将许轻歌的鼻子捏住,屏蔽了许轻歌的呼吸。
许轻歌呼吸困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横着的手臂和好看的手。
“沈先生,我快憋死了。”
挥开沈子臣的手,许轻歌坐直了身子瞪着沈子臣,控诉着他的不温柔。
“我们到了。”
顾沉舟推开车门下车,林深时推开另一边的门,顾沉舟在林深时下车的前一秒,探身进去将林深时拉近怀里,林深时一只脚已经踏出车外,被顾沉舟一拉,身体重心后仰,倒再后座上。
抬眸对上了顾沉舟愠怒的黑眸。
“跟在我身后。”
许轻歌下车的那边是车辆行驶的方向,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许轻歌是没有常识还是在故意让他紧张?
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都足够让沈子臣生气。
许轻歌头撞到后座靠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沈子臣就已经拉着她将她带下车,付了车钱之后才牵着许轻歌的手进了酒店大堂,许轻歌迷迷糊糊的跟着沈子臣,任由沈子臣牵着她的手,酒店大堂内灯光明亮,大片大片的灯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沈子臣将身份证递给前台,取回了他们的房卡,沈子臣预定的是蜜月套房,早晨起来可以在阳台上看到美丽的日出,傍晚可以欣赏日暮的晚霞。
沈子臣和许轻歌的行李带的并不是很多,只是一个行李箱,主要还是许轻歌嫌弃东西带的太多很麻烦。
许轻歌躺在沙发上,看着沈子臣收拾衣物,在中国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拍婚纱照,许轻歌特意留着过来巴黎拍。
沈子臣偏头看了一眼许轻歌,许轻歌趴在沙发上,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览无遗的埃菲尔铁塔。
“走,带你出去逛逛。”
沈子臣伸出手,大掌上纹路清晰,指根下面还能看见因为长期拿笔形成的老茧,在年少最好的年纪遇见沈子臣,一眼便是深刻的欢喜。
光年流转,现在眼前的人,向她伸出温暖的大手,只要她放进去,就可以抓住,沈子臣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面,朝着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伸出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米白色窗帘的缝隙落进来,蔓延到床头的光线中闪烁着细小的尘灰,沈子臣撑着手侧着身子,看着许轻歌白皙的侧脸。许轻歌睡觉的样子多了些柔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浅的颤动。
许轻歌是因为呼吸困难后才缓缓转醒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沈子臣近在咫尺的脸,许轻歌大梦初醒,她怕再睡下去,她就这么睡着睡着就被沈子臣吻到窒息而亡。
“下次你非礼我的时候可以在我清醒的时候动手吗?”许轻歌好心提醒,双手撑开了她和沈子臣之间紧密贴合的距离,沈子臣垂眸,抓着许轻歌的手缓慢的移到胸口处。
“我怕你害羞。”
“你多虑了,我才不会害羞。”
沈子臣挑眉,然后缓缓地朝着许轻歌覆身过去,“那么,沈太太,我现在通知你,我要吻你了。”
许轻歌还来不及抗议,沈子臣的唇瓣就压了过来,辗转反侧,许轻歌手放在沈子臣心口,清晰的感受着沈子臣逐渐加快的心跳。
窗帘拉开,大束的光芒洒满了房间,许轻歌趴在床上,白嫩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沈子臣走过去将许轻歌从床上捞了起来。
许轻歌裹着被子挣扎。
许轻歌以为沈子臣不会放手,可是许轻歌以为错了,当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到床底下的时候,许轻歌伸手去抓沈子臣,沈子臣收回手,看着许轻歌滚到床底下,然后便低低笑出声。
许轻歌裹着被子站在床边,看着沈子臣的身影走到卧室门前。
“沈子臣!!!”许轻歌随手拿着枕头就朝着沈子臣丢了过去,沈子臣躲闪不及,枕头砸在背上,然后落在地上。许轻歌裹着被子在床边洋洋得意,为刚才砸到沈子臣有些得意。
沈子臣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掂了掂枕头的重量,微笑的看着许轻歌,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就是阴险的弧度。
“沈太太,你过来。”沈子臣勾了勾手指,一只手里拿着枕头。
“不。”许轻歌摇头。
沈子臣将枕头砸在许轻歌脸上的时候,许轻歌有点懵,被砸的有点懵。
“沈子臣,你看没看电视里人家是怎么宠老婆的啊?”许轻歌急的跺脚,将枕头捡起来扔在床上,沈子臣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的许轻歌跳脚。
“沈太太,我不看电视的,要看也只看抗日,***你知道吗?那是我偶像。”
“那我觉得你可以换偶像了,你应该看看蒋委员,多么的疼她妻子。”
沈子臣挑眉,“我不宠你?”
“宠我就是拿枕头砸我吗?”
“不,这是表达爱的一种。”
许轻歌冷笑,坐回床上,拉起被子将头闷进被子里。
沈子臣摸了摸下巴,迈开步子走到床边,将生气的许轻歌从被子中捞出来,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通,许轻歌被吻得气喘吁吁,沈子臣放开她之后,便软软的瘫在沈子臣怀里,脸蛋红了一圈。
“沈子臣,你娶我就是为了解决你的兽欲吗?”
“孩子都给你生了,就不许给那啥了。”
沈子臣垂眸看着许轻歌,不语。
许轻歌不依不饶,沈子臣大步向前将许轻歌按在床上,黑眸凝着许轻歌的眸子。
“不够爱是吗?那你就慢慢看着,看着我是如何爱你的,嗯?”
沈子臣温软的唇瓣擦过许轻歌的耳廓,许轻歌皱眉,脸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