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青青进入轿子,新郎官徐聪明,那个体型微胖,智力只有六岁的青年,激动地跑到王冰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
因为是王冰的到来,才让得徐青青下定决心嫁给自己。
由于昨天下午,王冰和徐聪明,在他家后花园交谈过,所以,徐聪明已经将王冰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看着这孩子一般的微胖青年,王冰叹息一声,心中怒气全消了。
“这样也好,以后徐地主家,就全归青青掌管了。”王冰嘀咕道。
八抬大轿离去。
院中又多了几十箱彩礼,王冰心中却格外空旷。
金樱忽然走出,拉了拉王冰的衣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待会还要去当那两个家伙的高堂呢!”
也就是当他们的长辈,见证这段美好爱情的缔结。
闻言,王冰摇摇头,道:“昨天我已和徐福贵说过此事,我们还是不去了。”
“啊?为什么呀?”金樱小脚微跺了跺,撅起嘴巴,俏脸上满是不满。
王冰捏了捏她的脸,道:“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可是通缉犯,出现在婚礼上,容易落下把柄,给青青招来麻烦。”
听得此话,金樱豁然开朗,道:“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还有,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咩?”
见金樱邪恶地舔了舔下唇,并坏坏挑眉,王冰身子一颤,同时又有点小激动,但还是单纯的摇了摇头。
金樱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喜宴上看看吧!”
王冰道:“不是说不能去吗?”
金樱敲了一下少年脑袋,道:“你个笨蛋,我们不进去,不就完事了吗?”
王冰道:“既然不进去,那我们还去那里干什么呀?”
金樱道:“自然是胡吃海塞一顿呀!”
……
……
地主徐富贵家后院之外的巨树上,王冰拉着金樱暖手,看着村民们一边喜笑颜开的贺喜,一边进到地主家,参加酒席。
王冰内心也是逐渐开朗起来。
“老村长做到了!他说服了村民?”
金樱点点头,“是滴呦!”
王冰忽然道:“你说的洞房,到底是什么?好玩吗?”
金樱脸蛋一红,道:“你个坏人……要不,今晚我教你?”
见金樱面色红润异常,仿佛身体不舒服,王冰忽然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勉强自己。”
结果,王冰这话刚落,胸口便被少女粉拳重重锤击了一下。
“呆子!多嘴!”
“哦!”王冰声音弱了下去。
因为那一拳,锤得他胸口酥酥麻麻,好舒服哦!
半个时辰后,婚礼开始。
可王冰和金樱,已经将小肚皮塞得满满的,美酒散落一地,显然也是喝了不少,便迷迷糊糊地趴在树梢上,叠在一起打起盹来。
……
……
婚礼上。
花童为新人持灯引路,请新人在花童的引领之下进入婚礼的殿堂。
海量烛火中,二位新人,牵着同一条红丝带的两端,并排走到堂前,缓慢转身。
此刻,地主徐富贵心中巨石,彻彻底底的放下。
而当他看见台下原本憎恶自己的村民,此刻却是祝贺自己一家,眼角顿时流下泪来。
他的心,被浓浓爱意轻轻戳了一下。
这时,新娘传毡、撤帐、结发、却扇、坐帐、同牢、合卺。
预示着终为比翼鸟,它日会双飞。
这时,媒婆在在台边宣读誓词。
“闺里红颜如舜花,朝来行雨降人家。自有云衣五色映,不须罗扇百重遮。”
喜庆的音乐响起。
再回忆一遍、你我初相见
相爱的画面、浮现在眸间
手中的发簪、残留着你的温暖
我们的明天、被你亲手打散
辗转回廊间、无言对月圆
一样的窗边、一样的雨天
回忆随风乱、吹散了你的誓言
你给的浪漫、还停留在昨天
莫问长发为谁盘、红装为谁穿
却下相思扇、拨开串串珠帘
第一时间、最想看到谁脸
一纸婚约、成全了谁、成全了谁的成全
……
……
鸳鸯于飞
毕之罗之
鸳鸯在梁
戢其左翼
凤冠霞帔
幸福流传
得成比目何辞去
愿作鸳鸯不羡仙
……
……
就在这甜美、静谧的黑夜下,忽然,一道魁梧身影,破门而入,惊愕了众人。
大家定睛一看,当即发颤道:“徐霸天?”
对于真正的坏人,村民们不敢有过多的撒野。
毕竟,徐福贵不会杀他们,但徐霸天会。
所以,场间忽然死寂下来。
这时,徐霸天大步走上前来,踢翻桌案上的祭祀肉、酒,喝声道:“我反对!青青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肯定是你徐福贵用手段强逼的!徐青青不能嫁给他。”
此人一出,场间顿时大乱。
因为徐霸天的实力,在这个村子里,几乎无人能敌。
旋即,新郎徐聪明便被徐霸天领着脖子,丢进了假山下的水池中。
徐青青见状,害怕地退后一步,差掉跌跤。
此刻,徐霸天见她唇瓣鲜红欲滴,脸上脂粉极度美艳,宛如天上仙,当即色心大起,想要上前抢人。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徐霸天的右脚。
霸天低头一看,竟是徐寡妇的儿子——徐缺,当即质问道:“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找死不成?”
徐缺看着徐青青的美丽眼睛,道:“青青,你快逃吧!”
上一次,徐缺因为恐惧,丢下了青青,事后悔恨莫及。
他一直很自责。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了。
“儿子,你这是做什么?赶快回来!”徐寡妇大喝道。
她想冲上前去,拉自己儿子下来。
结果身子被周围几个男村民拉住,动弹不得。
“你们快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儿子!”徐寡妇慌了神。
一个男村民道:“你不能去,去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又挣扎片刻,徐寡妇哇哇大哭起来。
在这哭声中,徐缺双臂被徐霸天轻轻踩断。
然后,徐缺又被徐霸天拧住脑袋提了起来,一顿狂捏。
只片刻间,便断了气。
然后徐缺便被丢在一边。
至于徐青青,早就在媒婆的拉扯下,回到了婚房。
因此,她并不知道,徐缺已经死了。
其实,以前徐青青爸爸在时,徐霸天还算不错。
她又怎能想到,此人没了爸爸的压制,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等地步?
好在,这是毁灭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