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自然是有的。
如果时刹来到这间屋子的话,就会大大的满足自己的想象,发出满意的赞叹声。
这间屋子就满足了时刹的关于“华丽”的想象,面积恐怕有四万多平米,精心雕刻的石柱,高大的穹顶,肃穆的人像,庄严的壁画,应有尽有。整个空间是一个方形的,边长两百米,上空是高大的穹顶,天圆地方。如果要称呼的话,叫做地宫或是大殿比较贴切。
地宫内没有任何现代痕迹,穹顶上的巨大的圆珠发出明亮的荧光,四壁上是一个个火炬,火焰的颜色是耀眼的白炽色,但是火焰本身却没有烧的多热烈,反而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一个“水池子”处于大殿的正中央,水池子的正中央有一尊人像,庄严肃穆,威风凛凛,身披大氅,长发半束,左手捏一个指诀,右手扶一柄长剑,眼睛半闭,神态无情,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
应无垢站在浅浅的水池之中,这水池叫做水池有点夸张,因为它的水其实只有一厘米深,只是面积足够大,足足有百米直径。
他赤着脚与上半身,只穿着宽松的长裤走向大殿的内部。路过人像的时候他也毫无反应,目光没有在人像上停留哪怕一瞬。大殿的里面是一个长案形状的台子,材质与人像和小金库里的莲台是一样的。
长案长达数十米,宽却仅有两米左右,高也只是正常的桌案高度。上面排放着一件件物品,有书籍有画卷,最多的还是武器。
最中间的是一柄刀,刀的整个线条是一个流畅的弯月状,弧度并不大。刀身从刀根到刀尖逐渐变窄,吞口状如流云中隐现的龙首,刀柄布满了细致的细鳞纹路。刀鞘在刀架下面一层,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张狂,仿佛是云层中的恶兽正在厮杀。整把刀远看流畅无比,近看狰狞凶戾,长只有不太到一米长,整体看上去黑乎乎的。
应无垢来到这一把刀的面前,首先认真的对他鞠了一躬。
刀的两边分别是一柄长剑,左边一柄长达一米四左右,剑舌如同花藤缠绕于剑身上,剑锷剑柄如同老树枯藤,扭曲的张牙舞爪却又看上去苍劲有力。
右边一柄就只有正常长短,仅有一米出头,剑身灿烂无比,色彩深蓝如夜空,光斑璀璨如星河,剑身如同用水晶铸造的一般,十字形剑锷像是琉璃又像是坚冰,几何结晶的构型几近完美,剑柄亦如夜空取下了一抹又染上了霜纹,镂刻的浮雕纹理细腻到无法描述。
这两柄剑,也同样得到了应无垢的鞠躬行礼。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书籍画卷印章令牌之类的东西,应无垢或是鞠躬或是点头,一件件全部“问候”了一番以后才回到了那柄刀旁边,伸手轻轻把它取了下来收回刀鞘内,用自己带来的布条开始缠那华丽狰狞的刀鞘,口中念念有词。
“先祖保佑,不肖子弟应无垢又要带着您出行了,望您常伴灵安,庇佑吾辈,保佑我等这一趟一路顺风。”
布条是旧布条,一道道折痕已经记住了刀鞘的形状。
应无垢缠的很快,不一会儿这柄狰狞的单刀就变成了一根不起眼的棍子。缠完了刀,应无垢把它放在了一边,把自己带来的小砚台、细毛笔都取了出来,还有一叠长条的纸条也一一摆放好。
他熟门熟路的取过来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古籍,翻开书页,摆放在一边。毛笔在水池子里润好了,砚台里也倒了一些池水,最后他拔出一把小刀在手指尖上轻轻一扎,在砚台里轻轻一沾。
深吸了一口气,应无垢拿起毛笔,开始在纸条上描绘一个个复杂的图案。
图案像是一些古老的象形文字的样子,但是又不太像是文字,有的地方甚至近乎于小孩子的涂鸦。随着应无垢的描绘,纸上的痕迹也似乎在招摇晃动。应无垢一连写了有十几张,就抬起手来闭上眼睛,轻轻揉了揉头皮。略微休息了一会之后,才继续开始写。
夜里的时候,历山里是很安静的。
十一月的天气凉的很快,不过八九点钟,风就冷得有些透骨。
跟着熬大炳夜跑是时刹最近一个月才开始的习惯,一起跑的也都是零数组的队员们,零数组现在一共13个成员,出车的只有九个,都算是熬大炳的手下。
跟着他们围着基地跑圈一方面为即将到来的出车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大家相互了解相互熟悉的机会。
零数组也不是时刹想象的那样的都是什么特工啊兵王啊大侠啊什么的,九个人里有三个是女孩子,两个人还身体稍有残疾。
根据目前大家的交流来看,现在的零数组除了头儿和饼哥之外还有三个司机两个飞行员,余下的还有一个医生一个修车的,当然都是聊天时大家打趣的称呼,实际上的分工时刹又没有看过合同。
他只知道自己是开飞鱼的,跟另一位飞行员开的还不是一个东西,哪一位与其说是飞行员不如说是电竞选手,开的是无人机,一个人开着数十架小飞机人称千里眼。
当然现在大家戏称时刹是万里眼。
大家的跑步速度也比较正常,围着灵安跑一圈大概有五千米,众人一般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跑两圈,跑完了有一部人人就跟着饼哥去小酌两杯,一般是要值夜的。
时刹还没有被安排过值夜,第一次出于饼哥的盛情邀请去喝了一次酒就被灌得失了智,从此再也没敢去过。跑完了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时刹与众人道了晚安,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洗洗澡看看电视看看书,准备睡觉了。
从大门走进来路过应无垢的小楼,走过去目光从小楼上扫过去,时刹稍微差异了一下。
月色皎洁,左眼里的小楼披着清冷的月光,看上去像是被上了一层青色的釉一样。可是右眼里的这座建筑却染上了一抹极为妖异的深红色,颜色很深,涂抹的很淡,像是被轻轻地蹭了一层胭脂一样。
时刹清楚自己的右眼肯定是不可能有色差的。这样子的颜色过于妖异了,甚至在细观察之下还能看见那层红色是在晃动着的。他的心里不禁一下子就升起了一股好奇心,眼睛随着那抹红色探寻了起来。
“没有兵王,难道有道士?”
此时,各种小说里的情节纷至沓来,时刹走近小楼仔细观察着,红色在走进了以后可以看见是从一楼冒出来的。
他顿时又回想起了这座小楼的地下是有着灵安的“密室”的,小金库和小仓库他都见过了,还有两个房间他没有见过,据饼哥说,一间是灵堂,另一间是真正的议事厅,都是祖辈的传承。
这时候,时刹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应氏独子夜里在祖宗灵堂修炼神功这样的情节了。红色的东西不是粉尘也不是液滴,以他万能的右眼来看,最最纯粹的纯红色。时刹站定观察了一会,然后转身继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开玩笑,不管到底是什么,他还敢真的去看看不成?而且其实右眼已经三个月没换电池了,他其实更相信是镜片的问题。闭上眼睛默默地把自己的眼睛重启了一下,再睁眼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小楼一眼。
清冷月光泠泠洒落,那有什么红色。
时刹笑着摇摇头,心想果然是小说看多了。但是想到明天是休息日不用出早课,明天的任务无非是送一批新出来的芯片一类的东西,他还是决定今晚上把还没看完的小说看完,明天睡到十点也没什么。
啊,美好的生活。时刹伸长了双手伸了个懒腰,嘴里唱起了小曲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