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神秘侧”、“里世界”,指的都是【执念者】的世界。
而所谓的“先天秘境”、“洞天福地”甚至是所谓的“仙界”、“神国”,到现在指的都是同一类型的东西,那就是【意志领域】。
这种东西的确是可以由一个【古】来创造,但是并不全是依托于【古】而存在的。
意志领域本质上是【古】在【恒】之海里面开辟的小气泡,是规则的空隙,是世界的间隙。这种东西实际上依托的还是其意志本身所创造的秩序,维持其存在的是意志所沟通的【另一面】的能源。
所以,实际上【君位者】本身就可以自行开辟意志领域,而最最强大的意志领域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识海。
“神秘侧”,这个概念不存在空间这一说,因为念想的表达与传递本身就不会因为空间而有所不同。
常人的意志无法不通过语言文字等等媒介传达,所以才会被空间束缚。而别说是【君位者】,就算是最普通的【执念者】都能直接表达自己的念想而不必借助任何媒介。
一位最普通的【执念者】,饱含情绪的想念一位【君位者】,不管相隔多远,只要没有被各种【死域】啊、【绝地】啊之类的环境隔绝,这种想念就会被直接感受到。当然这种“想念”已经是一种非常高深的技巧了,时刹还远不能掌握。
因此,“神秘侧”是一个非常小的环境。
这个环境甚至可以用“喧嚣”来形容,如果频率对的上,所有【执念者】的任何情绪都会而被所有【执念者】感知到。阶位高,能“听见”的就越多,其自身的“声音”也越多。
因此,“不听”和“不说”是【执念者】要掌握的最最基本的技巧。
可是就像是人类在经受刺击会不自主的发出尖叫一样,执念者,特别是君位者,也有无法自控的时候。
执念崩塌,信仰毁灭,生命到头天人五衰,求之不得念之不见,生别离死难见,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的绝望。
一个君位者也会失控,也会宣泄,而这种情绪最最强烈的时候无疑就是在怀揣着强烈的执念而创造出一件【古】的时候。
【古】从其创作的方式来说可以分为“寄志”之物和“执念”之物。前者往往是寄托了一位君位者长时间的念想的东西,其中的意志领域跨度往往非常长久,动辄就是数十年,比如时刹手里的【星衍】,应无垢的爱刀【饯灵】,还包括空谷的那座【悟道青莲筑】。
而后者则是因为极短时间之内收到剧烈的冲击、刺击而产生的强烈的执念而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往往寄托着一个强烈的愿望,一个极为明确的目标,其中的世界往往就是那一段短暂的经历,比如那柄【无仪】,比如那堆黄金。
一件“寄志之物”的产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就算是物品从凡物成为【古】的那一刻都不会有什么剧烈的响动。
而“执念之物”就完全不同了。
一件这样的【古】在其被创造出来之前往往那位【君位者】就会先发出剧烈的情绪,或是绝望,或是恐惧,或是杀意,或是仇恨,最后变成个强烈的愿望,成为一件往往寄托着凶戾的情绪的【古】。
这种动静就算是“捂着耳朵”都难以隔绝,往往会直接让当时世界上所有的【君位者】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不能知道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能准确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件新的【古】。
在里世界传承的古籍就这样被记录了下来。或许难以准确到每一位【执念者】,但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位【君位者】和凶戾的【执念之古】。因为这个世界上拥有发声能力的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
也许有的【君位者】可以保持神秘,也许有的【古】可以不被了解,甚至还有【死域绝地】这样的地方可以掩盖一位君位者的声音。但是,意外情况绝对是少数。
“神秘侧”的神秘,真的很少。
就像是现在,南枫雪不认识这些雇佣他们的人的身份,但是认得领头人手里的风幡。现在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又猜测出了一件有记载的【古】的名字,还通过它稍微猜测出了另一方人的信息。
在现实世界开辟一个空间裂隙,这种功能的东西对于有传承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有名。
得益于历来君位者的数量太少,这个世界上的古物还真的很稀少,功能重复的更是几乎不存在。而且这种东西往往非常集中,有传承的古族往往一有就是许多件,少有零落在外的东西。所以见到了其中一件,其他的东西的名字就自发的浮现在了南枫雪的脑海之中。
印象里记载在《邪魔记》里的这个家族非常的自闭,想不到在这里有幸遇见。
此刻,小径已经走到了头,前面就是一个小上坡,树木消失不见,只有一片低矮的草地。
面前的高台一样的崖角看上去非常的空旷,一座小院子就是上面空地上的唯一的东西。
小院子周围没有树木也没有花草,甚至临近外侧墙壁的时候连小草都消失不见了。
土地直接裸露出来,颜色是深棕色的,几近黑色。
小院子看上去古色古香,青黑的外墙朱红的屋瓦,飞檐走兽檐角悬铃,院门此刻大开着,门后的影壁是一副山水图,一位看上去已经相当年长的老人家驼着背插着手笑眯眯地等待着众人的到来。
门口的拴马柱边上还有一个高大的青年人,两人都穿着一样的枣色圆领长衫,看上去是管家执事之类的身份。
一行人下了马,各自从马身上取下自己褡裢里面的东西,也不跟门口的人讲话,径直就往院子里走。老人家笑呵呵的站在门边弯着腰,年轻人熟络的接过他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