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离睁开了自己睡眼朦胧的眸子,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她,谁呀?
“2000年11月9日,涌入一听寒流,望出门在外的行人穿好防寒衣,北京红色预警……”
好听的女声响起,昀离,只觉得好累好累。
“吱嘎”
木门被推开,一位身穿破旧羽绒服的人走了出来。
她打着哈欠,一低头,便看见了正在看着她的昀离。
“啧,哪来的小丫?”
她低下了身,强硬地取出了她嘴里的玉佩。
“什么东西?啧,算了,就跟我回去吧!”
昀离咋巴着小嘴,在女人的胸口蹭了又疼蹭,最后闭上那乌溜溜的眼睛,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很快,一岁了。
山里面的孤儿院,这也算是最稀奇的了。
每个小孩的愿望,都是一个——走出大山。
但同时,也都有着老辈的思想。
想走出大山的,都是男孩子。
女孩子,早早的就嫁了。
然而……真的是那么简单吗?
这座山的乌烟瘴气,导致想法很多的昀离,觉得外面也是这样。
她,在抓周宴上,其实也算不上是宴,只是一个小小的桌上,摆着好多好多的东西。
“小丽,快去拿吧!选自己最想拿的!”
院长妈妈对她甜甜一笑,昀离也甜甜一笑。
“好。”
院长妈妈对她真好。
昀离那一刻心里想着。
于是,她拿了一把刀。
她并不知道那是菜刀,可是他们知道啊!
“还要在吗?”
昀离那一刻,心里说:其实,她全都懂,那些教科书,她看得懂。
院长妈妈会相信她吗?
小昀离说了出来,可是苏琼却不这么觉得。
这是不是就是城里人说的神经病啊?
昀离那一刻,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失落。
而之后,她再扫一眼,拿起了一块暗红色的布料。
她,突然发现,她似乎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眼底弥漫着血色,她突然想起二妞上次摔的头破血流。
血液干涸,该就是这种颜色吧?
可是很快,她又掩藏下去了。
众人目光有些鄙夷,之后就连院长妈妈,都对她疏远了。
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之后,她被一户人家收养,那个“爸爸”,总是会用令她恶心的眼神,去看着她。
有一天,他把她的衣服撕碎了,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最后用那把菜刀,分尸了。
整个过程面无表情,她最后一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自己模仿的字。
[呵呵]
那是血红色的狰狞,之后结痂,颜色……倒真有几分布料上的颜色。
随后,她像电视里学习,将指纹擦去了,并且躺下。
她走了,一个月后,又回来了。
她变得面无表情,年底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一味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对那位院长妈妈,昀离记忆一直停留在她眉眼弯弯的时候,而之后的,她就当忘了……
可是当被她看见,她只是嘲讽了两个字:“窝囊。”
昀离依然面无表情。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真的碎了,不留一分侥幸,不带一丝渐渐因时间融合……反而越裂越深,终于,二十二个月后,她再一次被接走了。
……
“嗯?”
昀离忽然睁眼,长长的睫毛留下一片剪影。
“大黑?”
昀离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看了一看自己右肩上的乌鸦。
到底是凤凰还是乌鸦?
她只想他一直陪着她。
一张床,白色的布料,白色的幔纱帐,昀离就好像刚刚只是睡一觉醒过来。
梦境吗?
那是真实的……
心中有个声音在认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