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亨也因为听闻小儿子的车祸的噩耗,急的心脏病进医院,醒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经常需要住院接受理疗,已经管理不了东亨这么大一摊子事。
周良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着巨大的压力接管东亨集团,遭到了很多心怀鬼胎的叔叔辈们的反对,包括他继母。
现在周良安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都有无数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他这个位置,只等他犯错将他名正言顺的从东亨总裁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钟姒脚踩着电动开关慢慢的将落地窗帘拉下了些正好挡住周良安的脸,没让刺眼的太阳光招射着他,将一切处理好后放慢脚步悄悄的关上门退下。
她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便接到公司前台的电话说有人找她让她下去一趟。
钟姒问是谁?
前台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直叫她下去,说是跟周良安有关,时间长了影响不好。
钟姒挂掉电话有种不祥的预感,左眼直跳,她隔着玻璃窗看到周良安正在闭目休息,他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空档,这个时候钟姒不忍打扰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楼下走。
钟姒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映入眼帘的就是梅娜那副高傲如孔雀的姿态,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支手指着她面前的前台摔摔打打,指指点点。
“怎么就不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钟姒的妈,你知道不?我是你们家总裁以后的丈母娘,我进自己的女婿的地方还拦着我,还打电话请示,请示个鬼,我看你就是在轻视我,我看你是嫌你工作干到头了……”
梅娜颐指气使着,前台的人表面上对她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可是背地里都在嘲笑着她。
简直就是在看癞蛤蟆在演戏。
钟姒看着眼前这副景象深吸一口气,朝梅娜走了过去。
“呦!我这乖女儿几年没见又水灵了许多,你看着臀部翘的,没少被男人滋润吧!”
梅娜瞧见钟姒,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挑着眉梢,臊眉耷眼的上下的打量这钟姒,朝着她的臀部拍了下。
钟姒咬着牙,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母亲您来干什么?钱我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
“是,可是你姥姥最近身体不好,你打的钱大部分都给她看病了。”
梅娜撩了一下她刚烫染的卷发。
“姥姥病了?”
钟姒抓着她的胳膊,但转念就镇定下来:“姥姥如果不舒服养老院的阿姨会跟我打电话。”
“这现在物价越来越贵,你给的那点钱那里够啊!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不给钱,我就坐到这里不走,我见一个人我就说,我说你是个死没良心主儿,不养我,只顾自己快活,都跟这家公司的总裁搞到一块了,还舍不得施舍我这点小钱,我让你们公司的人都来看看,我要你丢人,我见一个人说一次。”
“你就跟我说吧!今天给不给钱。”
梅娜叉腰,一脸死皮赖脸像。
“不给。”
钟姒态度也强硬。
虽然周良安的秘书职位公司不低,但是她自己还要吃喝租房,每个月还要给在养老院的姥姥打钱,她为了怕梅娜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找姥姥要钱,每个月也打固定的钱到他们卡上。
钟姒又不是大款,钱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她真没有多余的钱供给这样的人败。
她也不想掏这样的钱。
梅娜看钟姒态度这样决绝,立马变了脸色。
“你知道她叫钟姒吧!是你们东亨总裁的秘书吧!我跟你说他们俩三四年前就认识了……”
“喂!110吗?我在东亨大厦一楼,这里有人在蓄意破坏公共……”
钟姒冷眼掏出电话,不想过多言语。
梅娜瞧见,上前伸出胳膊不顾姿态的抢夺。
“好啊,你这贱骨头敢报警,好啊!让警察来啊!来看看你这个不孝女,你自己活得是风风光光,你父母都快被饿死了。”
“你给我放开,放开,不许打,不许打,小贱蹄子你听到没,不许打。”
争抢中钟姒不小心推了梅娜下,她顺势瘫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指着钟姒破口大骂。
这段时间正好是下班的时间,整座大厦的人陆续的从办公楼出来看到一楼大厅这副情景,都不由得放慢脚步,三五成堆的站在那里窃窃私语。
“大家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啊!这就是我的女儿,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不孝父母,一分钱都没有给我,她平常都躲着我,我这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找到这里,你们看看,大家伙都看看评评理,这就是我女儿给我打的呀!我这是没法活了呀!我还不如去死啊!”
钟姒看着梅娜撩开她那袖子,上面不知道从哪来到伤痕,抓痕。
真丑人多作怪,贱人多作死,这句话说的没错。
“母亲您说的这些我话我都已经录下来了,这里整座大厦,包括这个大厅都有监控,您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破坏公共秩序罪,如果您现在走,我可以不报警,但是如果你能执意要在这里弄到大家都下不了台。”
“那您也不要怪我这个女儿心狠,我拿着这些证据,让您去公安局先待上一个星期冷静冷静。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再谈。”
“这些年我给你打钱的凭证我也都留着,你要是再闹,我就将你告上法庭,跟您断绝母女关系,到时候我也就不用再抚养您了。”
“两条路,一,您现在自己离开,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二,让警察带您离开。您自己选。”
钟姒走上前弯下腰拿出一个微型录音器摆在梅娜眼前。
“你这个死女人,你这是存的什么心!你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安的什么心,你这是逼我去死是吧!你以为我会被你吓住是吧!贱人,贱人,贱人……”
梅娜哭得更加惨烈,哭天抹泪,整座大厅都回荡着她那凄惨的哭声,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快要死了一样。
钟姒站在一旁紧蹙着眉,总觉得她母亲今天这个样子像是故意的。
梅娜是及其看中钱财的人,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梅娜还是不记后果。
这样的鱼死网破对她没有好处。
“这是谁?既然这么想去死,那就去死,这里谁拦着你了?”
一声沉稳的嗓音从门口传来。